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會
奧沙馬決定離開阿富汗。
在他離開前的一晚,阿富汗舉國上下搞了一個“送別奧沙馬晚會”,有明星唱歌、有放煙花。全民盡歡,好不熱鬧。漆黑中,只有一個人悶悶不樂,他不是別人,正是奧沙馬。
記者上前問:“奧沙馬,今晚開送別晚會,人人高興,何獨你悒悒寡歡?”
奧沙馬:“開心個屁!他們開送別會,也沒有邀請我。”
──錄自“瘋狂拉登”香港世紀文化有限公司出版1991年
(一)引言
公元1990年因蘇聯解體,冷戰結束後不過10年的光景,美國終於發現到“新恐怖主義”帶來的嚴重威脅。儘管在90年代,美國已察覺恐怖主義份子蠢蠢欲動,且在世界各地都發生恐怖事件,但沒有將它擺在最主要的政治議程先下手為強,只是當它是世界不安的根源之一。美國繼續在世界舞台上全面干預,霸氣十足;尤其是世界只剩下唯一的超級大國,更使美國肆無忌憚地強把自己的主觀意識加諸在世界各國的身上。運用武力和軍事上的優勢來塑造一個現代文明的世界。即在經濟上鼓吹全球經濟一體化;在政治上以美國的政治標準審查各國人權,但在另一方面,又以西方的利益為依歸,放任中東局勢惡化,偏向以色列的“小霸權政策”,並以台灣課題牽制中國的強大;在軍事上強調反導彈系統一定要設立,不理會諸多國家的反對;凡是被認為對美國有威脅的國家和地區,不惜通過軍事戰爭來解決,如1991年的海灣戰爭。
經濟、政治與軍事的三結合塑造了美國的國力和國威。西方的學者,如著名的亨廷頓教授(Prof.Samuel
P.Huttington)就認為西方文明是架在這三個支柱之上,因而擔心將來的戰爭會因文明的衝突引爆。
如果亨廷頓的意識被西方國家的政治領袖所接受的話(看來已被認同),那麼美國在過去10 年所作所為無疑的已為自己種下禍根。因為它相信憑藉武力和打壓可以解決問題和威脅,並不相信另一股勢力將從中崛起,足以和美國相庭抗禮,頂多只是局部的動亂,更不認為烽火會在美國燃燒起來;同時它也相信只要通過全球經濟一體化,世界就操控在美國手裡。它沒有認真的預見一場不規則的恐怖戰爭已在醞釀中。
正是由於美國的忙於國與國之間的外交與權力安排與角逐,忽視了回教世界中已出現一個相當規模的恐怖組織隨時可以發難,進而搗亂美國的全盤戰略佈署。911事件的發生才徹底地讓美國人在自大的睡夢中驚醒過來,比起1941年日本偷襲珍珠港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美國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1945年)所建立起來的“美國第一”的自信與自傲的思想,頃刻間因“911事件”而告“崩潰”。他們幾乎不敢相信恐怖襲擊者敢膽在美國本土內造次。過去50年來,只有美國“興師問罪”,大加討伐敵對政權和集團,那有人敢在美國庭院“撒野”?可是事實擺在面前,美國人也有“不堪一擊”的弱點。正如武俠小說中,即使高手如何刀槍不入,總有一個“死穴”讓對手有機可乘。來個出奇不遇殺掉強者或同歸於盡。911 事件印證了這一點。美國政府受了如斯之前所未有的污辱之後,惱羞成怒,決意要揪出幹下這滔天罪行的兇手。第一個目標就是針對10年來搞風搞雨的恐怖大亨奧沙馬賓拉登(Osama Bin Laden);第二個目標則是針對包庇和支持奧沙馬的塔勒班(Taliban)政權,而這兩個目標就在阿富汗境內,阿富汗終於成為被“開刀”的對象。
為了取信國際社會,美國動員了一切可以動員的力量,將奧沙馬的“累累罪行”公諸於世。也就是在紐約兩座大廈被炸毀後,美國的戰略全面改變,世界也因此變了樣。
要弄清楚事件的來龍去脈,我們有必要剖開奧沙馬的內心世界,為甚麼他要在現代的世界中建立起他的恐怖網絡基地,取名為“阿蓋達”(Al Quada)?相等重要的是,為甚麼他又能 “得心應手”,成為現代“新恐怖主義”的教父?
