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新闻社》在今年8月份引述《菲律宾星报》7月杪的一则新闻报导说,中国有望在五座城市引入菲律宾家庭女佣,其月薪可能高达1.3万人民币(约1500美元)。
继后在今年9月份《亚洲周刊》也有专题报导提及此事并作出补充,如果此说属实,不但反映了中非关系的好转,也反映出中国的经济崛起也让菲律宾人民首尝甜果。
根据相关报导指出,目前已有约20万名菲佣在中国各地打工,形成一条地下产业链,也编织了菲佣的“中国梦”。虽然目前他们在中国的月薪平均在7千元人民币,但已是香港工资的两倍。
根据统计,香港现有菲佣近19万名,台湾有菲佣3万名,新加坡有7万名,中东有超过100万名及马来西亚少说也有5万名之多。如果中国在半公开的情况下已超过20万人,若再加上高薪聘请下,肯定会有更多人涌入大陆,香港也因之可能会面对缺乏菲佣的提供。
其实菲律宾的外劳输出始于19世纪末,而在20世纪30年代,已有10万名菲律宾人在美国打工,但未获得公民权。
当菲律宾于1946年独立后,也未获得真正的独立,允许美国在菲设有两个军事基地(租赁期99年)。因此菲国经济起飞不易。在70年代马可斯当政时,他鼓励菲人出国打工。在一定程度下缓解国内就业压力,又能赚取外汇。
初期菲人主要前往中东就业,以沙地阿拉伯为首,多数从事工程师或建筑工。到了70年代末,沙地及香港已开始有菲佣工作,因此我们在香港旅行或从商时,就知道一些经济能力过得去的家庭都聘用女佣。到了80年代,菲律宾已成为“海外劳工帝国”。这说明了菲外劳的输出形成一个波浪又一个波浪;更荒谬的是,竟然允许菲女外嫁(成为邮购新娘)。但因随着外国丈夫虐妻案件层出不穷后,菲政府在1989年禁止“邮购新娘”。不过菲政府也注意到当时有8万名菲女性在日本酒吧从事歌舞行业,且发生了酒客打死菲女的案件。
来到1995年,在新加坡竟又发生女佣犯下谋杀案,结果被判死刑。由于菲国力争减刑不果,也就触发菲国政府对出国打工的外劳提供更多的保障。
进入了21世纪,菲律宾每年向世界各地输出约200万名海外劳工,以整体数目而言,目前在外国打工的菲外劳占这个国家人口(1亿3百万名)的6%。
因为外劳给菲国带来利益,这些外劳也就成了国家的“新英雄”,不但未被国人歧视,反而尊重他们的贡献。单单在2016年,外劳汇回菲律宾的汇款高达270亿美元,占菲GDP的9.8%。国家的外贸逆差也因此用这些巨款来支付。
在那个年代,有人曾提问中国人口过多,失业严重,为何不让中国人来到香港当“外劳”或“女佣”?但这在英殖民统治时期是不被鼓励和允许的,也有人担心引进中国女佣会使香港家庭破裂。就这样菲佣在香港形成一个“特殊的族群”。
至于马来西亚也是在80年代中期至90年代初引进外劳。先是菲佣被引进,因为他们操流利英语,适合马来西亚人的要求。后因菲佣工资较高,也在印尼开放外劳下,引进了许多的女佣。他们虽不懂英语,但能操马来语,加上工资不高,只是菲佣的一半甚至是1/3(例如菲佣月薪9000元,印佣则只有300元左右)。
因为马来西亚对外劳的需求量越来越大,在千禧年后,印尼外劳已成为马来西亚第一的数目。截至2009年的统计,马来西亚的外劳人数高达220万人,分别来自20个国家,其中约100万来自印尼,30万来自孟加拉。
如果根据槟州移民局官员艾菲花于2015年在一项座谈会上的讲话,那马来西亚的外劳数目就够吓人的(这个由理大研究管理中心主催的座谈会是专门探讨外劳的问题)。
艾菲花以《外劳、政策、课题及未来工作框架》为题指出,目前有外劳(登记的)263万人,而非法的约有412万人,合起来共有675万人。
如果此说有所根据,那外劳的数目就已经超过在马来西亚的华人数目(650万人)。因此这个未有数据佐证的数字也只能作参考。
以当下马来西亚的外劳作比较,大概有约200万人未登记,而有登记的也剩下210万人,合起来顶多有400万人。但因为政府条规的限制和对非法移民的遣返及大马经济有所缓慢下,外劳数目略为减少也是可以接受的。
在这里,也让我们想起在约十年前,当时有人提出既然印尼外劳减少或不大愿意来马,不如开放“中国外劳”(包括女佣)来到大马。但此说未能获得正式批文,只是一些来马投资的公司及第二家园的中国人带来家属和外劳(多属技术人员),就是没有中国女佣的绿灯。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时任马华妇女组主席的黄燕燕部长就强力反对引进中国女佣,她直言不讳地认为将可能破坏马来西亚华人的家庭,因为这些年轻女佣,可能会成为小三。其结果只是说说而已,并未落实。
如果我们以今日中国的发达速度和引入大量菲佣来看,“中国女佣”来马是多余的建议,反而是中国现在需要引进更多的菲佣和其他国家的女佣。
刊登于2017年10月9日《光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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