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 Cheah See Kian(谢诗坚)
- 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29.2.08
大选变成太太选美会?
在过去,女人抛头露面是罕见的,也不会陪老公提名吶喊,顶多是在提名日或投票日现身或在大选过后,在适当的场合亮亮相。当然还要看是不是当官,不然跟得夫人是不多见的。举个例子来说,在1968年就出道参加选举的林吉祥,就似乎未见过太太“我在你左右”,也未曾站台演讲。她不介入政治活动,仅亮相在家庭的喜庆场合。
反而有一个例子可以拿来谈,但不知是否是空前的?在1964年林苍佑复出政坛后,以反对党的姿态参加大选时,其夫人吴欣燕就曾经穿上旗袍在群众大会上发表演讲,为夫君助阵,令人动容。这位来自中国的夫人讲得一口流俐的华语,帮了林苍佑不少忙。
据知,谢宽泰的夫人也是华校的,但他的命水没林苍佑好。他不久前自嘲地说,我的华语不够灵光。似乎是说他因此其中一个弱点而与首席部长擦肩而过。我们不知内情如何,不想瞎猜,但也折射出华语已是华裔从政者的一个先决工具。谢宽泰“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也”。如果出身英校,那不要紧,赶紧学好华语吧,最好也能掌握华文,以免将来在政途上留下遗憾。
话扯回头,今时的大选好像又多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夫人齐齐亮相;槟城情况特别明显。不论是执政党或反对党的候选人,都把太大拉进助选团,她们也成了记者猎取的对象。我打开报纸,眼前闪耀的,尽是夫妻照全曝了光。也许不是他们刻意营造的,但也因“蔚成风气”,彼此也不落人之后拉了夫人到处走动,上巴剎,下市场,好不热闹。
我不是批评这样的夫妻阵或全家出动有什么不好,我倒是担心这样的镜头过多的时候,夫人可能抢了丈夫的光而成为焦点人物,变成本末倒置。更甚者,会导致一些好奇的选民对夫人品头评足后,才决定要不要投票给这位候选人。这不是杞人忧天,在过去,一些候选人因为长得帅,吸引了不少妇女票。他们成了“师奶杀手”。这现象后来慢慢褪色了。选民投选候选人时,多是以党为标准,接着才看候选人的才干,而不是以貌投票。这年代,长相平凡的人也有出头天,因为选民用理智而不是感觉来投票。
当然我们不否认帅哥和美女总是比较抢镜头,但用在政治上,好像不大流行了。党要的是人才,而人才不一定是才貌双全的。可是今日的政坛,不知是受了什么影响,也许是太多亲属齐齐上阵的关系,也使到我们的候选人干脆把夫人带出场。这出场的时日一多,难免会影响以后的候选人若是没有结婚的,会不会被视为不够成熟呢?如果要扮成熟,是不是在成为候选人时,也要把女朋友或男朋友凑上一份,预告“天下”已是心有所属了?
无论如何,我总觉得任何举动也应适可而止,大选是严肃的决定国运和政府的时刻,除非夫人也能登台演讲或实际沿户拜票,不然就没有需要经常在记者面前表流“夫唱妇随”。,毕竟我们不是办太太选美会,也不是参加嘉年华会。此风确不可长。健康的政治不是这样打造的。我这样说,当然不包括仍带官职的高官,他们携带夫人参加某些必要的场合已是传统,无可厚非。
阿都拉择吉日解散国会
其实我们无需猜测首相两种不同说法的理由,重要的是首相认为13号是他的幸运号码,若能符合他的“心水”日期,适时的宣布也可了却一桩心事,而择吉日而行又往往是任何人都喜欢和愿意做的事,首相也没有例外。由这件事,人们又推算到2004年的大选,首相决定在3月举行也是有其因由的,结果大获全胜。当时又为什么没有人问首相为何选择3月而不是其它月份?因为没有人把3月与首相的情有独锺的号码联系起来,直到今年初,才有人揭开这个秘密。
由此来推论,首相选中3月也不纯然是“心水”号码这么简单,他所要考虑的是整个国家大局和在最适当和最有信心的日子还政于民,然后再寻求选民给予新的委托。
如果说3月是首相好月份,倒是可以成立的,因为从历届的大选日期来看,除了阿都拉之外,没有任何一个首相选择3月举行大选的。比如东姑比较倾向4月,如1964年及1969年的(4月提名,5月投票)大选日期;而马哈迪当政时也两度选择4月,即1982年及1995年的大选日期。这只能算是巧合,与风水无关。
人们于是再问,为什么阿都拉不把选举年订在2009,而要提早一年呢?说来也有些玄。凡是逢9的大选,对执政党较为不利。如1959年的大选,联盟政府失掉登丹两州执政权;如1969年的大选,联盟政府失掉槟州政权;又如1999年大选,国阵政府又多失登州政权。因此阿都拉即使不信邪,也会接受历史的先例,不愿重蹈覆辙。反而8对执政党有利。例如1978年的大选,国阵取得压倒性的胜利,更首次夺得丹州政权。因此阿都拉也希望历史重演,也就择8而行之。这就是说,阿都拉用8加3的双重幸运号码给回教党施加压力,以期全国上下(包括州政权)统归国阵领导。投票日期果然订在3月8日。
除开数目字之外,阿都拉还有其它更重要的理由必须及早举行大选的。其一是反对党已结成阵线,不再是各行其是,时间拉得越久,越使反对党有充裕的时间深入民间而影响选民投票的倾向。其二是国家虽然面对通货膨胀,但还处在受政府控制的指数。如果往后再推,恐怕会因油价颷升而使政府不胜负荷产生的连锁反应,影响了各项工程的推行和政府行政开销的调动。其三,目前政府力撑油价维持在2006年度订下的价格,已是不符合国际油价,有必要在不久后加以调整,若是在调价后再大选,民怨会更大。其四,目前国内揭开的司法短片风波,虽对现政府有些冲击,但可归因于前政府的行政效力不彰,以致有人钻空档子。其五,面对贪污指责,也被认为是前政府遗留下的棘手问题,不是现政府处事不当或面对的新鲜事。其六华教课题及兴权会课题虽是现政府面对责难,但却是历史包袱,因而采用补救方案处理,当可减少不满情绪,无需惊慌失措。其七不能完全与安华无关,3月大选可避开安华的带队参选。虽有人说没有多大的差别,但有一定的克制作用。这样一来安华要藉此翻身也隔了一层。
其它被阿都拉考虑的因素包括必要借此次大选,清洗马哈迪所作出的各种责难,也可以把被认为不忠于现领导的人马排除在候选人名单外,达成为巫统洗牌的目的。只要阿都拉再次胜出,则马哈迪的指控就会消沉下来乃至被一一消毒。最严重的莫过于阿都拉要向马哈迪证明他不是一届首相,而是由全民选出的首相。不能由马哈迪制造栈恋权位的印象。
当然阿都拉也知道风险是存在的;尤其是城市地区普遍地对他的政府有不同的见解和指责,但他不能逃避既存的挑战,他必须坦然以对。为此他最近倾全力向国阵的其它政党,如马华,民政及国大党进行解围,希望输少赢多,以便维持国阵的稳固政权。相对来说,也希望和相信反对党不会有大突破。
虽然他同意不可能重演2004年的扫荡性的胜利,但他有信心反对党仍不成气候,不足威胁其政权。因此他相信在3月8日投票过后,可以带着胜利的心情出席国际回教大会,圆满地交出担任主席的重担予另一个国家的首长。
他的整个盘算是如此的精心布署,又让人看到他要达成的目标是维持现状和巩固现状。就这样阿都拉的3月天成了他的信心的保证。他顺天而行,也顺心而成。但天意如何,也只有上苍才知道了。
槟州是民主选举发源地
1951年,英殖民政府为了抵销马共武装斗争的冲击,决意通过民主选举把人民导入民主政治中,以便让人民通过投票来表达他们的意愿而不是通过武力来推翻政府,于是在乔治市市议会推出选举制度。如果成功的话,它将会逐步在其它地区实施,最终把马来亚变成一个民主国家。
最先抓住这个机遇的不是别人,正是林苍佑医生,他在1951年6月召集一批志同道合的专业人士,约有一百人出席,一致通过组织一个取名为“急进党”的政党,目的是要参加在同年底举行的市议会选举。
英国当然不是全面的交出执政权,而是要培养人民有民主意识,拥有参政权,从中发现民主的可爱,不再以为只有武力才能解决问题。它规定市议会共有15名议员组成,9名民选,6名委任,而市议会主席由英国的参政司担任。
林苍佑是在1947年归国,而在1951年4月被委为槟州殖民地立法议会议员。他认为既然英国同意建立民选制度,也就机不可失。即使没有机会获取执政权,至少也可以打进议会,拥有参与决策权。虽然在当时已有巫统、马华的出现,但它们的重心是在吉隆坡,以致洞悉先机的林苍佑一马当先积极介入乔治市的选举。差不多与急进党同一个时候出现的劳工党也未具规模。这就是说“急进党”成为当时在槟城最有看头的政党。选举结果也如林苍佑所料,它的政党共派出9名候选人,竟有6人当选,取得大胜。另外巫统、劳工党及独立人士各占1名,马华公会没有参加选举。如果按照民主程序,理应由急进党起而执政,但因为尚未独立,大权仍握在英殖民政府手中。虽然如此,乔治市市议会成了马来西亚民主选举的滥觞。
就这样在翌年(1952年),有了吉隆坡市议会的选举。这一回的选举,促成了巫统与马华的合作,分别派出候选人与马来亚独立党(由1951年离开巫统的拿督翁所领导)对垒。这种选举与乔治市一样,只选12名市议员,余者委任,主席还是由英国人担任。选举结果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势力强大的独立党失败,只胜两席,马华占6席,巫统3席及一席独立人士。更为重要的是,它导致了巫统与马华的合作,组成“联盟”。联盟就这样地孕育而成为日后主导国运的执政党。
还有一个戏剧性的变化是领导急进党,在槟州政坛举足轻重的林苍佑于1954年应陈祯禄之感召,加入了马华公会。1955年,马来联合邦举行独立前的普选,槟州也不例外举行州立法议会选举。此时的林苍佑率领联盟在槟州参加14个州议席选举(另10席是委任的),取得了100%的胜利。林苍佑被委任为首席议员(影子首席部长)。1957年独立前,林苍佑代表执政党在槟州立法议会提出接纳州旗和槟州宪法,以使槟州在8月31日独立日后成为马来亚联合邦一员。
槟州民主政治从塑造到成熟,林苍佑扮演了主导角色,他是民主政治的奠基人,也是民主政治的坚定维护者。当劳工党在1969年杯葛大选时,林苍佑率民政党通过选举将槟州变天,证明了投票了出政权,一直到今天,民政仍是槟州政权的主导者。但也因为林苍佑开了头,从此掀开槟州是各路英雄逐鹿之地。本届大选更显露这一特色,民主政治的可贵,也在于人民拥有说话权和决定权。
朝野政党各有变数也有隐忧
先从整体分析,执政的国阵从来未曾失去政权,立国50年来,已营造其不败的地位。今次大选也没有广泛的论及改朝换代,只有一些反对党人偶尔发出豪言壮语,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国阵的江山是根深蒂固的,不是容易扭转的。
为什么呢?那是因为国阵(在1974年之前称为联盟)从一开始就根据种族性的政党分配执政的权力;同时也是根据种族划分的选区各自派出候选人,然后才再重新组合。这种因因相陈的安排,也强化执政集团的政治优势。例如华人社会如吹反风,而马来社会若无动于衷,则改朝换代的事不会发生,如1990年的大选;又例如马来社会如吹反风,而华人社会不随之起舞,也是无法改变现状,如1999年的大选。尤其重要的是,国阵在吸取1969年大选的教训后,已采取更加灵活性的策略,把反对党收编纳入其中,基本上已打散了反对党给国阵带来的严重威胁。这种招安的战略让时任首相的敦拉萨(1971-1976)玩得出神入化,几乎使到反对党只能局部突破,不能全局改观。
从这个角度来观看今届的大选,国阵再次执政并没有人会置疑,问题是国阵尚能保住2/3席的优势吗?