(二)新恐怖主義的思潮
“恐怖主義”究竟屬於甚麼樣的政治思潮?到底如何給恐怖主義下定義,也是眾說紛云的。對於當權者來說,凡是敵對者使用暴力、暗殺與爆炸的非法手段,歸之為“恐怖行動”。
而在敵對者看來,這是對“暴政”的以牙還牙,,因此視之為“英雄行為”。這意味著恐怖主義有其兩面性。長久以來,世界政治就在衝突和矛盾中姘L來,勝利的一方將失敗的一方稱為“寇”,而失敗的一方用另一種形式鬥爭,或訴諸暴力和極端行為,使被冠上“恐怖份子”,意味著採用不民主和暴力的手段來打擊或推翻現政權。
另外,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形成的東西方集團對峙,以美國為首的資本主義世界形容敵對的一方為“共產恐怖主義者”,而以蘇聯為首的共產世界則指責資本主義是“腐敗和墮落”的制度,彼此既有交往,又有鬥爭。直到蘇聯解體後,美國才放棄對共產國家或集團使用恐怖字眼,進而希望通過共產國家內部的“和平演變納入資本主義世界”這就是全球經濟一體化的實質目的。
當從思想意識形態來劃分“恐怖”和“非恐怖”轉到用極端手段來劃分“恐怖”與“非恐怖 ”時,我們的世界已轉入另一個鬥爭的形勢,不是國與國的交戰,也不是為領土而戰,更不是國內的黨派之戰,而是一場沒有國界劃分,只讓仇恨淹沒,十分殘暴,殃及無辜的非正規的戰爭。這就是我們現在所說的恐怖主義對世界文明的挑戰。
但恐怖主義也有分成傳統的和現代式的;後者是從前者衍化而成,同樣帶有政治目的。不過已不局限在一個集團或區域內,而是跨越國界,形成一個國際運動,對它所憎恨的對象下毒手。不一定是對準特定的主要對象,它可以選擇任何的特定實體或人物構成嚴重的破壞和傷亡,並在間接上彰顯其政治目的。
有人認為近代的恐怖主義緣自兩個主要的人物。其一是出生於馬提尼島的黑人醫生弗朗茲‧ 法農,曾在阿爾及利亞一家醫院擔任精神病科主任。50年代,他投身於阿爾及利亞的抗法獨立運動,加入了民族解放陣線。雖然他本身未參加過任何暴力行動,除了為恐怖主義份子提供藏身之地外,但他的著作《全世界的受苦受難者》卻注入滿腔怒火,鼓吹暴力神秘主義和暴力至上主義。他認為暴力不僅僅是消滅殖民統治的武器,還是改善人民生活處境的最有效手段,暴力就是真理,也是被壓迫者的價值所在。
他認為歐洲的巨大財富都是不義之財,源自於對第三世界的剝削和基於第三世界被奴役的地位而致。因此西方世界有一筆巨額的債務必須償還。為實現財富的歸還,一切手段包括恐怖主義都是正義的。
他的思想對西方出現的極端的左派有很大的影響,他們相信恐怖手段的正義性,也認為正是資本主義的罪惡賦予恐怖和暴力以正當的性質。
其二是巴西共產黨員卡洛斯‧瑪里赫拉進一步詮釋恐怖主義的行為。他在《城市游擊隊指南》一書中描述恐怖行為的方法,如綁架、襲擊、搶劫和談判的技巧。例如襲擊銀行要把它看成是學習革命戰爭的入門考試。不要像匪徒那樣行事,也不要動顧客身上的錢財,在行劫後要留下征用銀行存款的目的,在牆上寫上反對統治者的標語或散發傳單表明自己的政治目的。由於影響至大,這本書成了極左派份子的“經典”。
自60年代以來,我們就看到無數的暴力事件發生;進入70年代,有增無減;轉入80年代,極端份子的恐怖行為更是咄咄逼人,大多數發生在北美和西歐。90年代以還,更崛起新一代的恐怖主義份子,使用的手段極為暴烈,遠遠超過傳統的恐怖主義,令西方國家防不勝防。
(三)恐怖主義的特徵
