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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7.12.15

南大生缅怀陈六使之旅 (跃马扬鞭)



1122日,应吡叻南大校友会(主办单位)会长周增禧的邀约,以参加在厦门集美举行的缅怀陈六使之旅。当我在22日下午抵达厦门时,在报到处看见不少的同学和校友,许多人已年过半百,更有者已显得白发苍苍;当然免不了有行动不便的校友,也有的老态龙钟。这一瞬间,昔日的情景又回到记忆中。
回想五六十年前的青春岁月,我们都热情奔放,沉浸在云南园的怀抱中,怎么一转眼间我们都不再风华正茂了;不再像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而是与夕阳为伴,真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此时此刻,我们每个人都会深深的体会到:什么叫着“岁月不饶人”,大家脸上的皱纹和剩下的岁月只能一天天算了,因为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无法“天长地久”。正因为这样,增禧兄说,聚多一次就是幸福,每个校友应该珍惜眼前的一切,也得与时间赛跑,直到最后。
为了难得的聚会,我先后参加了吡叻南大校友会先后在2010年及2013年举办的校友联谊会及怀念陈六使的聚会,还有这一次的厦门之旅。
虽然南大25年的历史(1955-1980)培养了一万二千名的学生,但能够得到最多校友响应回校的应该是回到新加坡参加校友团聚盛会,而在其他各国各地举行的校友联欢也只有越来越少了。例如这一次的厦门之旅,据知原是希望和计划有近千名校友与会的,但在临近截止时,还不到500名,最后是以331名作为校友团聚的数目。
即便人数不多,但这次在厦门和集美的活动都是意义深远的,毕竟我们也借缅怀陈六使之际,一起缅怀陈嘉庚。
这两位伟大的教育先行者都有共同点,例如(一)陈嘉庚(1874-1961)与陈六使(1897-1972)是来自同一个乡区的人,即福建省同安县集美社人,他们之间没有亲属关系,年龄也相差23岁末,但他们是一前一后从中国下南洋,并在新加坡定居下来;陈嘉庚在1890年南来。陈嘉庚在从事橡胶生意赚到钱后,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家乡创办集美小学,而后也资助新加坡华校的创办。最脍炙人口和津津乐道的是陈嘉庚竟在1921年独资承建厦门大学,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创举。
(二)陈六使是在1916年来到新加坡(19岁),初在陈嘉庚的公司服务,后自行创业,也是从事橡胶生意。
50年代,陈六使有感于马新华校生升大学不易;尤其是中国被中共接管后,华校生赴华留学被切断,其时台湾也被国民党接管不久,一切百废待兴,也不可能吸纳太多的华校生。
有鉴于此,陈六使除宣布福建会馆献地500依格外,个人也捐助500万元叻币以求大学早日落成。当南洋大学正式获准注册成立有限公司后,陈六使组成的董事会决定在1955年开课,先借用华侨及中正的教室上课,1958年南大校舍落成,第一间海外华文大学拔地而起,迎风招展,但也因政治因素判定南大是个“先天不足,后天失调”的婴儿。结果除了聘请林语堂当校长闹出风波及学潮也形成一种运动外,南大生也被指介入政治活动而与政府起正面的冲突。当1963年大选,李光耀再度执政后的第二天,就宣布褫夺陈六使公民权,南大陷入多事之秋。1980年南大被并入新加坡国立大学,从此南大不见了(后来政府将南大校图改成南洋理工学院,及后再提升为南洋理工大学),陈六使也沉默了(在1972年逝世)。
在悲痛的日子里,南大生一次又一次地在各地举办校友联谊会以缅怀过去和展望未来,但因为校友离开南大已经很久了,也只能留下不死的南大精神。
因此这一次选择在集美和厦门举办校友团聚是正确的地点与正确的时间,因为校友一般上都七老八十了,能够参观陈嘉庚纪念馆及陈六使纪念馆,还有观看集美大学的歌舞表演,真的让人陶醉在学生时代的日子里。正如周增禧在会上说我们今天专程来到陈六使的诞生地,悠然萌生一种向往的情怀和景仰的心怀。陈六使所表现的精神,是令人肃然起敬的。
逝去的日子是一去不复返了,就不知道南大校友的聚会可以坚持到什么时候?还有更大的希望是有南二代和南三代,生生不息地永远不忘南大精神?但没有人知道会提供答案。

刊登于2015年12月7日《南洋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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