如果按照2004年的大选成绩来看,国阵在219个国席(现已增加至222个国席),已赢得198席,反对党只剩21席,远远超过2/3席,实在无法相信反对党会夺得75席。但如果根据今日的形势和城市及半城市化的选民的心态来分析,我们又不能一口否定反对党不能达此愿望。
不过,实际的状况我们还得考察各主要政党的组织,能力与对民间的渗透力和它们所面对的隐忧和挑战:
1. 巫统──巫统自1946年创党以来,它就在选举中取得压倒性的优势。它不因人的改变而转弱,而是因党的权威而壮大。不论是东姑、敦拉萨、胡先翁、马哈迪乃至当今的阿都拉,因为他们在不同时代掌控巫统,权力也相对的稳固。即使其它成员党在大选中表现差强人意,也不会影响国阵的地位。同时,即使巫统的领导人关系失和,也不会使当权者的权威受损。如东姑之责难马哈迪,拉沙里之挑战马哈迪,都无功而返;同样的马哈迪责难阿都拉,也是重复过去东姑对当权者的发难,无法改变格局。这就是巫统的凝聚力量,也是因为巫统与政府几乎已二合为一,任何退位的人想改换领导人是无能为力的。除非巫统党员寻求改变,不然谁也动摇不了领导人的地位。
而巫统的壮大,不单是拥有300万党员,而且也是与马来社会联成一气。这种既定的历史定律,判定了除非马来社会整体思变,不然巫统还是政治主流。
阿都拉就是持着这张皇牌,放胆在今届大选再博一次。他的信心源自于马来社会无反风,何惧之有?但他也承认不会如2004年的战绩(这一年巫统单取109席,几近一半)。这意味着巫统会输掉一些席位。但对于回教党攻打的纯马来人区,他不相信会重复1999年的27席;反而担心在混合选区巫统的优势能否保得住,如果失掉20席,也真是有些麻烦。
为了不使反对党拿下混合选区(仍以马来人占多数),巫统的隐忧是内部的矛盾深化,若导致抽后脚的情况恶化,也就使到反对党有利可图。
因此巫统面对的是城市及半城市马来人是否较倾向反对党?这就是阿都拉要防止发生的。一般来说,巫统取下70席不成问题,但要至少保住90席,就不得不应对反对党的凌厉攻势了。
2. 马华公会──马华公会与巫统的关系由来已久。即使在1974年国阵成立时,淡化马华在执政的地位,也没有改变其做为第二大党的秩序。在参加40个国席中,马华在2004年输掉9席,算是成绩不俗。但今次在黄家定领导下能否保住31席,已成为马华最大的隐忧。如果马华失掉5席不到10席,情况还不大坏,尚可保住既成的地位。目前它最担心的是反对党借反风和国家大课题冲向马华而导致民心思变。
原本在候选人议席分配上黄家定已面对诸多内部挑战和矛盾的激发,大有顺得哥情失嫂意,也害得马华上下天天在为候选人排阵而烦恼。讵料排阵出现转机时,又平地一声雷爆出署理总会长陈广才宣布不参选,犹如一颗炸弹在党内和华社引起震惊,大家都不知道究竟真相在哪里?只能猜测这个又那个,给马华带来负面的影响。
倘使陈广才事件产生连锁效应,将使黄家定更加坐立不安。但为了要号召华社团结支持马华,也只好希望华社可以谅解,更希望马华不要发生严重的窝里斗,否则结果难料。
就此而言,如果黄家定能够把华社的隐忧扛在肩上,情况或就有好转;不然就要学习与华社在政海中共浮沉,以较强声势和较坚定的步伐代华社请命,以为华社厘出一个明朗的方向。为要达成这样的效果,黄家定也反过来要求华社再给马华坚定的支持,以便更加有力的据理力争。他能在短时间内“转急为安”吗?就看黄家定如何在大风大浪中安然到达彼岸。
3. 民政党──民政党本届大选充满变数。其一是党领导在2006年更换,由许子根首次挂帅;其二是在位18年的首席部长后,许子根上京路既艰且辛;其三是首席部长接班人一度引起的党内矛盾也扩大到华社。
在千头万绪下,许子根终于痛苦的作出割舍。他舍谢宽泰而偏向丁福南。总算缓和了沸沸扬扬的内争和议论,但随之浮上的是他选择的国会议席则是民政党最弱的一个(以胜的票数而言)。峇都加湾基本是一场五五波,许子根再一次走险棋。如果他安然过关,那他的政途就会加分。
相等重要的是民政在本届用什么法宝为国阵保住执政权,又如何也确保华裔首席部长不变?已成为许子根的一大挑战。因为今时的局面不同往日,国阵面对的冲击以槟城为最严峻。
许子根身负重任,又只许胜不许败,形成千斤万担独个挑的从未有的巨大压力。他的一变果然牵一发动全身。只要民政在全国的国席至少保住7个和国阵再次在槟州执政,而民政席位变化不大,许子根就算是取得佳绩。看来许子根从现在开始到投票前夕,都得步步为营,不容有任何闪失。
4. 国大党──印度国大党虽是小党,但在国阵内一向被视为印裔人的代表。在过去50年来,印度人从不质疑这样的安排,也认命人少理应在夹缝中求存。因此尽管印度人闹分裂,成立这个党或那一党,始终动摇不了国大党的地位。已经在任29年的三美威鲁一路来都享受这样的既成格局。因为印度选民的投票倾向从未改变,都是一面倒向国阵的,也是三美引以为荣的。殊料在2007年爆开的“兴权会”事件,一下子冲倒了龙王庙,造成千夫指向三美,害得三美一度沉默以对,不知如何是好。这个无党无派的“兴权会”指政府边缘化了印度人,导致他们无法摆脱穷困的生活,而折射出三美领导无方,未为印裔争取权益。
即使三美不信邪,也不认同“兴权会”的索求,但其所带来的后遗症,像梦魇一般压在三美的心头上,不但是挥之不去的隐忧也是胆战心惊的未知数。
他能渡过险关吗?国大党的9国13州席能保住吗?没有人可提供答案,就让3月8日来说话了。
5. 人民公正党──人民公正党虽是因安华1998年跌马而成立的,也在过去10年未有标青的成绩,以致它曾被认为没有举足轻重的政党,但在安华于2004年大选后出狱自由以来,他又把公正党扭转过来。
安华决心要把公正党转变成一个多元种族的政党,因此本届大选他放眼在混合选区。这些选区又多以巫统候选人出征。他矢言要夺取20至25个国会议席;也声言反对党能打破国阵2/3席的优势。
如果说过去因身陷囹圄,错失领导作战的机会,那么这一次他则可以在全国游说,只要他能促使城市和半城市的马来人思变,安华就有望东山再起。因此他的隐忧在于马来人的思变到底有多少成?这考验了他,也考验了巫统和他斗智斗力。
6. 民主行动党──于1965年脱胎于新加坡“人民行动党”的民主行动党在2004年正式由林冠英接棒。虽然继续有林吉祥护航,但他正努力跳出林吉祥的影子,希望带出一个林冠英效应。因此本届大选林冠英带队基本上是想要走“老子未走完的道路”,这种“代父出征”具有重要的政治意义,以完成行动党的一个“未竟梦想”。
正因为吸取了过去的教训,林冠英修正了林吉祥的路线,不再打个人牌,而是打团队牌,把几位精英随同带上。当然也激起本地党员的不满,认为“天兵”下降,他们只好靠边站了。所幸鼓噪声不大,否则发起难来,可就够受了。但不能否认的是“天兵”对当地人来说比较陌生,宣传起来也较吃力。
因此林冠英的隐忧是怎样打破国阵议员所建立起来的“堡垒”。既要打服务牌,也要打理念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能影响普及吗?他的候选人能让人民认同吗?还有那些中下层的人民会认同他的理念吗?过去是有林吉祥旋风在转,今日已不能再搞情绪,只能按牌理打牌,向民众保证行动党人也一样服务第一,理念至上,不会选后忘记选民。
说来说去,他最大的隐忧是“突而不破”。他要的是“突而有破”,关键在破到什么程度?由于他是全国性的领袖,不单槟州要有破,其它各州也要有破。他能为行动党再造辉煌吗?能一举拿下30个国会议席吗?正是对他领导的大考验。
7. 回教党──这个在1951年成立的政党,从民族主义走向宗教主义,经过2004年大选失败的教训,才逐断地认识到此路不通,也接受安华的劝告,不要再打“回教国”牌。如果在1999年大选后,安华就获自由,相信可以阻止“回教党”在胜利后迷失其中。可惜回教党误以为是宗教主义的胜利,而没有重视是安华效应所致。如今兜兜转转,回教党不得不认同安华的理念,期望本届大选能有好成绩。
虽然回教党希望夺回登嘉楼州政权,但机会不大。现在它担心的反而是国阵会攻下吉兰丹吗?因为在州议会解教前,它和国阵的比例仅仅是一个多数席执政。如果这次表现欠佳,就可能被国阵拿下,所以回教党最大的隐忧是如何确保州政权不倒。只要守住吉兰丹,它的政治资本就存在。不然的话回教党将对不起过去的领导人苦心经营而得的成果。
除此之外,回教党还必须要夺得20至30个国会议席,才能破国阵的2/3优势,正如它1999年的表现拥有27个国席。安华说有信心会取得1/3席位,也是寄望回教党有所作为。这就要看回教党的年青一代怎样压倒宗教派,并调和宗教与政治的关系,以多元种族为导向。
其他政党,我们就不再一一分析了。因为以上7个政党的成败最直接影响我们的国运。
期盼更多的杜乾焕
1982年与许子根同一个年份加入民政党的杜乾焕,但不是华教人士,是英文教育出身的学者。迟至1995年他才首次参加槟州选举而一鹄中的,出任行政议员。做了三届的州议员和行政议员后,自动请缨退休。他的这种自我订下的三届当官,完全符合黄家定所要打造的健康政治文化所列下的规矩。可惜他不是马华议员,不然黄家定也许会颁一个模范奖给他。因为在马华党内,那些争做议员不下车的人就一度搞得黄家定忙来忙去,像杜乾焕和韩春锦那样的人太少了。
没有模范奖不要紧,我们这位可爱的议员竟然能够在当官后把他的不灵光的华语转成灵光,更下苦心也学会华文,而且还领导一个华教运动。说起来也像一个神话,但杜乾焕也确是创造了政治奇迹,用他的政治上的方便转身成为华教的发言人之一。因此他得了“林连玉精神奖”。如果有意参政而有幸当选议员的英文教育人士,也能像杜乾焕看齐,勤学华语华文,把不灵光的华语转成灵光,而不是敷衍了事,那该有多好。
杜乾焕还有一个可爱的地方是在安华落难的时候,他们成了朋友。根据所知,在安华当任的年代,杜乾焕是站得远远的,也沾不上边,直到安华下野后,他才发现原来杜乾焕的选区就与他的选区一遥之隔,如同左邻右舍。。虽然他们不同阵线,但杜乾焕却是第一个国阵的高官(行政议员)“敢”于和安华打交道,他得到了许子根和林敬益的宽容,因而赢得“民政良心议员”的美誉。
由于杜乾焕已成为民政党的“政治资产”而不是“政治包袱”,如果他今届不下车,民政党肯定派他原区上阵,也会顺利过关。但他认为63岁退休是时候了,不必再争什么出头天。不然的话,首长的条件他也是完全具备的。
今天的杜乾焕是因为民政提供一个平台给他,让他得心应手发挥政治空间。虽不是轰轰烈烈,倒也成为民政一段值得载入史册的记录。是民政造就了他,而反过来他也使到民政党发亮。
党没对不起他,他也没有辜负党,两者的关系在大选过后也将会延续下去或耦断丝连。不论今后杜乾焕是选择退休,过着清闲的生活,或再投入另一个工作旅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马来西亚政治注入一股不争权位,不争利益,敢于表达意见乃至异议的政治清流。抑有进者,一位不是华教人士的杜乾焕竟成为“华教斗士”,在千里挑一中脱颖而出,也只好服了他的功力。比起许子根和郭洙镇,不遑多让。但愿本届大选过后,能有许许多多的杜乾焕不断涌现在我们的政坛,以洗涤政治人物的心灵,有胆识,有见地,有远虑也有近忧,为党为国为民鞠躬尽瘁,这才是我们对本届候选人的最大期盼。
28.2.08
反对建立政治王朝
尽管本届的大选出现政治名人之后参选的热烈现象,但我们支持马哈迪的说法,反对政治王朝。我们相信朝野政党都会支持这个说法,虽然有些政治领袖在当任期间已出现“父子兵”或“兄弟档”,但我们相信也认为他们并无意建立政治王朝。不论从历史来看或从现实来看,所谓政治王朝是不能成立的,也没有人要刻意营造这种政治局面,这不但是自寻烦恼,而且也不符合民主政治的潮流。
我们先别管巴基斯坦的人民党的布都家族或印度的国大党的尼赫鲁家族持续性的保住政治王朝,可是在马来西亚还不曾有过这样的“传统”,例如巫统创办人拿督翁的家族间隔性的参政而登上高位,不属政治王朝。同样的陈修信也是在其父陈祯禄逝世后才成为马华总会长,他之后就没有陈氏王朝的存在。
较典型被人鞭挞和指责的是林吉祥企图在党内建立林氏王朝。虽然他还在政坛上活跃,而其儿子林冠英也已升为党秘书长,一起参加今届大选,但他们也不可能建立起林氏王朝。难道他们要在监牢中建立这样的王朝吗?他们俩父子曾于1987年的茅草行动中被扣留在集中营受苦。这样的王朝不建也吧!
还有黄家定虽贵为马华总会长,而其胞兄黄家泉也担任马华总秘书,但黄氏王朝是不可能建立起来的。前者的总会长职还有4年多就到期,黄家泉则要靠自身的努力和运气才能攀上高位,即便他不久后有机会当官,但其弟黄家定离下车的日期已不远了。难道他会派儿子来接班吗?
民政党内的林敬益已退休,其儿子林时彬借此次大选希望冒出头来。如果有幸当官,老子已不在位,没有什么林氏王朝。再者民政本届大选突冒出谢宽泰的“兄弟檔”,但属微妙形势所迫,不是什么“谢氏王朝”。谢宽泰自然心知肚明。
安华的人民公正党虽然出现其夫人旺阿兹莎继续参选,而其女儿初试啼声角逐国席,但相信不久之后,旺阿兹莎便会选择引退,她是在情非得已下才参与政治,一旦安华全面自由,便不需要她再把关了。而安华的女儿与她父亲相比,也只能算是政坛新秀,所谓接班事还差得远呢?
砂州首长泰益的父子兵及蔡细历的儿子上阵,虽是本届大选的焦点人物之一,但前者要接其父亲的政治地位还有待考验;后者已离开政治主流,谈不上有所谓蔡氏王朝的出现。
其实要在马来西亚政坛上营造一个家族持续和不间断地处于领导地位,还没有一个先例。过去没有,现在也不会有,将来也更不应该有。因此我们希望在位的政党领导人不要去想象或刻意地在一个政党内制造什么王朝的梦想。政党不是私产,选区更不是私产,不能私相授受。因为马来西亚的人民并不喜欢,也不要接受这样的家族政治。
27.2.08
许子根为何选中峇都加湾?
要解开这个谜并不容易,它有其复杂性,也有其偶然性。不过,它肯定不是许子根心血来潮的决定,而是经过审时度势和一番内心挣扎后作出的大胆抉择。
当2007年从林敬益手中接过党领导的棒子后,许子根就郑重的思考要上京或留槟的去向。从槟州的利益来说,他会选择留槟;但从党和国家的利益来说,他应该上京。若是上京,谁是适合的首席部长接班人?若是留槟,他又应该怎样自我调整,包括分析对党的利与弊。
因此许子根必须进行各式各样的评估,以便可以部署未来的动向。调查显示他留槟的支持率是最高的。他要再当下一任的槟州首席部长是没有问题的,也不会引起党内的争议,一切如常的应对大选。换句话说,如果他往个人的政途着想,今天的他肯定是留槟而不上京,但他认为身为党领袖不能老想到自己,而是要有所改变。如果改变可以带来对党对人民有更好的发展的话。
在改变的同时,他首先要想到的是接班人的问题。有三个人选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虽然他们不论声望和表现在调查中都未能与许子根接近,但出任首长的条件是存在且合格的。就这样加强了他上京的意愿。
前两个月,他已公开放话,他不会挑选安全区面对大选。因此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在丹绒国会角逐。他认为这样可以带动党的高昂斗志,以夺回被行动党占有多年的城市选区(从1986年至今)。他之所以没有选择丹绒国席不是因为他怕输,而是被劝告这样子做是挑动反对党的神经腺。在反对党脆弱的局面下,有以强欺弱者之嫌,也会引起不必要的反弹。
于是他被献议攻打升旗山国席,必会安然无恙,无需太伤脑筋,但这不是许子根的本意。其一,这限制了他对首席部长的挑选,等于与谢交换选区,形成是内定的首长;其二又重演三个巨头(许丁谢)集中在同一个国会选区,等于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其三被解读为在安全区顺利上京。除非谢宽泰已是不二人选的首席部长,不然他不会积极考虑与谢交换选区。
当他内心对首长人选有第二个想法后,升旗山国席已被排除,剩下日落洞国席也是一个较为安全的选区,被认为已被漂白,上阵取胜不是大问题。而家住槟岛的他,也符合其心愿。
可是符合个人心愿是一回事,整局考虑又是一回事。遂使他又考虑一早就被献议的威省峇都加湾国席。这一个选区在上届大选,民政的范清渊只以2千多票胜出,不算安全区。但对许子根而言,淳朴的当地人民更是渴望他亲力亲为推动威省的发展;尤其是威省已被列为北马经济走廊的交通中心,更具时代的战略意义。同时根据调查发现,威省人民也希望许子根的到来竞选,受欢迎的程度令他感动。就这样,即使峇都加湾非安全区,已成为许子根跃跃一试的选区。因此在日落洞与峇都加湾之间,他最后自我拍板把政途押在不定数选区的身上,以证明许子根经历了三次大风大浪(1982,1986及1995)是可以排除众议,敢于险中求胜的。由于这个决定超过人们的预期,一时之间消化不来,也就有很多人在问:为什么要冒险?输了什么都没有了。
许子根终于不再征询他人的意见,来一个出人意表的宣布。许多人跌破了眼镜,但他表现出许子根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在重要关头,他可以为党豁了出去。因此提名之后,一般认为许子根已把峇都加湾翻转过来,行情看涨。这就是一个“再转变”的许子根,魅力依然难挡。亲民政策的效应果然带出一个“许子根效应”来。如果因此激发民政党在槟州大选表现标青,许子根的冒险也就值得一试了。
丁福南与谢宽泰
但自从华人新年年初三许子根宣布上京又透露已向首相阿都拉推荐三名接班人后,排名一下子变成十分敏感的事,因为它会影射谁是未来的真命天子。
如果说丁福南或谢宽泰都不在意,那是不尽真实的;但如果说他们都很在意,那也不准确,因为党代主席尚未作出明确的决定之前,争议公开化是不对劲的,只好沉默以对,顶多只是表态说这是你的诠释或是谁说的?既然都没有上层说,那就是东猜西测吧了。
事实也真是如此,不仅党内议论纷纷,党外也议论纷纷,搞到许子根晕头转向。因为在他看来,两人都具备接班的条件,都有优缺点。因此他只好先作了较为理智的表态,待大选过后再决定,先把权力交回给人民,让人民先通过投票来确定议员的身份,才有下一步的安排。
此说的确不假,如果不当上州议员,一切也是枉然。但在整个过程中,我们除了看到丁谢都有同时出现在相同的场合外,也在公开的场合有说有笑,没有所谓的互不咬弦或见面不讲话的尴尬表情。他们的理智与成熟的表现也使到在场的人有一种感觉“皇帝不急太监急”;似乎变成外人比他们更操心他们的政途。当然我们也知道他们也希望及早作个了断,不必老是每天无时无刻面对公众或媒体时顾左右而言他。在这些日子里,相信他们比许子根更难渡日。
当然如果说他们之间不曾为此事有过焦虑与不安,那也是言不由衷的,但如果以为他们会为此事争得撕破了脸而使党闹分裂,那是一种“幸灾乐祸”的心理,不仅对许子根不敬,也对党不利。虽然谁也不可能阻止问题白热化,但也不会让问题公开恶化。对此来说,他们确实做到让党主席来取决,而不诉诸偏激的行动。即使外界有很多版本,由于都不是他们本人现身说法,不和之说止于传闻,未见行动。
正因为他们的相互克制和忍耐,老大也被他们的深明大义而感动。于是作出“两全其美”的安排,谢留国,丁打州,再补上特殊的安排,把自己的安全区交给谢胞弟。虽未点名道姓谁是接班人,但已是不言而喻了。不论服与不服,总算雨过天晴。党内外的争议也因之划上句号。至于丁谢两人内心怎样想我们无从猜测,但他们公开表现团结与合作的团队,也告诉我们这一场“猜谜游戏”结束了。在这方面,显现了许子根用四两拨千斤的功夫之深。
26.2.08
林冠英要取一国三州?
