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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7.1.17

令人不安的2017年 (直挂云帆)

2016年世界意料之外的变化给进入2017年的世界带来不安与迷惑。最令人震惊的是在201611月份的美国总统选举,竟然爆冷让不受看好的特朗普胜出,几乎所有的媒体都跌破眼镜。因为没有人相信一位没有从政经验且是腰缠万贯的大富翁能带领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走向新的境界;更遑论他可以成为操纵和掌控世界未来命运的人。毕竟在美国历史上突破传统而杀出一位横空而降的总统是无法想象的,然而美国人民也真的做了出格的选择。他们不再相信精英政治,也不认为民主选举是因因相陈在一个既定的框框内,选出出身不是太悬殊或差不多一样的政治背景的人来当总统,论人才而不是论财富。
尽管特朗普不是从共和党的基层内培育的政治宠儿,但他的“口不择言”和不按牌理打牌的出轨行动在在令世界各国感到不安。
有不少人认为美国选民做出不正确的选择,以致原本不安定的世界更是火上加油。因为特朗普未就任之前(120日)他已经对国内外政治指手画脚,最明显的是他的亲俄与疏华政策已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来。一边是特朗普对普京(俄总统)的赞美而贬斥奥巴马的政策;甚至包括奥巴马苦心经营准备落实的TPPA(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关系协议),他也扬言要加以废除,这对加入这个组织的发展中国家是惊慌失措的。虽然奥巴马提出这个协定是有意克制中国对APEC(亚洲太平洋经济合作组织)的影响力日益壮大,但也引发以中国为首的国家又成立另一个国际组织,取名为东南亚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协定(RCEP)。这个组织被认为是对美国TPPA组织的反击。
以上所提及的三个组织只因特朗普的大举反对TPPA,进而牵动另两个组织和亚洲国家的经济走向。
原本最早成立的是“亚洲太平洋经济合作组织”(The Asian-Pacific Economic Cooperation)(APEC)。在1989年时,名义上以澳洲为创办成员国提出了包括美国、中国、日本在内,共有21个成员组成。其中最特殊的是中国并不反对香港(使用中国香港)与台湾(使用中华台北)也加入成为成员(1991年)。直到今天,这个组织已举行了第27次峰会(每年一次,轮流在各成员国召开)。
由于中国的崛起,它对APEC的政治影响力不仅逼近美国,而且在经济上的影响力也正在赶超美国。
因此在2005年时,由文莱、智利、纽西兰及新加坡发起组织“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关系协议(Trans-Pacific Strategic Economic Partnership Agreement)(TPPA),后来又争取澳洲、马来西亚、秘鲁及越南加入。当美国也在同时被拉拢后,相关的这个组织越形重要;尤其是中国不包括在内后,已广泛地被认为有意针对中国而形成的另一种自由贸易协定。虽然美国在2013年时有表态欢迎中国加入,但只是讲讲,却没有实际行动。
由于牵涉面广,情况复杂,有关TPPA的谈判直到20162月才签署协议,共有12个成员国。但不幸的,特朗普的喊停及反对也逼使奥巴马在卸任前宣布退出TPPA。这意味着没有美国在内的组织是不可能发挥效用的。
尽管TPPA行将“胎死腹中”,但在另一方面,在2011年时,东盟会以上已酝酿成立另外一个区域合作,因为东盟经济部长会议早在2002年的会议上已通过将在2012年之前开始16国之间签署自由贸易协定。因而东盟10国与中国、澳洲、日本、韩国、印度及纽西兰于2013年同意致力于2015年前完成谈判。
这个称之为“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egional Comprehensive Economic Partnership)(RCEP)。因为中国积极地推动也就在国际上被视为中国将成为主导国;更有人推测在TPPA一旦被取消,也就可能由RCEP所取代了。
无论如何,201610月在天津举行的RCEP15轮谈判,基本上已达成共识,也就被认为在落实方面已是指日可待。
除了特朗普的“怪动作”和“语惊四座”外,英国在2016年的全民投票决定退出欧盟也带来无法估计的负面影响。
英国本来也是欧盟28个成员之一,但因为对阿拉伯及中东难民不断涌入欧盟国家(欧盟有一个条例是不能禁止已进入其中一个欧洲国家的难民,不能阻止难民自由移动其他欧盟国家。英国人民就是担心难民的涌入和欧盟的重心移向德国和法国,而使英国更加忐忑不安,也就只好先将大欧洲的美梦粉碎。
当欧盟面对冲击时,一个十分渴望成为欧盟的国家—土耳其却被排除在外。欧洲人认为欧盟是“基督教的俱乐部”,不适合走向回教国路线的土耳其加入,但土耳其的埃尔多安坚持土耳其是欧洲的成员,而且也实行民主政治,推行世俗政治,符合欧盟体制的标准。
就在土耳其被排斥的当儿,它又与俄国的关系交恶,近日发生的土耳其抢手击毙俄国驻土大使更是新仇加旧恨,随时可能引发两国发生战事。就算土俄不会战争,土耳其也将因2016年的流产政变付出代价;更加令人提心吊胆的是,从201610月起到12月份的短短两个月内,土耳其共发生六宗恐袭案件,酿成近200人丧命及近500人受伤,也说明极端的“伊斯兰国”(IS)正转向土耳其发威。如果说几经辛苦,美俄才在叙利亚停战,那么对土耳其与俄国的冷战也就不容小视了。
虽然极端的“哈里发回教国”是源自于巴勒斯坦的以巴冲突(自1948年起),后而激怒回教徒对犹太人的憎恨。当美英支持以色列的嚣张后,巴勒斯坦立国就更无望了,人民的流离失所成为失去家国的难民也在在使到极端思想从中滋长,特别是在中东及北非的国家。
如今特朗普倾向以色列以卡住巴勒斯坦立国是预料中事,但为何特朗普又要在此时此刻制造两岸关系的紧张?这种“两个中国”的思想的作崇,也证诸了特朗普具有开倒车的反动思想。
抑有进者,特朗普比起希拉里更加露骨地否定中国对南中国海岛礁拥有的主权。
还有在2016年美国司法部挑起一马发展有限公司洗黑钱弊案后,也冲击到马来西亚的政局。就在案件纷纷攘攘之际,又见中国对马来西亚做出更大的投资,只是马币的疲弱和一些极端宗教种族分子的叫嚣,倒叫人忧心忡忡。
综观上述,我们无法对2017年表示乐观。既然2016年制造的问题都没有化解而带入2017年继续燃烧,我们看到的是世界无法平靖的,马来西亚也不可幸免介入其中。

刊登于2017年1月6日《东方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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