不論是傳統的或現代的恐怖主義,它們都具有下列的特點:(1)恐怖主義是一種戰爭形式。它的使用者是因對改變現實抱有絕望情緒而走向極端行為。它的持點是成本低,破壞性大,以極少數人的暴力就能製造出普遍的恐怖心理。造成物質上和經濟上的巨大損失自不在話下,有時候還可以作為正規戰爭的補充。
(2)恐怖主義是針對第三者的打擊手段,它有兩個攻擊目標,通過對第二目標──人員、設施等的直接攻擊,來影響第一目標──政府、政治集團、工商團體等行為。直接的受害者並非恐怖主義份子的真正目標(例如911事件炸毀美國紐約兩棟大樓,造成數千人無辜死亡),他們只是以此來迫使有關的第三者,如政府作出妥協和讓步。
(3)恐怖主義所作所為要引起公眾的注意力,目的在於擴大恐怖勢力的影響,製造恐怖氣氛,引起恐懼感,從而達到人民的心理產生混亂和脆弱。
(4)恐怖主義是帶有特定的政治目的的暴力犯罪。它不同於普通刑事犯罪,而是一種政治暴力。雖然它們可能未成功更換政府或推翻某種政治制度,但它們要外界關注他們的鬥爭事業,以換取政治要求得到承認和滿足。
(5)恐怖主義是由少數人組成的組織,採取恐怖活動來實現某個目的。他們依靠個別人的密謀和突然行動,進行爆炸、劫持、暗殺,產生十足的破壞性力量。
(6)恐怖主義與其他犯罪的基本區別是:它是有計劃的行動,帶有政治目的,反對國家和其他既定的權力機構。
綜觀上述,不難發現當今的恐怖主義集團已把傳統的恐怖手段變得更加高深莫測,而且吸收過去的經驗,將恐怖主義發展成國際性的組織,可以在同一個時間突擊目標。
如果說過去的恐怖組織,如意大利的“紅色旅”、德國的“紅軍派”,日本的“赤軍”、伊朗的“真主黨”只局限在一個區域的恐怖活動,屬於“小兒科”,那麼奧沙馬賓拉登的恐怖組織“阿蓋達”就是“龐然大物”了。
奧沙馬為什麼會選擇走向恐怖主義,不惜動用其資源來組成一個遍佈世界各地的恐怖網絡?這可以從他的思想的轉變和對美國的仇視找到答案,他在發表向美國發動聖戰的宣言中毫不掩飾引述罕百里學派泰米葉(Ibn Taymiyah)的學說作為他的依據點。必須向敵人戰鬥,以維護真主的教義,不容被改變。(他把美國和以色列視為回教的敵人)。
泰米葉(1263-1328年)是維護遜尼派中的罕百里學派的著名學者,也是伊斯蘭原教旨主義的倡導人。他堅持捍衛伊斯蘭教的正統思想,主張全部教義教法都是先知及其繼任者對真主意志的轉述,除古蘭經、聖訓和穆罕默德的行為範例外,不信奉任何人間的權威。任何違反這一準則的,只能是異教浮誇虛榮的表現。
總而言之,在奉行原教旨主義的奧沙馬看來,一切必須回到“古蘭經”並以此作為最高的政治準則。但奧沙馬顯然比泰米葉更加激進,並濫用回教教義,把原教旨主義推向極端主義,甚至不惜任何代價再走向恐怖主義,通過破壞來達到他的政治目的。
他原本是沙地阿拉伯人,但不滿沙地政府的親美政策和對以色列採取妥協立場,因而在1991-1992年間曾發動一場企圖推翻主權的運動,以建立神權統治,結果未能成功,被迫流亡海外,更在1994年被禠奪公民權,使他對沙特國王加深仇恨,連同痛恨美國慫恿沙特國王迫他“浪跡天涯”,他到了蘇丹後,除了促成蘇丹國家走向原教旨主義外,也在經濟上支持蘇丹的建設,反過來得到的回報是幾乎壟斷了蘇丹的出口事業,並與蘇丹總統分享其成,而他本身所得用在支持他的恐怖活動。
但在1996年,因受到美國和沙地阿拉伯的壓力,蘇丹政府只好請他離開蘇丹,輾轉到了阿富汗,另創恐怖天地。對美國和其阿拉伯盟友,如沙地阿拉伯、埃及和約旦更加積恨在心。
(四)恐怖組織的形成
從時間表來推算,奧沙馬的阿蓋達恐怖組織是這樣形成的:
1979-1984年