他最先被献议在峇眼国席出征,间中又兜兜转转,一度又相中武吉牛汝莪,到最后锁定原来的峇眼。为什么呢?因为峇眼是行动党的安全区,冠英一到,林峰成会自动让位,也相信会因此拿下其属下的三个州议席。否则内部矛盾激化下,可能连国席也不保。在别无选择下,冠英只好出征峇眼.
根据2004年国阵形势大好的年代,行动党的林峰成依然以3622张多数票取胜。他们相信本届冠英会以更多张的多数票压倒对手。马华的宋彩苓也只好哀兵上阵。除非奇迹出现,不然冠英已是胜利在望。
至于峇眼国会属下的三个州选区,双溪浮油归行动党势力范围。上届彭文宝以607张多数票击败马华的吕亚利。如今彭文宝再次上征,也被视为是行动党的安全区。其对手是马华市议员郑丽菁,对他构成的威胁不大。
第二个州选区峇眼达南是属于国大党的。上届苏拜耶以1967张多数票压倒林峰成。此次行动党选派丹纳(上届峇都加湾国席候选人)向国大党新人叫阵。党内人士分析,如果冠英攻打国席,将会翻盘而使行动党有望增加多一个州议席,尤其加上印裔选票。
第三个州选区峇眼惹玛是最不容易拿下的,此区一向来是马华的堡垒区。从石清霖开始就营造起巩固防线。即使在上届让位于其政治徒弟黄泉益守城,也以漂亮的战绩胜出,多数票是3337张。这意味着行动党要攻下此城池,诚非易事。但连任四届国会议员的林峰成本次却毅然地离开安全区,攻打一个危险区。这又是为什么呢?根据党内的消息,林峰成认为如果冠英来峇眼,他愿意挑战黄泉益,而且也有胜算。若是换了卡巴星,他没有此把握,也不认为是正确的排阵。
这样一来,本届大选峇眼惹玛忽然间成为一个焦点选区。一方面是要夺下一国三州 ;另一方面是誓死也要保住峇眼惹玛州选区,因为峇眼向来是反对党强区。而双溪浮油也不易夺回,另一个属于国大党选区,只剩下峇眼惹玛绝不可失。不然马华在峇眼可就失去了地盘。这一下子黄泉益的责任和使命突然显得格外重要。他没有想到的是竟因反对党的变阵而转成为一场硬战。
因此,峇眼之战已缩小到黄林之战,盖因林冠英效应所致。如果林冠英不来,黄泉益会比较轻松;现在林冠英来了,给他的压力是双倍的。前有林峰成,后有林冠英。所以他也要付出双倍的努力,为马华争一口气。这就看双方的交锋结局了。
安华全国上下走动 公正党力图突围 (十大政论)
不论是国民公正党或人民公正党,它不变的是实权领袖从一开始就是安华。由于成立时身陷囹圄,释放后又受法令所限,未能正式担任党主席,一直由其夫人旺阿兹莎担任。这就是说即使公正党的其它领袖已有相当大的变化,也没有与安华脱离关系。
安华之所以力倡组织公正党是有一段因由的。1988年国庆后的第2天(即9月2日),时任首相马哈迪突宣布解除安华所有官职,复于巫统理事会上通过开除出党,导致安华一夜之间从高峰跌至谷底。这一下子,安华进行反击,到处巡回发表演说,开展“烈火莫熄”(Reformasi)运动,一时波浪涛天。马哈迪急切采取逮捕行动,先是援引内部安全法令,继之将安华控上法庭,不准释保。从那一刻起,安华就与监狱为伍。在审讯期间,也不获准保释。他只能在牢中通过其夫人及律师在外发号施令。在他的力促下,反对党破天荒在1999年5月达成协议,组成替代阵线面对11月的大选。
四党联盟(公正党、行动党、回教党及人民党)派出强大的阵容,单挑独斗国民阵线,并推举安华为精神领袖,一旦执政将由安华担任首相。可惜除了回教党是大赢家外,其余的反对党表现未尽如意。公正党角逐59国席,只5人当选;角逐69个州席,也只得4人中选。回教党藉“安华效应”取得空前的胜利,除保住吉兰丹外,也执政登嘉楼州;更有27名国会议员。数目之多,前所未有。
虽然执政的国民阵线有所失,但还是保住国会2/3席(在总数193席中占有148席)。马哈迪依然当政。这对安华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其魁力难挡,忧的是无法起而执政,仍然在牢中受苦。更苦的是在2004年大选他还是人在牢中,而新任首相阿都拉(2003年马哈迪退位,阿都拉接棒)气势如虹,获得了最大的胜利(在国会219席中占有199席)。公正党却只剩下一个国席。对于安华来说,可谓雪上加霜。很多人于是开始怀疑公正党是否还有作为?是否还能生存下去?
就在公正党低迷的时候,安华其中一宗上诉案得到翻盘,在2004年大选后不久获得释放,他即刻把劣势扭转过来,给公正党赋上新的活力。这个活力几乎是靠安华个人的声望与魅力散发出来。不过,仍然是有人不相信“安华效应”再显。他们认为安华已是过气的政治人物,不能有大作为。华人社会的一般看法是安华未得到马来人的广泛支持,其“烈火莫熄”不再燃烧;马来人的社会则一向来保持对巫统的支持,未有因安华的自由而跟随起舞;印度人则是一向是国阵的“铁票”,以致安华在2004年大选后一阵处在迷思当中。因此他首两年是远赴美国教学,也不断充电,并加强与外国政要联系。在这方面,他凭其知名度取得一定的优势。
2006年后,他回到马来西亚开始他的新的一轮的攻势。首先他从其公正党内部做起,希望这个党再振作起来。但因为安华过去未曾亲自参与领导,也就让潜在的矛盾与冲突暂时按下,直到他真正要拉动党的机器时,他只有忍痛让那些要自动下车或离队的人离他而出以免问题多多。其中较著名的有得力助手依占及网球搭档古拉;还有较早时离开的学者詹德慕斯札法等等。安华也从未对离队的人出言指责,反而是尊重他们个人的意愿。但与此同时,又有新人加了进来,也就使到安华逐渐地重整其队伍。这支队伍既新又旧。人们于是又重新审视公正党如何脱胎换骨。
基于不变的理念,安华不讳言他领导的公正党是一个以马来人为主导的多元种族政党。此举相类似于巫统创党人拿督翁在1951年离开巫统时所创办的马来亚独立党(1953年易名为国家党)。
安华认为虽然拿督翁失败了,但在50年之后,他要证明这个理念是正确也是可以成功的。他说拿督翁当年的理念因教育尚未普及,未普遍地被人民所接受。如今时代不同了,有知识的人也多了,因此他相信人民会认同多元种族政党的必然性。他说,不要分成马来人党、华人党或印度人党,而是要一概以马来西作为出发点。这样的斗争符合马来西亚的国情。
为了证明他的党服膺于多元种族,安华说,他如果这次大选无缘角逐,那么在下来的补选中,他也会选择在混合选区上阵,以证明他是获得各民族人民支持的。
究竟他凭什么有这样的信心。安华说,近些日子来,他所到之处受到各族人民的欢迎;马来人给予他的支持也超乎他的想象。他举例说,在2月初在吉打州的一个大集会上,竟有超过6万名马来人倾巢而出给予支持。因此他认为如果现在举行大选,反对党有希望也能够否决国阵2/3优势。
就此而言,他相信公正党至少可以拿下20个国会议席。这样在补选之后,他就再进入国会。当然他的最大的目标是能够起而执政,他也坦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他看来,反对党的合作是没有问题的。例如公正党与行动党之间目前仅剩几个议席的分配未谈成,但他相信很快达成协议。他不希望出现三角战,也不认同独立人士参政分散反对党的力量。
不过,他说了一句意义深长的话,公正党怎样说也是多元种族的政党,应有少数个席位在华人多的选区上阵,以显示其多元性。他不以为应把公正党标签为马来人的政党。
为什么安华会把雪州列为公正党的前线州?那是因为自从发生“兴权会”事件后,印裔选民转向十分大,从过去的一贯支持国阵转向支持反对党,巴仙率有50以上。例如他说2006年的依约补选,公正党的候选人就是栽在印裔票中。如今翻转回来,公正党有望取胜。为此他预言,公正党将在需州有大作为。
安华的言论是在2008年2月2日接受韩视新闻中心专访时所表露出来的。他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更信心具面对大选。因为他认为国家面对的问题太多了,是时候作改变了。
安华谋求的改变似乎让人回到1990年东姑拉沙里的46精神党分别与行动党及回教党合作的局面,但安华认为情势有所不同。其一46精神党是纯马来人的党,公正党则是多元性的;其二46精神党有上层的马来精英支持,缺乏马来群众基础,而公正党是根植于各民族的草根之中,一切由群众开始。所以他说,在吸取拿督翁及东姑拉沙里的(失败)经验后,他有信心能带动整局,带出不相同的选举结果。
安华能否如愿以偿?反对党能震撼势力盘根的国阵吗?且拭目以待。
四十不惑转运一路平步青云 许子根遇林冠英问路 (十大政论)
让我们先看看许子根从政的历史,或可得出一些灵感。虽然有些玄,也有迹可循和有历史因素,但与所谓命理或运程只算是巧合,不是定律。毕竟迷信只会自讨苦吃,自信才是最重要的。当1982年许子根参政时,他是33岁,风华正茂。在诸多贵人扶持下(特别是华教人士祝福下),结果旗开得胜。尽管胜得好辛苦,总算为民政党扳回一局,把丹绒国席赢了回来。
1986年,许子根37岁,刚好过了本命年(36岁)的第二年,星运不高,又遇上克星林吉祥插旗丹绒,也就难守城池。失败后的许子根,转任槟州首席部长林苍佑政治秘书,卧薪尝胆。职权虽不及国会议员风头之健,也算不辱使命做好本分。
1990年许子根跨过40岁而达41岁,在所谓“四十而不惑”(不迷失与不犹疑)下,显得时来运转。虽然是再打硬仗,转战丹绒武雅州席,但这一仗林吉祥与首席部长职擦肩而过;反而是许子根在国阵的支持下,取代失利的林苍佑出任槟州首席部长。从此一洗晦气,走在阳光大道。
有了阳光普照的许子根,在下来的三届大选(即1995,1999及2004)都为国阵立下汗马功劳,反对党则跌入谷底而有一厥难振之流年不利。例如1995年反对党在槟州议会只剩1席(与1990年的14席比较,真有天渊之别);1999年反对党有3席(即行动,公正与回教各1席);而2004年反对党又剩下2席(即行动与回教各1席)。显现槟州国阵在许子根领导下再展活力,这全因是1990年大选种下的根,终于出现了州投国阵,国投反对党的长期效应。目的显然是要保住华裔首席部长这个高职。许子根也因势利导为民政保住槟州的主导政权。由于选民的执着心态,反对党在国会虽有斩获,一直保持在4至5席的优势,但在州议会则黯然失色。这又说明了槟州选民既要稳定的州政府,也要有反对党的声音在国会表达民意。
然而反对党不信这个邪,它们在今次的大选中执意要打破国阵缔造的神话,希望这个局面有所改变,不再是一面倒的结局。正因为这样,反对党已达成协议,以一对一面对强大的国阵。不仅要求在国会打破国阵的2/3席优势,也要求在州议会恢复1990年的反对党强势。
在这种情势下,许子根统领下的槟州国阵已是面临1990年的形势,绝对不能下错棋和走错一步。但这又是一大难题,如果从许子根的岁数来考察,他今年是59岁,还差一岁是本命年。这种逢9进10的推算正使他处于有利的地位。因此人们都相信许子根不论打国或打州,他都会顺利过关。关键是他这次能否如同2004年那样为国阵取得辉煌的胜利吗?国阵会失掉一些议席吗?如果正如首相阿都拉所说,不会重演2004年的狂胜,那么国阵又如何维持其优势呢?
