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今年2月“喜来登政变”后,除了中央政府被改变外,至少5个州政府也跟着易帜。最先被改变的是柔佛州。在今年2月底之前,本来是希盟执政的,共有39席,即土团党12席、行动党14席、诚信党9席及公正党4席,由土团党人担任州务大臣。但在2月底之后,政权由希盟转成国盟。所谓国盟是慕尤丁在2月夺权后成立的新组合,主要概括了土团党与巫统及伊斯兰党合作。在席位变动下,本来只拥有16席的国阵,在伊斯兰党、国大党及土团党的联合下,跃居29席而执政,州务大臣也转成由巫统人担任,他是哈斯尼莫哈末。原来的两名州务大臣为土团党的奥斯曼沙比案及萨鲁丁嘉玛已下野。
第二个被改变的是马六甲州。在3月份时,因有两名土团党议员加入国盟,再加上行动党及公正党各1名议员变节,连同巫统的13席,,也就变成国盟已控17席夺得执政权,比希盟的11席位为多,其中7席为行动党所有。
第三个变天的是吉打州。原本是希盟以18席执政的,但因土团党转与国盟合作,也就以6席,加上伊斯兰党的15席和巫统的2席起而执政(总数36席)。州务大臣也就由土团党的慕克力(马哈迪之子)改成伊党的沙努西出任。
第四个变天的是吡叻州,主要是希盟内讧所致。先是在今年8月时有行动党及公正党人跳槽,再加上土团党的集体变节,整个局面也跟着改变。
在59个席位中,原本希盟合共29席执政,即行动党16席、公正党3席及诚信党的5席和土团党的5席。但在新形势下,改成巫统25席、土团党5席、民政及独立人士各1席和伊斯兰党3席,合共34席改变州政权。
这意味着土团党的阿末费沙在不信任票通过(40-10)后,只得下台,改由巫统的沙拉尼出任州务大臣。
至于东马的沙巴,因9月大选带来的震撼,转由国盟执政,民兴党反而大权旁落,目前由土团党的哈芝芝诺担任首席部长。他原本是巫统的人,在2018年509后跳进土团党。
在砂拉越,政局根本容不下西马插手。有先见之明的砂州政坛,原是由国阵执政,但在509后的第二天,全改头换面组成政党联盟(GPS)抛弃国阵,仍与中央保持友好关系。
从以上看来,因为喜来登事件,导致政局几乎变得面目全非,而不变的是,巫统回到了主导地位,与势力强大的行动党形成明显的朝野对比。
如果在柔佛、马六甲和吡叻因为政治利害关系而切断巫统与行动党的合作机会,双方都不可能取得绝对优势,反而随时有变化的可能。
无可否认的,在509后意外上台的行动党也首次实现通过与“新巫统”的人合作分享了执政权。这也是行动党奋斗50年来初尝执政的果实。
可惜很机械性的,行动党内有人竟一分为二把马哈迪和安华当成与巫统势不两立的个体。在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的歪理下,也就把马哈迪和安华从巫统分割开来,似乎他们是与行动党一起反巫统和“埋葬”巫统的人,有意或无意地制造马哈迪与安华是反巫统的。
事实是这样的吗?这全然只是行动党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忘却了历史告诉我们,马哈迪与巫统有70年的情谊(1946-2015),更有22年是在位独领风骚的巫统最强的人。如果具有这样强烈背景的人不是巫统的人,那他又是什么人?
同样的,安华加入巫统也有17年的历史(1981-1998),从学运领袖到国家第二号人物,也是巫统的第二号人物(1993-1998),又怎能说安华与巫统无关呢?
从这样看来,行动党与巫统早有合作的基础,今天如果双方坚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斗争,老死不相往来,那么只有下列的结果:①马来政党会不惜代价捍卫马来主权,无法得到华裔的支持;②伊斯兰党会加速回教化进程;③华人即便参政也不能拥有实权,最好是当“永远的反对党”。到时华人社会又会问行动党我们的权利去了哪里?为什么不保护它?行动党人会说,因为我们在野没有权力。这对巫统有什么好处?徒只加速国家的分裂与种族关系紧张。
行动党为何又不成为执政党?有人说绝不可与巫统合作,这是原则问题。那我们应该跟谁合作才是正道和不乖离原则?行动党已来到十字路口。同样的,也是巫统做出改变的时刻。该退的人要退,该上的人要上,不要故步自封。
刊登于2020年12月14日《南洋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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