蘇軍入侵阿富汗。奧沙馬到達阿富汗,協助阿富汗境內的反蘇戰士,稱之為Mujahadeen。在其大學老師(沙地阿拉伯阿都亞茲大學)Abdullah Azzam博士(來自巴勒斯坦的學者,也是巴勒斯坦穆斯林兄弟會的領袖,1989年在白沙瓦的汽車爆炸案中死亡)協助下,在巴基斯坦的白沙瓦建立一座“賓館”(Guesthouse),取名為MAK,公開招募全世界,包括美國和歐洲的回教徒到阿富汗打一場聖戰,由奧沙馬資助經費,提供軍事訓練。他也使用這個聯絡站聘請對戰爭,顛覆有經驗的專家來進行活動。
1986年
奧沙馬在海灣國家秘密成立Al Masadah的訓練營,招募阿拉伯人到阿富汗對抗蘇軍的入侵。
與此同時,來自埃及的移民,已入籍美國的Mustafa Shalabi在紐約的一座回教堂內設立Alkifah難民中心,後來轉到阿蘭迪道,作為MAK在美國籌款和招募士兵的中心。
在當時,美國把主力放在對付蘇軍入侵阿富汗,便給奧沙馬提供方便。也有消息指出,美國中央情報局暗中援助奧沙馬,提供經援和軍援,供游擊隊在阿富汗反抗蘇軍。
(五)al-Queda取代Mak
1988年
奧沙馬認為時機已告成熟,糾集一批死黨,例如現在被視為奧沙馬接班人的Muhammed Atef(埃及人),Abu Ubaidah al Banshiri(原為埃及警察,於1996年因渡輪沉沒而溺斃),Mahdouh Mahmud Salim(1998年在德國被捕,刻正服刑,負責財務工作),Ayman al-Zawahiri(埃及人,是埃及伊斯蘭聖戰的領袖,涉及在1981年暗殺埃及總統沙達,矢言要在埃及建立伊斯蘭國家)在白沙瓦的賓館成立阿蓋達(al-Queda)組織,取代MAK的組織。
這個在目前被視為最具威脅性的恐怖組織,是奧沙馬用來“征服”和打擊美國的強有力工具。在成立之後,就與埃及和蘇丹的恐怖組織結合一道,以期組成一個聖戰國際聯盟,專門對付猶太人和屬於十字軍的人,它聲言要在全世界組成伊斯蘭軍事力量,以消除非回教政府和用回教法律取而代之。
1989年
當蘇軍撤出阿富汗後,奧沙馬回返沙地阿拉伯,參與反對沙地現政權和美國干預中東事務。
留在阿富汗境內的1萬名阿拉伯士兵,由埃及的Sheik Omar Abdel-Rahman統領。
1990-1991年
Sheik Omar潛出埃及到蘇丹,並弄到美國的簽証,到紐約參與奧沙馬的Alkifah難民中心工作。
恰巧一位好戰的猶太人,Rabbi Meir Kahane被謀殺,涉嫌者A. Nosair也是埃及人,且是Sheik Omar追隨者。
伊拉克入侵科威特,美國及其盟軍介入,並駐軍沙地阿拉伯,奧沙馬大為不滿美軍駐紮在聖城之地,決心擴大其阿蓋達組織。
1991-1994年
奧沙馬歡迎蘇丹成立全國伊斯蘭陣線,他本身也到了蘇丹首都喀士穆,開展其商業活動,聘請大量在阿富汗打戰的士兵到蘇丹工作,建立起他的另一個根據地。
1992年
阿富汗內戰爆發。阿爾及利亞則發生恐怖份子向政府和其世俗政權挑戰的暴力活動。
阿蓋達宣佈在沙地阿拉伯,耶門及非洲好望角駐紮的美軍必須被攻擊。
1992年9月
Ranzi Yousef離開奧沙馬在白沙瓦的“賓館”,使用假名,進入了紐約。此人的身份十分神秘,到今天為止,尚不能查清是何方神聖,由此可見奧沙馬的組織是“神通廣大”的。他自稱曾在阿富汗打過戰,1968年生於科威特,但阿富汗的戰士不知有此人,也不知他是伊拉克人或科威特人,總之他為奧沙馬賣命即是。
他是一名爆炸專家。1993年紐約世貿大廈發生爆炸案,Ranzi Yousef被指是炸彈製造者。1995年他在白沙瓦的“賓館”被逮捕,遣送美國受審。1997年美國法院判處他監禁240年。
