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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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1.6.15

尊重烟民的“人权” —从我个人的经历说起 (现代春秋)



先从我自己说起,我本身曾是一名烟客,学会抽烟应该是在报界工作时开始的。最初只是吸着玩,后来上瘾了;尤其是写稿或编新闻的时候,感觉无烟不行。
在报界干了25年后,就转行入商界。因为习惯使然,随身必然有烟,而且越抽越大。记得在80年代踏足中国时,烟酒成了时尚,中国人的习惯是抽烟请来请去,我们也学会客套。其实,真正的烟客只能自己抽,不得鼓励别人也抽。可是在中国的社会你不懂得礼数就不大给面子了。
正因为中国人对抽烟的嗜好,因此根据一项统计,在全世界共有11亿的烟民(全世界人口有70亿,相等于15%的人抽烟)中,有3亿烟民在中国(中国有人口超过13亿,约23%的烟民)。这就显现了中国有必要扩大禁烟区或宣传抽烟的害处。
我也忘记多少年了,大概有整十年吧?我在北京的机场拿了行李后,就抽着烟走出大厅,突然间有一位老太婆一句话也没说,就朝我走来递上一张“纸条”。我起初弄不懂她的意思,看了“纸条”后才知是“罚单”。因为我抽烟,罚款5元人民币。我无话可说,但开始意识到有些地方已不能随意抽烟了。
马来西亚虽然在很早的时候就规定冷气餐厅不得抽烟,除非是订一个房间就可抽烟;至于露天的餐厅那就没人管你了。
我也记得在早年坐飞机时,也有吸烟座位,我们就坐在后舱,但后面也还是有不抽烟的乘客,他们对我们这些烟民十分讨厌,后来就不准在机上抽烟了。有些国家,还在机场特设吸烟室,可是地方太小,连烟客都受不了烟味,也就使到烟客退避三舍。
后来我也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学校区、医院区、超市、政府部门及公众场所都在禁烟之列,一时之间烟民十分难受;尤其是参加大型及冷气设备的宴会,就是不准抽烟。凡是上瘾的可以走向卫生间或外面的场合“吞云吐雾”,即使是大人物或部长或千万富翁也不得不降尊纡贵,只为了满足烟瘾。
显然,全世界的国家都不赞成抽烟的,因此联合国有列每年的531日为“无烟日”,但效果总是不明显。
虽然烟民知道抽烟有害健康,也会导致癌症或肺痨等而剥夺人的生命(一项统计表明,每年有500万人死于抽烟,其中120万人是中国人),但上了烟瘾的人,个个都是不怕死的“英雄”。明知抽烟会缩短生命,他们仍然照抽不误。
其实当一个人不想戒烟时,用什么方法戒烟都是假的,我本身在10年前就曾经在私人医院企图戒烟,可惜缺乏意志力,住了3天,服了药和贴上药布,一点效用都没有,出了院反而烟瘾更大。还有一次,我尝试自己戒烟,但两周后又抽回,结果越抽越多。
直到5年前,因为进院动手术,发现体内疼痛,也就一时没想到抽烟。3天过后,不再疼痛了,本想再抽烟,可是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不索性戒掉呢?
我那时下决心戒烟是因为我发现到自己“无药可救”了,竟然一天抽四大盒烟,总共80支;尤其是夜间,也不停地抽烟,抽到咳嗽也在所不惜。若长此下去,不“归天”也不行了。正因为有了意志力,我最后戒烟成功,来到今天,也不知烟是什么味道了。
就我而言,在戒烟前,我是十分反对用条规来限制烟民的,因为这是漠视我们的“人权”。以我是一位曾是烟民的人来说,我认为政府要在乔治市的文化遗产区禁烟是不实际和有其难处的,毕竟遗产区有算千间房屋,也有住人,更有很多的商店,它们属于遗产区,又如何向私人房屋发出禁令呢?
还有我们也注意到政府准备在无冷气的咖啡店实行禁烟,因而引发咖啡茶商公会及相关的单位群起抗议,且向首相提呈备忘录,这种抗议也是合理的。这是对烟民权利的抹杀,既然咖啡店没有冷气也就应该划出40%的地方迎烟客。这种传统的咖啡店如果也被列为禁烟区,那烟民只能在家里大抽特抽,但若是家有老人和小孩,烟民就左右为难了。
因此我们有必要对烟民“网开一面”,反正抽烟也不犯罪,理应腾出空间让他们享有“自由”,更何况我国有400万名烟客,相等于人口的13%。这就是说,政府在禁烟的同时也要为烟客着想,让他们能有去处来“满足”烟瘾。
为此,虽然我们不反对抬高烟价,不鼓励人民抽烟,但我们支持咖啡茶商公会的要求,所幸政府允应再只给两年的宽限期,但两年后又怎么办呢?因此政府还得从长计议。除非全世界都禁烟了,否则政府应该保留空间给烟民(长期性的),毕竟烟民对社会也没有带来什么大伤害。

刊登于2015年6月1日《光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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