就客观而言,目前国阵政府面对的挑战是极大的。这些问题包括众所周知的司法公正争议,对付贪污滥权未有立竿见影之效,种族言论偏激,宗教取向未明,华教发展受限,印裔同胞也有强烈诉求等等;再加上槟州面临第二大桥施工拖延,外环公路及单轨火车雷声大雨点小;还有私人企业另立地标的标新立异的争议,工业发展突破有所受阻乃至旅游景点陈旧不新和交通阻塞造成的不便都成了反对党议论的大课题。
再有最令人关注的是油价及通货膨胀与经济成长缓慢的问题都在在困扰人民对未来的展望。
所有的问题,既有其国际性,也有其独特性,但也不是槟州政府解决得了的,更非首席部长一人可以克服。当选举一到,任何的账都会算在许子根身上。这无形中给了许子根巨大的压力。身为民政党代主席,他自然责无旁贷,但历任槟州首席部长,他的权力也是有其局限性的。因此当槟州人民对他有更高的要求时,他就不得不搬动中央领袖到来了解实况。
在这方面,他幸运的是有一位出身槟州的首相,得以不断向他陈情和为民提出诉求,而首相阿都拉也顺应了人民的意愿,允诺尽最大的努力来满足人民的需求和矢言努力改造槟州。从首相最近的言行来看,也无疑为槟州政府的困境进行解围。
首相的出面解释和释惑是完全必要的,因为所有的发展都权在中央,也集中在首相经济策划组。除非首相署的官员积极配合,否则槟州也是寸步难行的。
这就是说,槟州政府必须要得到中央领袖的全力支持,才能更有力说服槟州人民以安定为重,以蜕变来创新,而不寻求急变。
其实,反对党也不是寻求急变,它们所要的是1/3的席位,也就是取得15席,尚未提升到改朝换代的索求。总而言之,执政党与反对党所要争的是15个议席。许子根不能让反对党再重演1990年的格局,而反对党在安华及林冠英带队下,则要国阵让位,但他们能从国阵手中夺下多少席?成了许子根最大的考验。
如果说此次大选反对党领袖在华人方面,已从林吉祥换成林冠英,那么执政党则还是由许子根挂帅,同样是许林之战。当然两人不会硬碰硬(不会重演1990年林吉祥硬碰林苍佑,也不会重演1995年的林吉祥硬碰许子根);而是各自会选择“安全区”出征。问题是大选过后,格局又是如何形成?执政党雄风依旧或反对党有所突破?这就是许子根上京路上放不下的包袱。
槟州马华候选人新旧参半 (天下纵横)
转眼过了4年,陈广才依然在挑大梁,对于候选人的甄选也有了一定的初选权,但最后的决定权操诸在总会长黄家定的手上。这之中的过程是错综复杂也是极难敲定的。因为每一位在位的议员都认为他们有良好的服务记录,不是到下车的时刻。换句话说,他们都要在原区上阵,希望获得党的重新委托。
可是这对锐意改革马华的黄家定来说是与他所倡议的打造健康政治文化的理念是不符合的。在他看来,议员任期应有期限,而不能视为私人的产物,也不是说一上了车就永远不下车,总得给新人机会。如果个个议员都不下车,那新人上阵的机会就少之又少。因此打从2006年起,就有盛传某某人下车,某某人上车的传言,提早拉开候选人的拉锯战。进入2007年,传言依然不止,但也只是传来传去,风言风语,没有一个定案,因为大选期未到,一切言之过早。
然而转入2008年,当大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换人与留任的消息已是呼之欲出。虽然马华有规定有官 位的议员限三届,但没有规定担任议员是有期限的,因此每位议员都不希望被点中下车,人人都在力争上游。
原本有消息说,下车的州议员包括郭家骅、黎兆荣、骆福汉、林锦顺及后来又加上李学德。但这只是未经证实的消息,却是绘声绘影,后来经过马华党中央的调查与鉴定,又确定林锦顺与李学德不下车,理由是他们被归为草根议员,有选胜的机会,原本有望取代的人选也就只好大叹无奈了。
至于另外三人以骆福汉较早表态下车,但推荐其爱徒许文拢上阵,也得到党的接纳。黎兆荣虽有争取,未获正面响应,取代他的人选陈玉钟(市议员)又已浮出枱面。而郭家骅因为担任三届的州行政议员,算是受影响的一位。不过,在极力争取下,他被总会长推举转战国会议席,而其留下的州议席则让新人骆南辉顶上。至于威省的原任州议员全不下车。
在上一届大选中,武吉牛汝莪的国席是由马华派林武灿上阵,面对行动党卡巴星的挑战,不幸败下阵来,这位从民政过枝到马华的原任州议员,官运不济。本届大选也就不在候选人名单内,转由郭家骅受命以夺回此区。
在槟州议席的分配上,除了武吉牛汝莪属马华的选区外,另外的三个国席,即峇央峇鲁、峇眼和大山脚也是马华派出候选人迎战,但2004年只一席取胜,即黄锦鸿拥有的峇央峇鲁,另外两席落入行动党手中。
这就是说,在国席方面,峇央峇鲁是马华的坚固城堡,黄锦鸿从1995年开始就已连任三届国会议员,且有幸升任中央副部长。在他的经营下,此区被视为马华的安全区。
当然黄锦鸿不希望下车,也极力要求留任,他身为副部长没有受党章所限,但他的劣势是已不再是马华槟州联委会主席,而且槟州马华在他任期内,不幸又发生内部矛盾深化的问题,最后是由陈广才来收拾摊子。
黄锦鸿虽也是党中央的副秘书长,但权不在槟州,也就失去争取的优势,由于这样,也就出现黄锦鸿下车,黄秀金上车的安排。近日又有当地的一些团体为他造势,他有可能转机吗?提名日即可揭盅。
除了郭家骅奉命希望把黑区变为白区外,马华也会派新人在另外两个黑区出征,即峇眼和大山脚。按照一般常理,不大有人愿意打黑区,因为胜算不高。但本届大选,仍是有人争上黑区,可见在僧多粥少局面下,即使没有胜算,也还是有人愿意博一搏的。但党中央也不是随意派候选人,他们还是要排出一个阵容来应对,不是毛遂自荐这么一回事。
由于情况不断有变化,槟州马华对排阵的布署,也大伤陈广才的脑筋,这边有压力,那边有压力,天天都是索求和“告状”,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加上党中央的事情一大把,也把他搞得分身乏术。
无论如何,痛苦总是有的,改变也总是有人牺牲有人转运,不求变也是不行的,经过这纷纷攘攘的纠缠不清的争执,马华也算理出一个头绪来,大致上就是这么定了,旧人7新人7(州10席,国4席)。除非有最后的变卦,不然我们在提名日就看到新人归人一齐在提名站亮相,失落的人也只好认命了,这就是政治的现实!
25.2.08
陈广才应向林苍佑学习
虽然我们一时之间无法透视陈广才不参选的真相,但林苍佑未上阵的故事却是值得马华全体党员温故知新的,也有助于激励党员对马华有更大的期许。林苍佑当年的所作作为,不仅可以作为陈广才的教材,也可以反映出林苍佑对马华的负责任。他的肖像在2006年被黄家定安置在总会长的行列中,是正确的举措,也还林苍佑一个公平的历史地位。
事缘1958年林苍佑在选举中当选马华第二任总会长后,他面临的是华教问题的困扰和如何确保华人在多元种族社会的权益。因此在1959年大选前,他有致一封密函给时任首相兼联盟主席的东姑阿都拉曼,要求将华教问题列入联盟政纲内,同时要求马华获得1/3席位的分配,以使马华在大选时可以得到华人的广泛支持。可是也是巫统主席的东姑有其难处,他虽不能一下子照单全收,但也同意协商。
讵料马华内部因此先闹分裂,林苍佑是一派,陈修信是一派。意味看马华上下不齐心。加上密函突被公开发表在报章,这一下子,激怒了东姑,使原本要讨论马华要求的协商会议被取消了,林苍佑也因此陷入被动局面,其至身为总会长的他也被东姑边缘化了。马华候选人的名单不是由他举荐,而是陈修信与东姑拟定的,这里头没有林苍佑的名字,失落的心情可想而知。虽然如此,林苍佑并没有跟随其支持者退党,而是坚持继任总会长,更为马华候选人打气,他出席群众大会,与东姑并排而坐,也致词呼吁选民支持联盟。尽管他与陈修信不咬弦,心病甚重,他还是从大局着想,以马华为重。如果当时他选择在提名前发难或投票前投下政治炸弹,马华候选人肯定被严重冲击,但他还是表现了泱泱大度,顶住马华的整体性。
这一仗,联盟胜出,赢得74席(共104席)超过2/3;马华参加31席,赢得19席,成绩不算太坏,也归因于林苍佑的忍辱负重,才奠下马华今日的基业。
在大选过后(投票日是8月19日),林苍佑在无角色扮演下,才在1959年9月15日正式修函辞卸总会长职,把对马华的杀伤力降至最低。他在信中有这么一段话是语重心长的:“总会长的位职理应由负责领导者担任。由于党章规定,除非总会长辞职,否则党不得委任他人执行中委会的命令。”由此可见林苍佑连辞职也表现出他的负责任的精神,他对马华公会的确做到了仁尽义至。从头到尾,没说过马华的一句恶言。他认为马华和陈修信派是一分为二的。对于今时的马华领袖来说,林苍佑的典范是弥足珍贵的。也就是人和党是不能相提并论和混淆一起的。人可以退党,党则不能动摇。至于他后来另立新党与马华对峙,则是另一个故事了。
冯宝君的政治连续剧
冯宝君的事件就如同一部电视剧,虽然不是她刻意自编自导自演的,但她从拉幕起,就使剧情一下子就把吸引千万只目光,因为剧情呈现的是她拿起简单的行李,向他住了8年有余的温馨的家说拜拜。观众都莫名其妙,为什么这么温存的女人竟头也不回,选择“家人”出外时自个儿走了,消息马上传开,震惊整个社区,甚至整个国家的人民都在探个究竟,到底这个家发生什么大事?每个人都在纳闷,也有人揶揄说肯定是受到家人欺侮了,或被排挤了,不然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这个家的住客及所有的亲朋戚友焦虑万分。他们张贴通告,敲锣打鼓,手机打爆了,又在互联网上和各大媒体刊出“寻人启事”。哀求声连续不绝:“宝君,妳去那里,快回来吧!我们等着妳,等到妳最后一分钟,妳是这个家的主人,谁也替代不了妳!”比起爱情故事的情节不遑多让,既是真情告白又是真情绵绵。
虽然喊破了喉咙,打着灯笼四处找,可是宝君就是无动于衷,人影全无,似乎在“人间蒸发”。电脑也不管用了,只剩下宝君在“思想殿堂”留下短短的留言“不要再找我了,我已经决定不再回家了”。那么的让家里的人失望又失望。当然也有人责备她不该在此时此刻自我消失,华人新年还没有过,这团圆的日子怎么可以独缺女主人呢?也有说她在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地点做出错误的决定。是这个家把她扶养成名,是这个家给她带来无限的光环和荣誉。她怎么可以反过来使这个家面对“地震式”的山摇地动,乃至有人悲观地说:完了,原本是一个完整亮丽的家,忽然被乌云笼罩得变成明亮不起来。
不是铁打心肠的宝君,为这悲情式的情节感动地落泪,真没想到一个小妇人,竟然是威力无穷,吓得家人和亲朋戚友不知所措。谁说女人不撑半边天?
此时镜头这么一转,出现了大家长阿祥叔高喊,我找到了。消息传出,又是另一个高潮情节。在众人祝福底下,宝君现身说法:我回来了。这一幕令人喜极而泣的喜剧收场叫人拍案叫绝。因为看来是不可能破镜重圆的事竟是以大团圆落幕。宝君那灿烂的笑容也让观众看儍了眼。好一个冯宝君,不仅魅力无法挡,而且也征服了所有的男仕。还有什么比这感人的一幕更令人刻骨铭心。正是“落花无意,流水有情”的大结局。
虽然只是短短几天的故事,却是不逊30集的电视连续集,让人追看一集又一集,非到大结集不罢休。原来“政治明星”在某些关键性时刻出场,足以把真正的明星的风采都压了下去。
也许此时的冯宝君正在享受回家的感觉真好。我们请她在3月8日的晚上大事庆祝本片收视录打破所有电视剧的记录,开个满满江。
24.2.08
许子根上京之路险中行
在执意上京又留槟底下,许子根只剩下槟州三个国席供选择,结果在排除升旗山后,又只剩下两个国席是属于民政党的(另一个丹绒国席自1986年以后,就成为行动党的囊中物不算在内)。偏偏选中峇都加湾,对他是既熟悉又陌生的。他面对的是他熟悉的槟州子民,他要求的是不尽熟悉的选民投下支持票。正如他自己说的,他不会选择安全区出征,而是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抉择。
今天,他作出的决定,让人回想起他开始走进国会殿堂的那一段陈年往事。1982年原在理科大学担任教育学院副院长的许子根,是典型的知识分子,在林敬益及林苍佑的游说下,他终于豁了出去,修函辞职转入政坛。据他本身回忆,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是在一夜之间。虽然事先民政有多次邀请,也通过其父亲许平等来影响他,但最后取舍权在他本身。
为什么会说豁了出去,因为他被献议的 不是安全区,而是属于反对党占有的选区,没有取胜的把握。比起其它知识分子他算是有冒险的精神。曾问及他有没有想过输了怎么办?他说有想过,但不想那么多,反正理大是回不去了。既然辞职,就不应所谓的“停薪留职”,要先断自己后路,才能勇往直前。就这样,带着董教总赋予的使命,也带着民政的期望,许子根终于不负所望,夺回了原属民政党的丹绒选区。
讵料1986年林吉祥向他讨回丹绒国席,他没有回避的余地,结果他败了,转任首席部长林苍佑的政治秘书。1990年转下丹绒武雅州议席胜出而有幸地出任首席部长。但是在1995年又再面对林吉祥下战书,争的不仅是个人的荣辱,也是首席部长的位。这一仗林吉祥败了,才有今日荣誉集一身的许子根。
一幌眼又是18年过去了,已是“身经百战”的他身份不可同日而语,而是贵为一党之首,一举一动关系到个人及党的未来。他终于来到人生的第二个驿站,即上京又留槟,给自己留下狭窄的空间,也就意味着他要冒第二次的风险转变跑道。既然过去有先例表现出“勇者无惧”,且两度面对政治巨人的挑战也不退缩,因此许子根不选安全区是可以理解的,也为自己的政途作一个最大的赌注,即离开多年经营的丹绒武雅安全区,去攻打一个本身不熟悉的峇都加湾选区。虽然他身为民政党魁只许胜不许败,但不冒险又如何展现领导人的气魄与勇气?这就是许子根所要带出的信息。他不单要带动民政党上下提高斗志,而且也要向国阵证明民政的领导人是敢于险中取胜的。只要许子根再次在槟州领导国阵取得不俗的成绩,国阵的其它成员党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
人生没有经过挑战和挫折又如何知道成功得来不易?许子根知道,所以他再一次“断了回头路”把自己的未来交给选民,希望选民为他开拓一条上京之路。
许子根林冠英为威省加分
这就是说,安华和阿都拉先后使到威省变成政治重点。今天两人在威省不同的选区参与政治活动,也是顺其自然的。他们因为威省而成名,威省也因为他们的当权或曾当权而受惠。
真没想到,首相阿都拉刚在去年宣布成立“北马经济走廊”,矢言要使北海成为发展的火车头后,就突然间又增加两名政党党魁将威省列为前线区。先是行动党的林冠英原本就没想过要在威省参选。后来在游说下暂把威省锁定其目标,但心愿还是在槟岛角逐,以带动全局。本来卡巴星已同意让出其武吉牛汝莪区,而转战峇眼,讵料当地党员不依,林冠英在费尽力量从中化解矛盾后,只好宣布在峇眼国席提名。这是行动党的强区,由他出征,已是胜券在握。这样一来,又多了一名大将借威省再出发。
次之民政党代主席许子根也是嘱意在槟岛竞选,不论其留槟或上京,都希望留在槟岛。虽然曾有一度被献议在峇都加湾参选,但不是他的首选,首选应是升旗山。后来考虑到首席部长的接班人的争议必须有个了断,也就只好不动升旗山国席,保留谢宽泰守土,因此剩下日落洞和丹绒属于民政的选区。后者长期被行动党人据有,只有前者已被民政党漂白,是值得提名的选区。及后又考虑到威省在将来成为北马经济走廊的重心,且是第二大桥的起落点,也就积极考虑转移阵地。虽然比较起来,民政拥有的选区,要算峇都加湾最具挑战性,在2004年大选时,其党同僚范清渊也不过以2千多张多数票胜出。加上如今反风在吹,已被视为非安全区,但是许子根还是决定插上一脚。
由于林冠英和许子根的加入围战,顿时使到威省沸腾起来。他们的不约而同的集在威省分开争天下,在一夜之间爆红了威省。而且更重要的是,威省将因此成为决定国运的地区,也是决定这些重量级领袖个人政运的所在。威省的未来,正因风云际会而耀眼和璀璨,成为兵家必争之宝地,不能不算是政治奇迹。可以预见威省将因此而提升其价值,真是始料未及。