此人目前在美國服刑,囚於特製的牢房。據說還有另一個相同的牢房留給奧沙馬進住。
與此同時,阿蓋達的訓練營也擴大到阿富汗的柯斯(Khost),由Ali Mohamed開始訓練將領們。
Ali Mohamed生於埃及,歸化為美國。1998年美國在肯尼亞及坦桑尼亞大使館被炸,Ali承認是涉及者之一,因而目前收監。年輕時曾在埃及和美國接受過正規軍事訓練,是奧沙馬的忠心追隨者之一。
(六)1992年首次攻擊美國
1992年12月
阿蓋達對美國展開第一次的攻擊,在耶門的亞丁的一間酒店發生爆炸,意圖炸死美國的軍事人員,但他們僥倖先行離開。
1993年
‧奧沙馬的第二號人物Muhammed Atef數次訪問索馬里亞,佈署如何攻擊美國。
Atef是埃及人,在奧沙馬左右,他涉及美國大使館被炸案。他的女兒嫁給奧沙馬的兒子,關係甚密。一旦奧沙馬被捕或死亡,Atef將是阿蓋達組織的接班人。
‧Ali Mohamed在蘇丹喀士穆訓練阿蓋達成員。
‧2月23日,紐約世界貿易中心發生爆炸案,6人死亡及逾千人受傷,是為奧沙馬第二次向美國展開攻擊行動。Ramsi Yousef被捕,仍在囚禁中。
‧阿蓋達遣送Ali Mohamed到索馬里訓練軍事人員,以反對聯合國的插手。
‧巴基斯坦人Mir Amal Kansi,在美國向中央情報局總部開槍,殺死兩人,致傷3人,過後 Kansi逃向巴基斯坦。
‧一位曾在阿蓋達受過軍訓的恐怖份子,在索馬里首都摩加迪涉引發爆炸,殺死18名美國軍人。
1994年
‧阿蓋達將恐怖組織擴大到肯雅的學巴沙及奈羅比亞。
‧3月,奧沙馬的拉登家族的長兄Bakr Bin Laden對奧沙馬的行徑表示遺憾和譴責。
‧4月,奧沙馬針對沙地阿拉伯,成立諮詢改革委員會。
‧4月9日,沙地阿拉伯政府遞奪奧沙馬公民權。
1994-1995年
‧阿蓋達恐怖組織對阿爾及利亞的武裝伊斯蘭團體。
‧6月26日,埃及總統穆巴拉克訪問埃塞俄比亞時,險被暗殺。
(七)奧沙馬向美國宣戰
1996年
‧蘇丹政府請奧沙馬離開,阿蓋達總部組織遷往坎大哈。
‧6月25日,沙地阿拉伯一座美國空軍人員宿舍發生爆炸,殺死19美國人,逾百人受傷。
‧8月23日,奧沙馬向全世界的穆斯林,尤其是阿拉伯半島的穆斯林兄弟發動聖戰,向美國宣戰,他指責美軍侵佔了兩個聖地(麥加及麥地那),必須把美軍驅趕出去,接著奧沙馬將其錄影聲帶傳送世界各地。
1997年
‧3月19日,阿富汗的賈拉拉巴德警署發生爆炸,致50人喪生,有關爆炸相信是要致死奧沙馬。
‧11月,美國4名鑽油工人,在巴基斯坦被殺害。
1998年
‧2月23日,奧沙馬聯同孟加拉和巴基斯坦的支持者,成立國際伊斯蘭陣線。
‧5月,奧沙馬通過位於倫敦的阿蓋達基地,向美國發動聖戰。同時他也在阿富汗的柯斯重申這一立場。倫敦警方逮捕8名武裝伊斯蘭團體的成員,較早時,比利時警方也逮捕7名有關教。
‧6月,美國檢查官公佈阿蓋達於1993年在索馬里殺害13名美國士兵。
‧8月16日,美國駐肯雅及坦桑尼亞大使館發生爆炸。234人死,其中12人是美國人,另5千人受傷,巴基斯坦警人逮捕Mohamed Odeh,輸送美國。較後他承認是阿蓋達成員,涉及使館爆炸案。
‧8月20日,美國進行報復,使用飛彈轟炸阿富汗境內的阿蓋達營地,並同時襲擊奧沙馬在蘇丹的化學工廠。
‧9月23日,倫敦警方逮捕7名阿蓋達嫌犯。
‧11月4日,美國總檢察長搜查奧沙馬及其副手
Muhammad Atef涉及大使館爆炸案,致224人死亡。
(八)聯合國制裁塔勒班
