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兰党原青年团团长聂阿都(已故聂亚兹儿子)在吉打的团大会上说,只要在来届大选让更多的年轻党员上阵,青年团就能实现党主席(哈迪阿旺)的期望,夺下40个国席,而且能执政5个州。虽然他没有指出是哪5个州,但依照马来人口较多数的州来看,计有吉兰丹、登嘉楼、彭亨、吉打及玻璃市。
由于聂阿都是不赞成与其他反对党合作。因此如果伊党独自参加大选,它要取得如此佳绩是不可能的。
与此同时,伊党宗教教师也在吉打举行大会,吉打州主席末惹查带领众教师高喊口号揶揄“诚信党该死”。
这是指2015年在党选中被排斥的所谓“开明派”另组成的新政党,且已与其他反对党合作,组成“希盟”。即使影响力被评为不大,但伊党仍然担心诚信党会抢走它的选票,这也难怪它要诅咒诚信党。
在同一个场合上,吉兰丹州务大臣阿末耶谷更是发表左右开弓的讲话,既讽刺“希盟”及诚信党的路线,也指责国阵的路线。他说伊党需要致力成为执政党,因为现今的执政者是走“世俗民族主义”的路线,必须被推翻。
反之如果伊党无法掌权,则会是另一个世俗政党,即社会主义的世俗政党将取而代之。这一段演绎十分牵强,也与事实不符。
如果不幸发生“世俗社会主义”的政党取代“民族主义的世俗政府”,那么伊党可能需要用60年的时间来推翻社会主义世俗政府。
从这样看来,伊党似乎已认定本届党代表大会不会通过与其他反对党合作的动议。退一步来说,即使不主动“断交”,也必会开下条件。这个条件就是伊党无时无刻在强调的宗教优先政策(以支持或反对355法令下的修正案作为立场的标准)。但如果其他反对党有意与伊党合作,如公正党及团结党,它们也不会接受以支持355修正案作为合作的基础。
在这方面,马哈迪已为伊党“算命”,即至多能保住15个国席(目前伊党共有15席,走了6席)。因此他还是希望伊党能认识到合作与团结的重要。
如果说马哈迪的推测算是厚道,那么公正党副主席的拉菲兹就对伊党更为悲观的说法,他指出若伊党单枪匹马参选可能会输得很惨。
究竟有多惨,恐怕也没有人能算得出来。但如果我们根据历史记录来审查,伊党在一个特定的年代是几乎下沉的,没有让人看到它的未来。
例如在1978年中央政府突然宣布只在吉兰丹州举行州选(这是因为伊党的两派争夺吉兰丹州务大臣的职位导致发生流血冲突,促使中央动用紧急法令接管丹州政权(1977年),并开除伊党出国阵)。
翌年在伊党内讧不息的当儿又举行州选,更让伊党穷于应付,结果伊党在36个议席中,只保住两席,其余的归国阵及由伊党分裂出来的“回教阵线”所拥有,即前者23席,后者11席。
除了失掉丹州政权告别后,伊党在1986年的国会大选竟然只剩下一个国席。
在双重打击下,伊党才意识到与其他反对党合作的重要性。如果不是1990年由46精神党扶伊党一把,伊党不会有今天。
同样的,如果不是安华在1998年跌马被逼成立新党(公正党)与伊党和行动党合作,在1999年的大选结成反对党阵线(替代阵线),伊党不会在那一年的大选春风得意,再夺下登嘉楼州政权(也保住丹州政权);更在国会议席前所未有的突破,共占27席,成为最大的反对党。
及后也在2008年大选,也是安华苦口婆心撮成伊党再回到反对党阵容来,但各自宣传,只是选区没有“自行残杀”。果然这是一场令反对党吐气扬眉的大选,在一夜之间夺下5个州政权,也让人瞠目结舌地看到反对党竟拥有82个国席(总数222席,国阵140席),形成了两线制的格局。
继之在2013年的大选,伊党仍然守在“民联”才保存了“民联”的政治势力,变成89席对国阵的133席。虽然只执政三个州政权,但“民联”仍是“希望在明天”。
讵料,自2015年后,伊党与行动党绝交,而且又不断提出回教刑法,造成水火不容的对峙。
若是伊党孤军作战,它将会是下届大选的输家,过去的“心血”岂不是付诸东流?
刊登于2017年5月1日《南洋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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