23.2.08
陈广才退选有先例
陈广才主要提及他因个人健康为由而不参选,并矢口否认与巴生46亿元的事件有关。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在昨天已传开,但人们都置疑其可能性。现在经他亲口宣布与黄家定的在场,已表白了一切。当然人们可以揣测背后的因由,但这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广才身为重量级人物突告退出,对马华的参选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无疑的,这样的消息一时之间使人难以消化。因为在时间上显得不恰当,难免给马华上下产生疑团,也让华社感到不解。虽然其性质与行动党的冯宝君不参选是不同的,也不是调选区和闹情绪的问题,而是他有自身的理由,但整体来说,马华在面对严峻挑战的时刻是不容有任何闪失的,包括陈广才的一举一动都足以牵动整局。而且也被认为具有负面的影响。
在不否认影响军情底下,我们也看到马华的军心并没有因此动摇。这是马华整体结构使然,即使是领袖不提名参选,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就如1959年的大选,身为马华总会长的林苍佑未被推举为候选人,且与东姑关系失调,也没有影响候选人的排阵。而林苍佑也同样给予站台,直到大选过后才修函辞职;同样的陈广才也可以为候选人站台和参与必要的活动;尤其是身为槟州马华主席的他,相信也不会“遗弃”候选人,并会给予必要的支援。
从马华即时递补候选人及黄家定出现也证明他们两人关系融洽,更排除党内矛盾与斗争的排挤。既然如此,也就不必为陈广才的去留太过担心对马华参选所要带动的积极性有太大冲击。如果说50年前是如此,50年后更是如此。党不应也不会个人因素出问题。现在重要的是马华上下如何共渡时艰,而不是对个人动向猜疑不已,议论纷纷,以把陈广才事件带来的影响降至最低点,并祝福他在退休后享受清闲的生活,及早调好健康。
22.2.08
许子根的“再转变”
针对“再转变”的意思,许子根在汇报会上用了超过一句钟描述槟城从70年代开始就不断转变,而且转型成功。从农耕(香料)转入工业化再攀向高科技的知识经济时代。此外文化的转变也突显了多元文化的色彩;文化遗产也正在被转变成具旅游价值的文化资产:旅游业已经从单纯的旅行小吃转向医药旅游;而且第二家园计划也数槟城推行的最为成功,因为槟城在全世界的2百50个城市中,被全球最大国际专才资源组织(ECA-INT)评为名列10大最佳环境居住的城市。作为槟城人,我们皆有同感。也难怪住在槟城的人,若不是为了工作与生活,是不愿意背井离乡的。当然槟城也面对不少问题,但总得来说,它的居住环境还是令人响往的。
其二,除了物质与工程上的转变外,许子根说他也在变,这一变是上京但也留槟。意思是说他将在槟城攻打国会议席。如果有幸中选又做官的话,他要把槟城人的心声带进内阁(政府),以期槟城的发展更为顺畅,理由是诸多大计划都是中央拍板的。他又例举首相阿都拉来自槟城,但因日理万机,顾外(国)又顾内(全国),而他可在这方面辅佐国内事务,尤其是槟城的未来发展。这就是许子根带出的“上京又留槟”的双重意义。
忝为民政老大,许子根作出这样的选择是正确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从一开始就认为他当了党主席以后,唯一的道路是上京,而若他不变的话,会给党的发展带来一定的影响。再者他出任首席部长已18年,变一变和改变轨道是十分正常与必要的。因为一个人无论有多大的本事,都应该在时机到来时改变自己的工作性质。如果他继续守在原来的岗位,不是说不行,而是有些“墨守成规”。现在他转变了,有更大的使命,相信会得到选民的祝福。
从林苍佑和许子根的身上,我们看到他们两人当政下39年的赓续性与持续性,把两代人的理想转成现实。不过许子根的软性(件)革命是无法有形的衬托出来,也就没有如同硬件革命那么彰显。如果把它归类为“看不见的手”的经济转型,那么今天的槟城在硬件方面更需要得到中央的大力拨款,才能让基建更加充实。对此,许子根的未来任务更是任重道远,因为槟州人民对他有更大的许期,不希望大型计划被拖延。现在中央已把槟城列为“北马经济走廊”的火车头,那就要有更快速的成长。既然许子根敢于大胆地用“再转变”来演绎他的宏愿,也做了一番的解释是再攀高峰,是持续性发展的另一个带有长远计划的口号。我们希望他转变声中来一个“再突破”,“转变中再创新”。
林冠英在槟城下战书
当年的林吉祥靠得是个人的魅力,掀起林吉祥旋风。先击败了许子根(丹绒国席),后击败了林苍佑(巴东哥打),让人感到其威力无穷。他本身是“天将”,但他没有搬“天兵”,而是单枪匹马直闯龙潭虎穴。在取得胜利后,他搬来槟城居住,成了少在槟城走动的槟城人,因为要在全国走动。
然而令林吉祥痛心难忘的是1995年的大选折兵损将,夺权美梦破碎。这一幌又是13年。
今天行动党再率一批“天兵”再战槟城,此次不是林吉祥,而是换了其儿子林冠英。他不走老子的老路,也不是单枪匹马,而是带了几名学有专长的精英与他一起并肩作战。因此排起阵来,既有本土的,也有外来的,显得有板有眼。
为什么林冠英舍马六甲远征槟城?那是因为他看到槟城是一个可以带动全国士气和有望突破的战场。当然这是一场艰苦的硬仗,不是胜券在握的,因为经过三届(1995年起)的大选后,国阵已在槟州建立起“铜墙铁壁”,不是昔日的“阿蒙”。这一点林冠英比谁都清楚,但他还是执意要走这一步险棋,以便险中求胜。他不相信行动党“永远”只有一个州议席,他要打破这个宿命,而最初放话希望取得5至6席。后来与人民公正党取得合作后,他又提高他的信心,准备与安华连手要夺下三份之一席,也就是希望能拿下15席。
这种信心的提高终于使到他向许子根下战书。根据行动党的评估,它这一次会给国阵一个最大的震撼。虽然尚不敢打出执政的旗号,但它相信会有机会拿下10个州议席,如果加上公正党拿下5席,就是行动党所要达成的指标。
虽然,槟州的州议员在服务上都取得及格,甚至高分数。制造了服务是“好议员”,不服务是“坏议员”的印象。在这种定律下,民主行动党要打破这种迷思,也是费尽思量的。
尽管如此,林冠英不信邪,在反风吹下,他认为成长一代的新选民,在有知识下,通过互联网的灌输也能影响父母亲及亲朋戚友的投票倾向。因此他决心放手一搏。槟州人民会接受行动党和公正党带出的理念吗?这正是林冠英面对的大考验。
21.2.08
许子根出战峇都加湾国席 首席部长大选后敲定
峇都加湾在2004年大选时是新划分的选区,有47,380选民。上一届由民政的范清渊胜出,得票17,097张,行动党的丹纳得票6552张;公正党的刘子健得票8099张,多数票8998张。但如果两个反对党的票数加起来总共14,651张,只比民政少了2446张。因此它被视为非安全选区。这个选区华人占55.57%,马来人占20.4%,印度23.66%及其他种族0.37%。
据知,民政的范清渊在深明大义下,欣然让出峇都加湾选区予许子根博士,转攻打武吉淡汶州议席,取代赖秋福。
民政党的这个排阵是直到今日凌晨二时才大致敲定,可见排阵的高难度,以应对反对党的大军压境。由于许子根的移师威省,首席部长热门人马拿督斯里谢宽泰留守升旗山国席,与首席部长失之交臂;另一热门人选拿督丁福南医生在原区浮罗池滑守卫,而第三位热门人选拿督李家全则弃国攻州,代替退休的拿督杜乾焕博士,出战马章武莫区。他留下的日落洞国会选区会由新人涂忠义医生(市议员)取而代之。许子根的丹绒武雅州选区则出乎意外的由谢宽泰的弟弟谢隆泰律师出征,以安抚谢宽泰及其人马。至于另一位四大天王邓章耀也留在巴当哥打选区应战。其它候选人大致不变,由原任议员把关。而丹绒国席,则推出许文思律师(市议员)向行动党曹观友叫阵。
这样一来,首席部长人选除了丁福南与李家全外,另一匹黑马邓章耀也被估算在内,潜在力不可忽视。布阵又如同许子根较早前所说,民政有三位人选将有机会出任首席部长,形成三强鼎力格局。虽然丁福南是最热门人选,但李家全也被后市看起,因此要尘埃落定后,才知谁是首席部长接班人。目前一切言之过早。据知,林敬益力挺李家全出位。
如果排阵没有太大的改变,预料各党魁都能顺利过关。
由于离开提名日尚有两天,分分钟钟都会有变化,不排除国阵主席拿督斯里阿都拉在审时度势后,又有所改变。虽然许子根留守槟州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否定不会再有变化。因为反对党联成一线已给国阵带来巨大的压力,若国阵主席有所应变的话,也是不出奇的。
总之,对槟州而言,这是一场硬仗也是不能掉以轻心的对峙战,鹿死谁手,3月8日晚即可分晓。
闹情绪的坏榜样
没想到连日阅报竟是各党内的领袖和干部在为争做候选人而先闹情绪,这如何向选民说不要闹情绪?是政党先闹,不以身作则,选民都看到眼里,放在心里。
虽然人人都有情绪,也会闹别扭,但如果说政治前途不可被情绪所左右,那么政党前途也不可被情绪闹翻了天。可惜事实并非如此。
在平常的时候,我们看见政党的代表在大会上,都穿整的党制服信誓旦旦向领袖致敬。而当选举期近时,大家都会说交给党中央及党主席决定,多么的堂而皇哉,好像每个人都以党魁马首是瞻。可是讲是这样讲,在大选期越来越接近的时候,那些争上位或争留位的人比谁都更紧张为自己的政途着想。当听闻被除名时,鼓噪声随之而起,党纪被视为无物。本来有这么多人争着为人民办事是天大的好事,但问题是各党分配的议席有限,而且人人要争上“安全区”,又那来这么多官职?好像是没有官位就不能为人民做事?因此我们算来算去,全国只有222名国会议员和576州议员,合起来不到800名。华基政党席位更是有限,若要新陈代谢,肯定旧人下车新车上位,不然党可停止招收新人。
虽然为了弥补其中不足,政府又让全国各地的市议会和地方议员委任市议员和地方议员,以形成一个庞大的队伍,但做市议员和地方议员不过瘾,于是也有人要争当民选国州议员。这样一来,难免争到头破血流。
不信就看看连日来的报导,那些被请下车但又不甘心引退的原任议员可就动很多多,又是集会拉布条抗议或举行座谈会展示力量。有的成功了,取得留任机会,有的失败了, 自然会有抽后脚的动作。目的当然是昭然若揭的。
可见情绪之害,一旦发作,无法收场。政党怕的就是这一闹没完没了。如果情绪可以左右党的决策,那选民岂不是靠情绪来决定国运?真是极大的讽刺。因此,政党领袖合理地排阵,或间中可作适度的调整是可以理解,也要被尊重。不过,不能以情绪“腰挟”党。他们可曾想过,没有党哪有他们的今天?
20.2.08
槟州选情牵动全国
政情的分析是这样的:
1. 巫统主席阿都拉肯定在威省甲抛峇底选区坐镇。这是自1978年以来他就拥有的城池,已是钢墙铁壁,反对党(一向以来是回教党)的候选人只是陪太子读书。虽然有听闻回教党主席哈迪阿旺有意移师,但也是国阵主席兼首相的阿都拉反指此证明对方已没有信心恢复登嘉楼州。因此哈迪阿旺不过是说说而已,那里会以卵击石?这就是说,阿都拉将处于不败的地位。
2. 人民公正党主席旺阿兹莎自1999年代夫出征以来,就亲征威省峇东埔的国席。虽然在2004年的大选情势危急,所幸以591张多数票为安华争一口气,不然公正党可就交出零成绩。今次因为大选安华仍不可能参选,旺阿兹莎肯定奉命守土。一般预测,她不会再面临上一届的惊涛骇浪,而是会轻易胜出。至于多数票是多少,要看安华在马来社会的影响力了。
3. 巧合的是,反对党民主行动党主席卡巴星也奉命在威省的峇眼国席守住行动党的堡垒区。他是在与林冠英协调下移师至此,不然将由林冠英上阵。不论是林冠英或卡巴星,都是行动党的灵魂人物。峇眼这一下子成为焦点选区之一。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不论谁守土,多会胜出,因此区在林峰成的经营下,已是被执政党列为黑区。
4. 如果民政党代主席许子根转移阵地,在威省的峇都加湾插上一脚,整个威省在一夜之间(提名日过后)将成为四大巨头争夺的宝地。威省共有7个国会选区,执政党与反对党 一向各有收获,似乎已成定律。此次若其中4个是党魁之争,也就显得不寻常和不同凡响了。同时也意味着威省的选民真有幸,能够通过手中的一票来决定国运。
退一步来说,即使许子根选择攻打槟岛国席(升旗山或日落洞任选其一),也是归属槟州选区;而行动党秘书长林冠英在武吉牛汝莪提名,同样是槟州的国席。这样一来,槟城州的大选已形成一个群英会。执政党这边有阿都拉和许子根带队;反对党那边有安华和林冠英统军,难怪全国人民都把眼光投向槟城。而按照槟州选民的智慧,预料各党领袖都能安然过关,然后才在国会各展雄辩之才。
19.2.08
行动党的政治明星效应
自行动党创党以来,它制造的明星议员,除林吉祥外,其它知名的有范俊登、李霖泰、林冠英及柯嘉逊等人,还有就是冯宝君。如果没有行动党提供政治平台,他们是不会被人民视为“明星议员”的。这就是说,党栽培他们成名,而他们成名后反过来又擦亮党的招牌。这是一种相互关系,有先有后。
比如林吉祥在1968年凭与民政的赛纳吉辩论而抢尽风头,继后在1969年起当选国会议员,两度坐牢而不失明星本色,甚至卷起林吉祥旋风,至今仍无人能出其右。范俊登则是在1974年在怡万区击败人民进步党(国阵)主席SP辛尼华沙甘名噪一时,后又因官司缠身成为新闻人物。即使他在1978年修函退党,与林吉祥交锋,也受到后者的宽容,因为范俊登已成为政治明星,林吉祥投鼠忘器。
同样的,在1974年在吉隆坡冒起的李霖泰是另一位政治明星,他因勤于服务赢得“小饭之父”的称誉。他突然在1990年退党息政。从未风言风语,与林吉祥保持“君子风度”。
再有一位政治明星是于1990年当选国会议员的饱学之士柯嘉逊,但1995年因提名失手,被取消资格,与行动党关系闹僵,也出书立论指责行动党,尤其把气泄向林吉祥。由于是政治明星,不是叛党投向执政党,林吉祥唯有避开他的笔战,轻描淡写应对。
至于在1999年冒起的冯宝君,她的名声大红大紫是在2004年击败马华强人黄家泉而被视为耀眼政治明星。对于她的突然退选,也使得行动党头头费九牛二虎之力安抚再安抚。
这说明政治明星既成了党的资产,也会变成政治包袱。一旦有事发生,党是最难应对的。但我们认为所有的政治明星因为有党才会成名,不是因为他们靠个人闯出春天,小辣椒也不例外。虽然她有饮水思源之心,不恶言相向,却因此掀起滔天大浪,“杀伤力”不可谓不大。这就是政治明星发难时的威力。错对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几个人像李霖泰悄悄地走,带有知遇之恩。
我们选的是立法议员
因此我们要问一个严肃的问题:我们选国会议员或州议员是要他们来做什么的?要他们以本身的学识提供建国或建州的宏愿或发表掷地有声的政见与方略,还是要他们到我们家门口看沟渠阻塞,看街灯不亮或参加地方活动,亮亮相,谈些不著边际的家常话或学人骂骂市政局官员,而对根本解决问题束手无策也算是代民出口怨气?
当然我们不是要求每位代议士都是飽学之士,但我们要求他们除了服务外,也一定要自我充实,厘清国州议员的角色,如果他们当了官(议员)以后,以为是要“与民同乐”,“与民同骂”(骂地方政府当局,把责任推得一乾二净),就是尽了本份,那是对议员身份的“侮辱”。
我们因此支持马华总会长黄家定提出打造健康政治文化的理念和口号,但我们不解为何總有议员曲解议员的职责后,还把选区当为私產,说什么一旦他下车,席位就不保,难道不是以党为先,而是以人为重的吗?这种政治文化是极不健康的。
其实在今时今日政治已不同往昔,要求更高,不论朝野政党应该做到与时俱进:老将在位过久,年纪大了,应该光荣引退,让有才学的新人顶上。如果以新人不会胜,老脸孔才会胜为借口死不下车,那么党要招揽新血干吗?