1999年
‧2月,烏拉奎警方逮捕3名企圖入境的阿蓋達成員,其中1人逃走。
‧2月13日,阿富汗塔勒班宣佈奧沙馬失蹤,美國政府及情報部門提高警惕。
‧4月30日,倫敦的獨立報引述美國的消息說,奧沙馬企圖逃向南馬里。
‧6月7日,美國聯邦調查局宣佈奧沙馬為十大通緝要犯。
‧6月10日,奧沙馬在卡塔爾電視受訪問時,號召向以色列和美國宣戰。
‧7月7日,美國總統克林頓經濟制裁包庇奧沙馬的塔勒班政權。
‧7月8日,塔勒班證實奧沙馬已將其阿蓋達控制基地遷往靠近巴基斯坦的法米哈達(Farmih adda)。
‧7月3日,塔勒班公開重申提供庇護於奧沙馬,並宣稱他是阿富汗人民的賓客。
‧10月13日,奧沙馬得力助手Mahrez Hamduni在巴基斯坦被捕,他擁有波斯尼亞護照。
‧10月16日,聯合國安理會通過制裁塔勒班,直到奧沙馬被驅出境。
‧12月,美國政府鹵獲來自約旦的電腦軟件,內容顯示是恐怖份子指南。
‧12月14日,阿蓋達成員Ahmad Ressam在華盛頓被捕,因擁有炸藥。他是阿爾及利亞人,也是武裝伊斯蘭團體GIA的成員,目前被囚禁。
‧12月15日,約旦逮捕13名恐怖份子嫌犯,指控他們企圖攻擊在阿曼的一間酒店。
‧12月30日,紐約當局逮捕Abdul Ghani,懷疑與Ahmed Ressam有關連。
2000年
‧1月23日,美國司法部公佈阿蓋達的組織結構,如何籌款,如何獲取武器及如何偽造護照。
‧2月22日,奧沙馬被傳健康日益惡化,準備將操控阿蓋達組織的權力交給Al-Zawahiri。此人參與發起組織阿蓋達。
‧3月,美國總統克林頓取消訪問孟加拉一個村落,因收到情報與奧沙馬有關的恐怖份子將有所行動。
‧3月17日,新聞報導奧沙馬患上腎病。
‧4月9日,報導說奧沙馬患腎病和肝病已在復元中。
‧6月,巴基斯坦聲稱塔勒班已關閉在阿富汗境內阿蓋達的軍訓基地。
‧8月,60名阿蓋達成員,在Omar Abdul Hakin
Abu Muasab S oori的率領下背棄組織,另組親塔勒班的組織,塔勒班加緊對阿蓋達的監控。此外,有兩宗企圖暗殺奧沙馬的行動被塔勒班阻止,這使到奧沙馬提高警惕。
‧9月15日,美國認為馬茲別克的伊斯蘭運動組織與阿蓋達有關連,因此列為恐怖組織。
‧9月18日,美國情報部查獲奧沙馬的“百科全書”,內容包括如何招募成員和如何運作組織。
‧10月5日,美國艦艇在耶門亞丁碼頭被襲擊,造成17人死,39美國人傷。
‧12月19日,聯合國安理會通過禁止對塔勒班作任何軍援,以迫使關閉在阿富汗的恐怖基地,並將奧沙馬交給適當的機構處理。
‧德國警方在富蘭克逮捕4名阿蓋達疑犯,從他們行李中發現大批武器和彈藥。
(九)911事件震驚全球
‧2月14日認識奧沙馬的Essam Al-Ridi在美國法庭上供證時揭露奧沙馬購買一架私人飛機。
‧7月,原籍阿爾及利亞的法國公民Djamel Begal在阿拉伯聯合酋長國被捕,揭發他意圖使用直昇機襲擊美國在巴黎的大使館。
‧9月11日,19名恐怖份子分別騎劫4架美國民航機,其中兩架撞毀紐約兩棟摩天大樓,另一架撞擊美國國防部,還有一架墜毀,造成數千人喪生及逾千人受傷。美國官方數字公佈死亡人數約3500名,全世界震驚與嘩然。
從上述流程看來,阿蓋達的恐怖行動不斷昇級,危及世界和平,美國再也不能容忍奧沙馬逍遙法外,立即宣佈全國總動員,並團結各盟友,準備一舉反擊剷除塔勒班政權和消滅奧沙馬及其恐怖組織。
經過一個多月的佈署,美國終於正式向塔勒班開戰。不到1個月的時間,阿富汗幾乎被搞得滿目瘡痍,人民大舉逃難。塔勒班終於分崩離析。反塔的北方聯盟在美蘇的援助下節節挺進,解放了喀布爾。
隨著塔勒班的倒台和阿蓋達恐怖基地的瓦解,阿富汗又晉入另一個“造國”時代。一個由聯合國主導的臨時政府經於在12月22日組成。阿富汗人民是不是從茲走向新生,尚言之過早。但可以肯定的是恐怖主義仍未被澈底打敗。美國所要捉獲的塔勒班頭子奧瑪及恐怖大亨奧沙馬仍然無所蹤影。他們是否在人間蒸發或已逃往他國,不得而知,即使他們被打死或被捉,也不意味著恐怖主義已徹底被連根拔起。或者它會消聲匿跡一個時期,化整為零伺機死灰復然。因為根據資料顯示,阿蓋達組織遍佈世界55個國家涵蓋中東、亞洲、歐洲、前蘇聯、非洲及北美洲和南美洲的廣大地區,不是可以在一夜之間蕩然無存,未來的新恐怖主義可能會更加猖獗,更加瘋狂和手段更加兇殘。正如誰能預料會發生911事件?
我們不要忘記,阿蓋達的思想和目標是濫用宗教之名,訴諸恐怖手段,已在世界產生一定的影響,尤其是利用聖戰之名,號召全世界穆斯林團結起來,向美國和以色列宣戰,並通過武力推翻親西方的穆斯林政府,消滅國界之分,以建立一個在神權統治下的政府,更激發了極端份子蠢蠢欲動,實在不容忽視其潛在的無以估計的威脅。
十分吊詭的是:奧沙馬既不是一個國家的政府首長,也沒有正規軍隊和先進的武器和配備,竟能通過恐怖行動讓美國人不寒而慄。這在人類歷史上是前所未有的。奧沙馬比起希特勒這位發動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魔頭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更是“魔高萬丈”。
他對世界的危害性不在於個人的魅力,而在於他用10年時間散佈的仇恨的思想與感情,如果處理失當的話,恐怕會跌入奧沙馬的陷阱,釀成回教文明與西方文明的正面的衝突,屆時世界將毀於一旦。
這也是為甚麼越來越多的國家促請美國克制,不要再向其他國家開闢另一條戰線。它所應注意的是以色列近年來的囂張氣焰,處處打壓巴勒斯坦人,也使到阿拉伯人和穆斯林義憤填膺,咬牙切齒。不可不慎其嚴重和不可收拾的後果!
(2001年12月20日)
參考資料:
(1)“Usama bin Laden's al-Queda:Profile of a
Terrorist Network”by Yonah Alex ander and michael
S.Swetnam,Published by Transnational Publishers Inc.Sep 2001.
(2)“The New Jackals”by Simon
Reeve,Published by Andre Deutsch Limited in UK .1999.
(3)“The war Against America”,by Laurie mylrole.Published by Harper Collin s Publishers by Harper
Collins Published 2001.
(4)“Holywar Inc Inside the Secret World of Osama
bin Laden”by Peter L.Berge n Published by The Free Press
2001.
(5)Time(Nov.12.2001)
(6)“文明世界的恐懼”,劉春著,遼寧教育出版社出版,198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