虽然我们不能否定〝姜是老的辣〞,但要看是否人才而定;同样我们也不能漠视新一代不会胜过舊一代,知识爆炸的时代更要有越多有胆识与智慧的人来新陈代谢。
由于国会和州会是立法之权威所在。是决定国家命运之殿堂,不是拉拉队的场所,也不是〝哑巴俱乐部〞,如果有更多有学识的人集齊一堂,公开辩论时政,那才是国家之幸。
提名在即,愿每个政党推出的候选人都能“入得厨房,出得大堂”,我们不是选市议员或地方议员,我们选的是立法议员,没有这样的料,怎样做好参与立法的代议士?当然胜败是未知数,但排阵也得有板有眼。
从林吉祥看林冠英 他会展开“峇眼一役”吗? (十大政论)
要探讨这个问题,有必要追述行动党的一页历史。只有从历史中才能看出行动党在新生代领袖带领下所要走的下一步棋。
这段历史又是与林吉祥脱离不了干系,因为他是最会移动的一位党领袖,而且出手多是“泰山压顶”,让对手感到压力沉重,以致在一个特定的年代,许多人都不知道林吉祥这次又要转到那里擒政敌?这种战略有其强势也有其弱势,关键在于“个人的魅力”是否恒久不变,而无需理会“天时地利人和”?因此也只有林吉祥才这么的让人吊诡,原因无他,因为他具备了“声东击西”的条件。
他的条件是“时势造英雄”累积而来的,原本在1969年大选在马六甲市区国席起家的林吉祥,在“五一三”事件爆发后他成为一位家喻户晓的红人。不仅敢于从新加坡取道回马面对被扣捕的厄运,而且在牢中被党推举为行动党秘书长(1969年11月),以取代在同一个月辞卸秘书长职的吴福源留下的空缺。这直接造成林吉祥人气直升,成为党内最具权威的领袖。
当林吉祥在1970年10月1日获得释放后,他的声望如日中天。尽管面对议员退党的打击,但无法动摇林吉祥的强势领导。因此有了下列转移阵地的战略:1978年大选移师八打灵,收拾“背叛”行动党的胡更生而漂亮胜出;1982年再搬师回马六甲,收拾被认为“背叛”了他及党的陈德泉又再告捷;1986年又“飞象过河”,直朴槟城展开“丹绒一役”,在丹绒国席擒下民政许子根,并顺利射入十支火箭进入槟州议会;1990年他乘胜追击,从甘榜哥南州席(现今易名为光大区)移入巴当哥打,与民政“老佛爷”直接对垒。这一仗他结束了林苍佑的政治生涯。可惜与执政权擦肩而过,在33个州议席中赢得14席未达半数; 1995年他再次大胆地从巴当哥打转打丹绒武雅州席,与时任首席部长的许子根争夺执政权。讵料宣告翻船,虽保住丹绒国席,但行动党州议席只剩下可怜的一席;1999年林吉祥不信邪转攻升旗山国会打民政谢宽泰,也人算不如天算地栽了筋斗,痛失国席,成为他一生最大的遗憾(这是他在1969年以来首次未当国会议员);2004年,在痛定思痛后,林吉祥再移师怡保再度卷土重来,且又当回国会反对党领袖,总算扳回一局,继领风骚。
虽然自1995年到今天,行动党在槟州只拥有一名州议员,但国会议席总保留在3至4席,证明了槟州人民并没有完全遗弃反对党。在这种情势下,于2004年接班的林冠英如何打破在槟州的不均衡的局面,成了他最棘手的一个问题。因为按照道理,在一国三个州的划分下,行动党理应有超过十个州议员,却偏偏只落得个一连三届只得一个州议员的窘境。个中原因当然不难明白,主要是选民州投国阵,国投反对党有以致之。
林冠英如何翻盘,以使行动党“恢复昔日的荣耀”已成为他的当务之急。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在吸取林吉祥的成败经验后,他正在重新检讨他的领导作风。我曾在《韩视论坛》节目中请他比较他和其父亲林吉祥的领导风格有何不同时,他避重就轻地说,让历史来为林吉祥定论,他不便置评。
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可以从林冠英的领导作风中看出他与林吉祥有了明显的不同。最大的不同点是林吉祥属于“强势领导”,而林冠英则属于“柔性领导”。他的柔性领导表现在下列方面:
1. 因为他没有林吉祥的“党和个人的二合为一”的形象,而且也了解到行动党多年来各地的“山头势力”的存在,不可能采用强硬手段来整合党,而是必须用柔性的策略争取地方归心。
2. 为了防止党的“老化”和赋入新的生命力。近年来,他也成功地拉拢和号召一批年青和有学识的学者加入其阵容,在某种程度上,让人看到一个人才开始回流的迹象。这种良苦用心在过去是不多见的。
3. 他打出了“经济主导政治论”。这与过去行动党“政治先行论”有了一些的差别。在他看来,全球化的今天,经济已成为一个国家和政党的主轴。因此他认定行动党也应该以经济和改善民生作为一个新的推动力。他希望能够通过“经济牌”为行动党打出一个春天来。
4. 他不像其父亲当政治的“冒险家和先行者”,可以横冲直撞,让敌手防不胜防,而是十分谨慎不断检视政治举棋。最近他频频到来槟城活动,除了为行动党造势外,也带有强烈的“投石问路”,以便在审时度势后可能作出“孤注一掷”。
就他个人而言,他不讳言优先选择回到马六甲再战江湖。他说,如果在2004年只输219票的马六甲市区也拿不回来,就甭说行动党要大突破了。
言下之意,他首选是马六甲,且具有信心在发源地重新站立起来。但这个战略还不是完美的,在马六甲也竞选州议席的意义不大。因此槟州的行动党又献议他来槟城带动整个士气,以期扭转劣势。如果说在过去(去年的时候),林冠英来槟角逐的可能性是不高的,那么转入2008年,他的可能性已增至50对50。
假如林冠英真的接受挑战,那么他会在槟城哪个选区上阵呢?他绝对不会走林吉祥的老路,来个“王者对决”。他会选个对反对党比较有利的选区,以便腾出时间在全国走动。
行动党内的槟州高层,就希望林冠英到峇眼国会竞选,并选择一个州议席攻打。而原任国会议员林峰成可以移师参加州议席选举,他有两个选择,或则峇眼达南或峇眼惹玛,当然不能排除峇都加湾国席,唯可能性不如峇眼大。
照此推算,林冠英不会打槟岛的国席,如日落洞或升旗山,因为行动党认为这是民政的强区。当然报章推测他会打武吉牛汝莪也是不成立的。那是卡巴星的“地盘”,他不会这样做,也没有理由与党主席过意不去。
为什么林冠英认为要民政的许子根先排阵才作出应对?那是因为许子根上京或留槟都对行动党的布阵有所影响。他的目标是要行动党有个较好的突破。至于能够拿下几个州议员,也不是他的主观可推算出来。
总而言之,不论林冠英来不来槟城,2008年的大选肯定是场恶战。有许多选区都是五五波。如果林冠英真的来了,槟城选举可就十分热闹了。
18.2.08
今年大选钟摆何方? (天下纵横)
在这方面,我们不妨回顾历届大选的清单,或者可看出一些端倪。根据钟摆定律,那是指执政党与反对党之间每五年就有一个“轮替”。所谓的“轮替”不是指政党轮替执政,而是指执政党强一届后,下来就轮到反对党壮大一些。究竟在民主选举中,钟摆定律是存在的吗?下面的数字或者可以提供我们作参考。
1. 1955年独立前普选时,在总数52席角逐(另47席委任)中,联盟狂胜51席,回教党只得1席。可怜势力庞大且在拿督翁领导下的国家党不济事,竟告全军覆没。此举也奠定联盟的执政地位。
2. 1959年独立后首届大选,联盟在总数104个国会中,夺得74席,勉强超过2/3席,但反对党也不弱,一洗颓势,夺得30个席位。其中最大的赢家是回教党,连攻下两个州(吉兰丹与登嘉楼)的执政权,令人刮目相看。另一左翼反对党──社阵也不差,取得8个国席,下来更在地方议会选举中脱颖而出,先后控制乔治市,马六甲、居銮等市议会及其它乡村会控制权,成为与回教党不相伯仲的反对党。就此看来钟摆定律发生效用了。
3. 1964年大选,联盟一片形势大好,在104个国席中拿下89席,较1959年战绩更辉煌;反对党议席减半,只剩下不成比例的15席。时钟又摆回执政党。
4. 1969年大选,时钟摆向反对党,在144个国席中,联盟取得95席(在西马只66席),未过2/3优势;反对党再次扬眉,夺下49个国席,否定了执政党的2/3多数席;更令人震惊的是槟州政权宣告易手,新生的民政党击败了联盟当上执政党。回教党、人民进步党及民主行动党大有斩获。过后前三个反对党加入了执政党,组成国阵(国民阵线),剩下行动党在野面对凝聚力量的执政党。
5. 1974年大选,时钟又因之摆回执政党。国阵在154个国席中拥有135席,远远超过2/3优势;反对党失掉30席,只剩19席,与执政党相比黯然失色。
6. 1978年大选,反对党稍有进展,取得22席,但国阵还是固若金汤,保有130席。钟摆论只勉强适用在行动党,它从1974年的9席又跃增至16席。
7. 1982年大选,国阵在马哈迪领导下,雄风依旧,在154个国席中保有132席,也是超过2/3席;反对党加起来只22席。然钟摆论冲击行动党,剩下9个国席。
8. 1986年大选,国席增至177个,国阵赢得148席,也是超过2/3席,反对党只有小进步,取得29席。不过对行动党而言,又是钟摆论发酵,它一党独得24席,战绩显赫。这一年正是林吉祥开展“丹绒一役”,除了国席空前增加外,也在槟州议会取得突破,10条大汉闯进州议会。
9. 1990年大选,在180个国席中,国阵胜了127席。反对党也有斩获,时钟继续摆向反对党,但国阵的多数席还是超过2/3。这一年东姑拉沙里成立的46精神党(由巫统分裂出来),与回教党及行动党各别合作,给予执政党相当的威胁。46精神党与回教党联手夺回吉兰丹执政权;而行动党仅差3席就执政槟城州。加上沙巴州执政的团结党倒戈相向,震撼性不可谓不大。反对党总共有53席,其中行动党有20席。由此来看1990年的时钟算是给反对党逮住,不再一面倒回执政党。
10. 1995年大选,钟摆论又应验了。此次倒回执政党,在192个国席中,国阵占有167席,远超2/3席;反对党则大为失利,只能占有30席,可怜的行动党下滑,剩下10席;尤其不可思议的是,原本在槟州议会占有14席的行动党(其中1席在较后的补选中输给国阵),竟然只存一名州议员。这意味着“丹绒三役”以失败收场。
11. 1999年大选,钟摆向反对党,国阵在193个国席中拥有148席,算是不减2/3多数席;而反对党共取得45席。大赢家是回教党,它不但保住丹州政权,而且夺得登嘉楼州政权;国席空前地增至27席。这全拜安华效应所致。不过安华的国民公正党只有一个开端,战果全归回教党。反倒是行动党未能受惠于锺摆,两尊大炮──林吉祥及卡巴星在国会失声。国席仅有9个。在痛定思痛后,行动党退出反对党阵线(替阵)。
12. 2004年大选,钟摆回到执政党,国阵在阿都拉领导下取得狂胜,在219个国席中,占有199席,反对党不成气候,只21席(当中行动党12席);回教党算是大败。行动党略有起色,也没有特殊的战绩。
2008年,钟又摆在何方?是否轮回反对党抑或是停在执政党阵营?反对党能否否决执政党的2/3优势吗?我们且拭目以待!
韩江学校:潮人办学的典范
对于潮州人来说,韩江既是一条具有独特历史人文的长河,也是一条生生不息的血脉之河,而这条血脉之河,更是从潮汕平原流淌到了几千里之外的槟城,以它母亲般的胸怀,化成了槟洲潮人大度的气概,正是这种大度的气概,槟洲潮人创办出马来西亚独一无二的华文教育模式,那就是“三校一线牵”的韩江学校。
在槟城采访,只要你经过林连登路,路边这连绵不断的校舍一定会吸引起你的目光,让你一路诧异,一路赞叹,这里,就是北马乃至整个马来西亚独一无二的韩江学校。
【现场报道】大家看到,这所学校叫做韩江小学,其实在这个校园里,还有韩江中学和韩江学院三所学校,它们都是由潮州人一手创办的,这种“三校一园、三线一牵”的办学模式在北马是相当有特色的,它也是我们潮州人在马来西亚创办华文教育的一个典范。
韩江小学,成立于1919 年;韩江中学,成立于1950年,韩江学院,成立于1999年,三个不同年代成立的学校,培养了无数莘莘学子,让琅琅的读书声在此荡漾。
这一切,都要感谢一个人,创办人林连登老先生,是这位大字不识一个但却热心教育的潮籍先贤,率先捐献200多亩的棕榈园,才有了今天的韩江学校。 韩江华文学校董事会总务谢诗坚博士:在1918年时,很多我们的华人包括潮州人,都提出来办一个学堂,因为很多槟城的华人子弟他们教育无着,所以在这个情形下,我们很多潮州人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在潮州会馆里面办了小学起来。
这一办学,韩江小学就在槟榔屿潮州会馆办了40年,为了进一步适应教育需求,韩江小学校董会准备增建韩江中学,可建学校的地从哪里来?
韩江华文学校董事会总务谢诗坚博士:0328当时林连登年龄已经很大了,他当即说好,我就捐一块地,当时那块共有33.3英亩(约200多华亩),所以1950年那时,中学就举行奠基典礼,我们的董事长林连登就说了一句意义深远的话,他说:今日奠基礼,树人万万年。
韩江小学校长:就是1919年10月10号从潮州会馆开课,然后来到1962年11月2号,在这边林连登开课。
就这样,一个校园里同时有了韩江小学、韩江中学,就在学校准备全面发展的时候,二十世纪六十年代,马来西亚对所有华文学校进行改制,韩江小学在改革的浪潮中接受了改制成为国民型小学。
而韩江中学,却因为校董们的坚持没有接受改制,从此成了一间独立中学。 韩江华文学校董事会总务谢诗坚博士:马来西亚本来有七十间的华文中学,后来有32间接受了改制,有16间不接受改制,我们槟城的韩江中学是北马唯一一间不接受改制的。
为何不接受改制呢?潮人先贤们紧紧守护的其实就是我们民族的根。
韩江华文学校董事会总务谢诗坚博士:我们走我们独立中学的那一套,那一套我们坚持华文教育为主,英文和马来文教育为辅的教学。
在这方面,我认为我们潮州人的精神难能可贵,而且很值得钦佩,我们潮州先贤坚持了我们华文教育的根, 坚持我们的母语教育。 然而,这种坚持却必须依靠每一届的董事会、一代代的潮州人前赴后继的付出作为代价。
韩江华文学校董事会总务谢诗坚博士:办一个独立中学,就是没有政府的津贴,什么都没有,你自己要出钱出力,当时先贤就认为,政府不帮我们,我们自己出钱,学生的学费我们收少一些。每年我们这个董事会一年至少要“倒贴”50万马币(相当于人民币115万元),到今天为止我还称赞我们的先贤,这么伟大,这么肯牺牲。 而正是这种特有的办学模式,使韩江中学的办学更具自主性和灵活性,也更能适应时代发展对教育的需求。
韩江中学校长:政府的学校它没有义务教你电脑知识,但是在我们独中的教育、韩江的教育它是必修课,这就不一样了,必修课没有得选择,每一个孩子都必须学习,以应付我们时代对你的要求。
韩江华文学校董事会总务谢诗坚博士:增添设备,比如电脑中心,设立英语中心,我们几十万元又投了进去,这方面我们来说,我们就比政府的中学走得快一点。
就在韩江小学声名远扬,韩江中学倍添实力之时,1999年,第三所学校韩江学院成立,韩江学校办学格局就此形成。
韩江华文学校董事会总务谢诗坚博士:在马来西亚的历史上我们做了创举,在全世界来说我们也许是开了一个先河。 如今,回首潮人先辈为坚持华文教育所走过的艰辛道路,每一位见证者都深有感触。
韩江华文学校董事会总务谢诗坚博士:我们这样子坚持在今天看来我们是走对了,为什么我要这样讲,因为我们坚持了四十年之后,我们看到中国从另一方崛起,我们整个文化、整个经济她都辐射到整个世界上,包括马来西亚,我们都感受到我们的华文念得不白念。
“今日奠基礼,树人万万年”,林连登老先生的身先士卒,激励了一代代的槟洲潮人继往开来。先贤高瞻远瞩,后继者不畏艰辛,无论多少的曲折,都不能阻止韩江董事带领韩江往前走的决心。
本新闻视频详见20080218《民生直播室》请点击: http://www.czbtv.com/msxw/msspxw/
摘自《潮州广播电视台新闻中心》
17.2.08
安华政运系于混合选区
所幸这一面旗帜未倒,当安华在2004年大选后从监狱出来时,他竟然发现“世界变了样”,反对党处在低潮的状态,而又一盘散沙。除了失落之外,也显得时不予他,远赴美国教学,一方面重新联系国际关系,另一方面自我调整与沉思,以便为下一个步骤再作盘算。虽然如此,他依然放不下政治这个包袱,因为他的身上的血液已被“政治化”了。
2006年安华返国积极谋求东山再起,但巫统的大门早已关上,而他本身也不断重申不会再回巫统。当巫统在他的心目中不再是一个阴影时,巫统也切断了与安华的任何关系,以至巫统内不再提及安华,也没有人再把他当成巫统的重要份子,那已经是过去的事。因此在大选临近之时,巫统领袖说已忘记安华这个人,意味着在政治上安华已是无关宏旨,大选日期的敲定也与安华无关。
当然这不是说安华已不存在,而是认为安华在政治上已不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更不会对执政党有所威胁,所以执政党说了大选日期不是为安华因素做考虑的。
但安华毕竟也非池中物,在评析过去两届(1999及2004)的大选后,他的战略已有所转移,不再一面倒向寻求马来人的思变,也不是一面倒向在非马来人区突围,而是要在混合选区让公正党再抬起头来。
根据所知,安华在马来人高度集中的选区让回教党与国阵争一长短;而在非马来人选区,尤其是华人高度集中的选区让行动党与国阵周旋,人民公正党则转为集中攻打马来人较多,但其它种族也有一定比例的混合选区。至于马来人集中的选区,派出不多的候选人;华人较集中的选区,也派出少数的候选人,以显示其多元性。由此来算,公正党角逐的约70个国席及150个以内的州席,有约70%被列为混合区。
安华认为,混合选区是具有特殊的重要意义,它反映了多元种族的结构,而他本身就会选择这类的选区进行补选,以证明他是得到各族的支持而中选的。但究竟公正党要赢得多少席安华才会参加补选?这是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安华乐观的认为会赢得20个以上的国席。这意味着安华至少要看到公正党有接近这样的成果,才会觉得补选是有意义的。我们推算公正党若是赢得10个以上的国席,而其它反对党也有斩获的话,那就会有一场补选,否则的话,补选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这就是说,尽管安华本届不能参选,他还是反对党的精神领袖,对他而言,也是在打一场翻身仗。安华曾说,如果输了,他会认命;如果胜了,他会乘胜追击。因此他的政治命运系于混合区能给他带来希望吗?究竟他还是不是重要人物?相信3月8日就会揭盅了。
林冠英的州席在那里?
前一阵子,原本鉴定在峇眼国席下战书的林冠英,在取得党主席卡巴星的谅解与退让后,已正式转战武吉牛汝莪国席。而卡巴星本身转在行动党强区峇眼角逐。两人互换,相得益彰,也消除了林冠英一块心头大石。因为在他看来,出征槟城理当把选区锁在槟岛,这样才能带动整个士气。在如愿以偿后,他的另一个烦恼随即涌上心头,究竟州议席要选在那里呢?尽管槟岛有10个州议席(另21席在威省),但林冠英的选择是有限的,根据行动党的消息说,如果林冠英选择的国席是面对马华的候选人,那么他的州议席也是挑马华的选区,以免受到国阵马华及民政的两面夹攻。在槟城马华共有10个州选区,槟岛方面占了5个。若要选择武吉牛汝莪国会属下的三个州选区,只剩下两个供他选择,一个是垄尾,另一个是斯里德里马。垄尾选区被认为是有机会拿下的,因为2004年的大选,行动党的杨顺兴只以1392多数票输给骆福汉。在“反风”底下,形势对行动党有利。但除非杨顺兴被说服改攻其它选区,不然据说林冠英是不想勉为其难的。
至于另一个马华选区斯里德里马,在2004年马华的郭家骅以4920多数票大胜行动党的陈翰威,被列为马华强区。如今郭家骅上调在国席与林冠英对垒,留下的州席改由新将骆南 辉上阵。如果林冠英闯关,是有的打,但也有风险。
离开武吉牛汝莪国席而被行动党“相中”的选区是光大州议席,此区的原任州议员林锦顺在2004年大选时,以3000张多数票胜了行动党的郑来兴。如果重量级的人马压境,被认为有机会扭转局面。
再一个是属于升旗山国会辖下的州选区阿逸布爹,原任马华州议员黎兆荣在2004年大选时,以1018张多数票击败行动党的郑雨舟,算是行动党有望夺下的另一个城池。因为今届大选已换新人陈玉钟守土,行动党原任候选人郑雨舟也已准备“雪洗前耻”。如果郑雨舟同意让位于林冠英,本身转战阿依淡的话,那林冠英的胜面较好。
因此算来算去,林冠英在槟岛有机会出线的选区是垄尾和阿逸布爹,其它选区则是一场硬仗。不过碍于两个有利的选区已有内定候选人,也使到林冠英左右为难。
有人因此推测说,林冠英在这种情势下,只打国会,不会打州议席,但这种推论是对行动党的整体布署战略有欠了解。林冠英的“猛龙过江”为的是瞄向下一个5年的激战。此次一定要在槟城“投石问路”兼打州议席。如果林冠英胜了国席而输了州席,那对行动党来说,是一半的胜利。为了取得一个新的开始,林冠英有必要连中二元,花开并蒂,以便为行动党的下一届夺权铺路。这是林冠英来槟开仗的一个长远战略。
看来林冠英和行动党还要再头痛多一周直到提名日为止。
16.2.08
首席部长人选不妨大选后才定
由于形势使然,也就格外引人关注,不但党内人在议论,而且党外也有诸多的意见。所有的议论归纳起来是极其复杂的,有偏向丁的,也有偏在谢的,更有拿两人的優缺点作比较。这当然仅供参考,最终还得由党主席及党中央举荐其中一人供国阵主席核准。
不论谁上位,有一点非常重要的是:许子根在宣布上京的同时,也重申他没有离槟,仍与人民同在。这项强烈的讯息与承诺就意味着接班人要把党主席放在第一位而组成“最佳拍档”,让许子根在当中央部长的同时继续扮演重要的角色,起指导与监督作用。许子根的良苦用心,接班人是必须要洞悉和掌握的,不能潜越而上。
既然许子根目前对甄选首席部长不易及时作出判断,我們不妨提供过去的历史让子根作参考。他也许可以根据过去的模式来一个民主抉择:
1. 1957年独立前,原本被内定的林苍佑不出任首席部长,党内出现两名议员爭出位,他们是王保尼和謝成金,结果林苍佑通过槟州联盟会议票选首席部长,王保尼以多一票胜出,而启开一个王保尼时代,谢成金担任行政议员。
2. 1990年大选后,因林苍佑跌马,民政党内也出现两人具备当首席部长的条件,其一是许子根,其二是吴清德,经过党中央票选后许子根胜出而启开许子根时代,吴清德则担任行政议员。
如今许子根在行将结束其首席部长的生涯时,也不必急切敲定人选,因为每位候选人都必须要先通过选民这一关,在中选后才有资格争取上位。同时更为重要的是,国阵也要再度执政,而民政党仍然保持一定的优势,才是成熟时机推举首席部长人选。这就是说,现在就宣布接班人是不合适的,也会引起不必要的争议。因此许子根所提的三位接班人都要齐齐在州选中出征,等尘埃落定后形势自然明显。有道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如果过去能够通过党内民主程序来选首席部长,没有理由今次不能按程序来办?我的意思是说,许子根刻下已够烦恼和分身乏術,民政要上下一致鎗口對外,不要在人选方面兜兜转转,争个不休。既然副首相兼国阵署理主席納吉说了,首席部长人选由民政推选,那还怕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对此我们也相信选民会接受这样的安排,就如1990年的大选,谁料到许子根会脱颖而出呢?
15.2.08
全国大选形势图 反对党能破国阵2/3优势吗?
怎样评估政府的政绩,这是见仁见智的。但由于马来西亚存在种族性的结构,不但拥有种族性政党,而且选区也多数有种族性的区分,也就令人难以捉摸整体选民的意愿。因为不同的种族有不同的诉求和面对不同的问题,要使全民有较大的一致性,几乎是不大可能的。这就是说,不同种族及不同选区的投票倾向不会是朝向同一个方向的,也就使到在野党有机会在隙缝中探出头来。
按照一向的传统,马来选民占大多数的选区是巫统的铁票,唯一的强大对手是回教党。其它政党如人民党乃至早期拿督翁领导的国家党(参加1955年及1959年的大选)和后来的东姑拉沙里的46精神党(参加1990及1995年大选)都无法突围而出。这就是为什么巫统一直把回教党视为对手。但在1999年的大选,情况有了较为明显的转变,那就是被罢黜的副首相安华领导的国民公正党插上一脚,使到巫统多了一个劲敌。但这一仗的结果,如同46精神党扮演的角色,壮大了回教党而公正党自身成为陪衬的角色。
不过,安华的效应与东姑拉沙里的效应是不相同的。东姑拉沙里经过两次交锋后就软了下来而搬师回巢(1996年重投巫统);安华经过两次交锋后(1999及2004年),仍然精力旺盛,在全国各地展开渗透式的宣传,准备在第三次交锋来一个翻盘。再者,安华前两次的大选身陷囹圄,只能间接遥控,不像东姑拉沙里自由走动造势,也唯有这一次才算是亲力亲为扶起公正党的形象。
对公正党而言,安华显然不把公正党的重点完全放在“纯马来人”的选区,他知道在这方面回教党比较占优势,因而集中火力在混合选区寻求突破。他的所谓混合选区是指或马来人占多数(超过51%)或马来人占较少数(或50%以下),而华人及印度人各有一定一的比例(一向来是倒向国阵的)。
这些被形容为混合选区在西马较为明显。如果华人居多,多由行动党出征;如果马来人较多或被视为国阵的堡垒区,则多由公正党候选人出征。根据安华的算法,公正党最有希望在混合选区创造奇迹,他放眼公正党在国会方面能够赢得20到25个席位。如果正如他所愿,就有其中一席在4月过后会进行补选,让路安华重入国会,也许会成为国会反对党领袖。
至于回教党,它的主席哈迪阿旺也雄心勃勃,认为有信心再造1999年的佳绩。他估算回教党有机会赢取40个国席。他的这一估算也许过高,若形势大好,拿下30席,也不是天方夜谭。因为在1999年,回教党就破记录地拥有27个国席。如果马来社会也吹“思变”之风,回教党或有一些转机。可是巫统方面认定回教党不可能有此机会,甚至也认定它会失去丹州政权。当然,回教党如果从2004年的7个国席再有所增加的话,也不足为奇。
民主行动党此次卯足一切人力在华人较为集中的选区向马华及民政进攻。它藉城市吹起的“反风”,希望再一次痛击华基政党。按照林吉祥的推算,民主行动党有机会拿下40个国席。2004年行动党有12个国席。它最辉煌的年代是1986年的大选,一举拿下24席(当时国会总共177席),而在1990年时也还有20席,但自此之后它就在9至12席之间徘徊,一直未有大逆转。
今年行动党大胆预测会有大突破,若如林吉祥所愿,拿下30席左右,再加上公正党20席,再加上回教党20席,总共70席就有机会接近三份之一的国席(国会总数222席)。倘使再多几席达75席就是破了国阵的三份之二优势。但问题是反对党能够达成这个愿望吗?
虽然反对党也希望变天,但成数不大,因为在种族性划分的选区和某些属于国阵的固若金汤的城池是不易被攻破的。例如铜墙铁壁的柔佛,东马的两大板块(沙巴和砂拉越)也被视为国阵的囊中物,再加上彭亨,霹雳的马来选区,都是国阵的城堡,合起来超过半数绰绰有余,改朝换代也就极其困难。
因此焦点之战是放在三份之一的选区是否是倾向国阵或倾向反对党。不论朝野,都倾全力争夺。这也在很大程度上挑战了马华、民政及砂州的人联党议席,间中也包括了一些属于巫统的议席。
就此而言,反对党的乐观算法是能取得75席来否决国阵的三份之二席;而执政党在承认反对党会有一些收获下,但不可能一下子拥有这么多的议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今届的选举不是在争改变执政权,而是在争彼此力量的对比不要过于悬殊。虽然在投票结果之前谁也不能预测结局,但可以肯定的是,本届选举是至为激烈的,也是每票必争的。一个比较通俗的看法是:它不可能重演2004年的一面倒向执政党,也不可能如同1969年反对党取得辉煌的战果,但也许会出现介于两者之间的一个比数。例如反对党有所进步,但仍不破三份之一。事实如何都是未知数。3月8日就会有了答案。
14.2.08
评林敬益的“四大天王”论
最近,林敬益接二连三高调地“否定”上述的“四大天王”,反而提出了他心目中的“四大天王”,都有机会成为许子根的接班人。他们是槟城的谢宽泰和李家全,霹雳的郑可杨和马袖强。当然林敬益所指的是党主席的接班人;而传媒所指的是首席部长的接班人。两者看来是两码事,其实是相互关系的。
首先林敬益强烈地主张许子根“留槟不上京”,继续统领大军击退反对党的凌厉攻势。虽然他认同许子根最终还是要上京的,但不必急于一时,可以慢慢来。但慢到什么时候,他没有说。
如果许子根接受林敬益的意见,那就意味着槟州民政“四大天王”是不存在或已被打散了。因为许子根还留任首席部长,还要此“四大天王”干啥?
既然没有了传媒所说的“四大天王”,林敬益也就对“四大天王”赋予新解,而且进一步提出党魁如今是转回槟城人做,下一回应轮回霹雳了。这显然也为许子根钦点接班人。这未来的事那么远,竟也让林敬益先给安排。就此而言,民政党成了“指导民主”的政党(此话是出自前印度尼西亚总统苏卡诺所说的),那党内又如何发挥充份的民主呢?
再者,林敬益也相信许子根会听他的话,那就意味后者“留槟不上京”。这样一来,大选后的排阵应该是郑可扬升任中央部长,然后出任党署理主席。许子根在下一届大选才上京当中央部长。若是这样,郑可扬怎么办?他既不可能来槟当席部长,也不可能退任副部长或再回去当霹州行政议员。除非民政有两个中央部长,不然郑可扬可得退位了。可惜林敬益没对此作出交待和安排。
按照林敬益的逻辑,他是全往理所当然的民政肯定保有目前的优势而没有考虑到万一大选的结果不是他所要看到的,那又么办?毕竟政治是不断在变,有其客观规律,也有突变之可能,他都没有估算在内。这种思维绝不是“唯物论”,而是不折不扣的“唯心论”。太过于将个人意志当成人民的意愿或肯定结果如他所料。
其实已经退位和行将退休的林敬益可以在党内和私下提出他的意见,不适合公开下“定论”。他应该清楚记得在1982年大选前,他以党主席身份在国阵谈判议席的分配时,身为党顾问的林苍佑全不插手,也不公开提出个人看法,待到谈判有结果而又大出林苍佑意料之外后,林苍佑也只有承受民政马华在槟州8席对8席的分配。甚至后来还亲自跑到首都向马哈迪说情,情愿要回甘榜哥南(如今光大)选区,让出马章武莫选区,可惜不被马华老大李三春接受。
在失望之余,林苍佑即使有一百个不情愿,也尊重林敬益的决定,再度带队上征。林敬益则不然,他把许子根的考量空间大大缩小了,让人感到没有选择的余地。这就是两者的最大差别。
如果林敬益认为他的意见是“民意的反映”,那么让我们根据最近一家报社(光明日报)的“民调”来作出比较。这份民调显示有一半以上的人支持许子根上中央,最大的理由是期望他在中央为槟州带来更大的发展;反之只有不到一半的人支持许子根留槟,最大理由是可以化解党争,而不是为了槟州的更大发展。这就是说,对许子根上京有所“期望”;留槟则有所“同情”,不愿看到民政起内哄。不知道林敬益会同意这样的民调吗?
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希望林敬益让许子根根据“民意”和“党意”来作出决定,不是一个人说了算数。如果说林敬益已满意他找到适当的党接班人,那么他在位长达27年,许子根在位18年还找不到一位可接班的首席部长,太说不过去了。在1990年时,又有谁想到许子根可接林苍佑的班。若在投票前有人这样说,肯定会害得许子根被口水淹掉。
许子根与巫青团的关系
2006年,身为槟州首席部长的许子根也成为热门话题的焦点人物,但与大选无关,而是在9月份的时候,突然有一批巫青团员在巫统丹绒区会会所开幕礼上,大拉布条指责许子根“边缘化马来人”,在众目睽睽下“羞辱”首席部长。当时首相阿都拉也在场,他们显然是希望首相也会与他们相互呼应。结果大失所望,首相敦促收起布条,不要再作出不敬的举动。
不过,在没有受到处分下,少数的巫青团员包括一些领导人过后相继地发出种族性的言论,包括要求更换首席部长,首席部长轮任,乃至槟威两地各设首席部长及交出水供主席等等的似是而非的要求。一时此起彼落,简直把许子根逼向墙角,以逞一时之快。
在施加压力下,他们要求首席部长与巫青团代表对话,俨然地把自己扮成反对党而忘记了他们也是源自母体巫统的一份子。许子根并没有因此接受“不对称的对话”,而是让民青团与巫青团周旋。
所幸首相并没有被这些极端言论所迷惑,反而理智地忠告相关人士不要再发出尖锐性的叫嚣,才使到局面平静下来,但对许子根造成的“伤害”是刻骨铭心的。过后他曾私下谈及他当时的感受,他觉得十分难堪和内心十分激动。原本想离席抗议,又碍于首相情面,仪式未完,不能与这一小撮人一般见识,只好强忍下来。总不能拂袖而去也使首相难堪。这种以大局为重的暂时“忍气吞声”不幸在事后被人批评为“懦弱”的表现。直到今天也还有人提及此事,未能洞悉他“内心的痛”是难以表达的,也是他从政以来面对极小部分自己人(同一阵营的政党)的头一次公然挑衅。
其实,如果我们翻阅过去的历史,也不难发现许子根不是第一个人面对这样的窘境。例如东姑时代曾受到公开要求下台的压力;敦拉萨时有华玲大示威演成对抗;胡先翁当政时受到反社团(修正)法令人士的大结集;马哈迪当教育部长时面对大学生向他抗议大专法令;还有,也有一些巫青团份子曾在1999年向雪华堂示威要求收回“诉求”等事件。因此示威和拉布条已成为一些人用来宣泄不满的行动。以此比较,许子根事件不过是其中之一,也是极小规模的,有人认为大可不必耿耿于怀。但因为是针对华裔首席部长而来,已不是许子根一个人的事了,而是关系到多元种族国家内的某些执政党人是否可以在大庭广众;尤其是在首相和首长皆出席的仪式上,上演自己人在反自己人的一幕?如果是反对党或外来团体针对政府政策和施政举行示威抗议倒是可以理解;不解的是,维护现政体的人怎么可以要求节外生枝改变既定的分权安排(社会契约)?
针对此事,我们欣慰首相最近说了,极小部分人的极端言行不代表国家领袖的意见,而且他也做到我们再也听不到这类的无礼鼓噪。这证明了领袖兼听则明。抑有进者,副首相纳吉也说了,槟州首席部长仍归民政党人出任而巫统没有异议。坚决地否定了两年多的首长换人和首长轮任制的谬论。
如果说许子根的“忍”换来今天的明朗局面并保住华裔首席部长,总算让“坏事变好事”。也反过来印证极端言行是站不住脚的。
当然许子根也不是一忍到底,例如兴权会事件后,民青团副团长巴南柔迪在去年12月发表“印裔一生被边缘化”的文告后,虽受到巫青团长希沙慕丁的强烈指责与公开要求许子根即刻采取纪律行动,但许子根从容以对按程序处理;也在另一方面驳斥巫青团也有人曾发表过极端与不符国阵精神的言论,只是警告了事。这种不卑不亢,柔中带刚的回应,赢得了各界认同。
经过这两场交锋,许子根与希沙慕丁异中求同,依然保得“君子风度”,维持友好关系,足见领袖深明大义,点到为止,不能没完没了,也不能随部份党员瞎起哄。如果可以“总结”的话,那第一场交锋许子根先失后得;第二场交锋打成平手,各无所失。许子根也因此放下一块心头大石,反而可以集中精力放眼于上京路上带出民政多元理念,抑制种族及极端言行,这才是人民的最大期望。
四大巨头齐集槟州迎战 许子根以变应变。林冠英代父出征
但这也不是今日才如此的激烈争夺,打从我国独立前,于1951年在乔治市市议会为民主选举拉开序幕时,各路人马就逐鹿中原。先是联盟取得执政权,后是社阵夺下执政权,直到1965年取消地方议会选举后,才结束这场的争夺战。
较后,也就是1969年,战场扩大到争夺槟州政府的领导权。未想异军突起的民政党在林苍佑统领下,竟在一夜之间叫槟州变天。虽然在1972年后民政加入联合政府,更在1974年参加国阵,成为执政一员,但仍然没有改变反对党夺取政权的雄心。它们认为既然社阵和民政党能反客为主,为什么其它反对党不能呢?
于是在1986年时,林吉祥亲自挂帅,带领行动党展开丹绒一役,一时烽火连天,攻陷十座城池,军心大振。1990年林吉祥更是雄心万丈,打出“改朝换代”(丹绒二役),战火烧得更加猛烈,大有直捣龙王庙之气势。这一仗令执政党捏一把冷汗,只差3席便告“江河变色”。国阵虽保住江山,但也元气大伤。主将林苍佑跌马,换上秀才许子根主政。在槟州议会内,朝野的对比是19对14席,破了国阵的三份二优势。
1995年,林吉祥更是意气风发,直捣许子根再演一场“王者之战”。然而“丹绒三役”以惨败收场,仅能保住一座城池。自此之后,林吉祥欲振乏力,无功而返。在2004年转移阵地在怡保东山再起。从这样算来,国阵在1995年后就未逢敌手,也在州议会把反对党挤向一个小角落,大有“虎落平阳”之叹;反而迎来了许子根英姿焕发的年代。换句话说,许子根摆脱了困境,安然地位统领国阵打了三场(1995,1999及2004年)的胜仗。而他本身也做了18年的首席部长。有人说,是林吉祥间接地造就了许子根的今天,如果林吉祥不在1986年在丹绒国会击败许子根,后者不会在1990年转战州席;如果林吉祥不在1990年与林苍佑直接对垒而胜出,许子根不会成为林苍佑的接班人。
有趣的是,今届的大选,已经受够晦气的行动党,走了林吉祥,换来的是林冠英。他的“代父出征”的这一招,是酝酿多时,但成熟在今朝。大有“父亲未完成的,儿代走了”的勇闯龙潭虎穴的精神。当然林冠英也要有破釜沈舟的勇气才能走出这一步,而且对他而言是只许胜不许败,因此他用了与他父亲不同的战略,既避开王者之战,也与安华联手向国阵叫阵。因为他知道对方的主将仍然是“常胜军”的许子根,绝对不能再下错棋。
许子根面对新形势的挑战,不仅要审时度势,也要运筹帷幄得当。今天的他已是民政龙头老大,遣兵用将都要步步为营,不能再如上届的轻骑过关。
虽然他曾说为提防反对党的突袭和奇兵出阵,不会过早宣布他的动向,但已有越来越明显的迹象显示林冠英也做了必要的布署,因此他再也不能“以静制动”,不能以不变应巨变。在形势需要下,许子根预告了他将上京,把整个槟州政局搞热了。这一动也使到反对党不得不重新审视应变之策。本来它们估算许子根会留槟不上京,专挑许子根的弱点穷追猛打,现在许子根改弦易辙,自有其重要的考虑,他是要在所谓“反风”吹袭底下来一个“投石问路”,看看市面的反应后再走另一步棋。现在反对党也不得不有所调整。
这之中,民政自然需要配合国阵的整体战略而行的。毕竟国阵的大统帅是首相,忝为国阵成员党之一的许子根,完全有必要先与阿都拉密斟对策,而且依照惯例也必须把意愿和主要候选人人名单让身为国阵主席的阿都拉核准,才能有所定案。没有人置疑首相有最后的取决权,而我们也预料首相会尊重各成员党领袖的决定。以目前的发展而言,许子根上京已成定局,他的首席部长接班人也有了名单和头绪,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爱将,也是有丰富的行政经验。他们当会执行既定的政策,不会脱离许子根的轨道,更何况许子根是一党之尊,也会在大选后上京当中央部长。首席部长无疑要听命于党的领导。所以许子根走的新局仍然有许子根与槟州人民同在的一条路线,既不会让人民有所失落,也不会因变而打乱盘棋。恰恰相反,他期望因为他的变能产生“许子根效应”,至少对民政党是一个新的开始,且有新鲜感,也有感染力量,进而争取选民给予国阵候选人热情的支持。
在这种情况下,既便许子根上京,他的顺利过关也是可以预期的,因为反对党不会来一个“王王对决战”。
总得来说,一边是阿都拉与许子根领导国阵大军与另一边是安华和林冠英领导的反对党阵线,两军对垒,成为最为有看头的“大决战”。
根据一般分析,槟州变天的可能性不大,反对党大致可以赢取不超过10个州议席。但也不否定若反风吹起,可取得15席而破了三份之一。也许行动党拿下6,7席,公正党拿下6,7席及回扣党拿下1至2席。
这就是说,国阵有希望再次执政,但可能要面对反对党议员增加的结局。不过,我们也不可能太早下定论,因为权力在选民手中,让他们自行判断吧!
13.2.08
文章补正
作者附识。
12.2.08
这是一场硬仗
所谓的考验是指国阵这次会不会保有2/3席的优势,即使不会一面倒的大胜;反对党会有大突破吗?它能拿下超过1/3的席位吗?这就是说,今届的大选不是什么政权交替之争,而是反对党能从执政党手中夺得多少个席位?(国席总数219个)
如果我们回顾历届的国会大选,只有一次反对党给予执政党强大的挑战而否决了执政党的2/3席的优势,那就是1969年的大选结果。这一年,执政的联盟在意想不到下,只在西马取得66个国席(总数104席),未达2/3席;连同东马的29席,合共95席(东西马共144席),也未达2/3席。反对党占有49席,在比例上拥有超过1/3的席位。
除此之外,反对党就未曾否决执政党的2/3优势。这意味着在马来西亚,反对党要突破国阵的强大势力是极不容易的。而且十分吊诡的是:当反对党的非马来人议席大有增加时(如1969年的大选及1999年的大选),在下来一届就转弱而又回到国阵一党坐大。当反对党的马来人议席大有增加时(如1959年的大选及1990年的大选),在下来的一届又回到执政党独领风骚。这种现象说明了马来西亚的种族政治影响了时局走向。
虽然如此,随着人口的移动和交流,马来西亚也出现越来越多混合选区。在积极的意义上,这是进步的象征,也是种族融合的基石。这类的选区目前虽不是占绝大多数,但足以牵动整局,也会有助降低种族情绪。
例如去年底突然涌现一个“兴权会”运动,提出印裔被边缘化的伸诉,导致国阵不得不重新评估印裔选民占有10%以上的混合选区(约20多个左右),是否仍是国阵的强区,或有一半以上将会转移向反对党阵营?为此国阵署理主席纳吉副首相也亲自出面向印裔社群表达政府的诚意,并答应尽力协助解决所提出的7大诉求。如果国阵能让印裔选民回心转意,就能够保住既有国席,尤其是印度国大党的优势;反之,对国阵候选人是最大的考验。
至于华人占多数的选区,根据市面的分析,知识分子包括中英文教育者,被归为中上层的一群。由于受司法短片风波,贪污课题,种族宗教课题,罪案增加的影响,有他们一定的想法;反而华裔中下层的选民,成为朝野争取的一群。连日来国阵打华校牌,也让人眼前一亮。就是希望这一大群的选民能够支持政府,不然就会使到国阵华基政党的候选人面对反对党尤其是行动党的巨大压力。
至于马来族群,仍被认为变动不大,是国阵的支柱。虽然纳吉说有信心保住2/3席位,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它的对手是公正党与回教党,不是省油的灯。
东马方面估计国阵仍然占有一定的优势;即便砂人联党面对激烈的竞争,也对大局没有多大影响,因为它参选的国席数目有限(8席)。
由于当下诸多课题引起关注,情势有变,内因外因兼而有之,75席(1/3席)已成为朝野政党必争之地,难怪首相说是一场硬仗。
无论如何,根据历届选举投票倾向来看,执政党基本占40%,反对党30%,而另30%是游离票。这是朝野都在极力拉拢的票源。因此选举结果也就视这30%的选民如何投下他们的手中一票。
11.2.08
政坛上的父子阵兄弟档 (天下纵横)
最典型的家族政治莫过于印度国大党,从尼克鲁、英蒂拉到拉吉夫及其夫人索尼亚(不当总理,却当国大党主席),印证了他们正在培养下一代成为接班人。
还有一个典型是巴基斯坦的人民党,它是于70年代由布托一手创立的。在当了总理之后却遇上军人政变;更在1979年被处绞刑而死。继其位的是在2007年杪被暗杀的贝娜芝.布托。他们组成父女阵。在贝娜芝死后,接其位的是其儿子比拉尔(仅19岁)。
再一个是斯里兰卡,自班达拉奈克总理于1959年被暗杀后,其夫人班达拉奈克夫人就继承其位,在1960年出任总理。在她之后,其女儿库拉玛东加则于1999年当选总统和总理。
较近的新加坡,则是由李光耀先出任总理(1959-1990),而后相隔14年后,其儿子李显龙在2004年成为新加坡总理。
就马来西亚来说也不遑多让,政坛上的父子阵与兄弟档也是极为正常的。第一个常被人提及的是巫统创办人拿督翁。虽然他在1951年离开巫统另组新党参加大选失利,但他仍然被视为巫统的英雄人物。跟随他一起打拼的儿子胡先翁在1976年成为国家第三任首相。如今在政坛活跃的则是胡先翁的儿子希沙慕汀,官拜教育部长,被视为有潜能在未来成为国家的领导人。
此外,在1971年成为我国第二任首相的敦拉萨,其下一代纳吉如今已贵为副首相。
还有我国现任首相阿都拉,其女婿凯里也参政,成为巫青副团长。
虽然马哈迪(前首相)也有儿子参政,但未当要职,而是在商界大展拳脚。
除开巫统外,马华公会也是出现这样的现象。最常被人提及的是创党会长陈祯禄,其儿子陈修信与他一起活跃政坛,更在1962年后成为马华公会的第三任会长。前任会长林良实虽已在2003年退休,但其儿子林熙隆则在2005年党选中脱颖而出,当选马青署理总团长。如今的总会长黄家定则是兄弟阵,其兄黄家泉目前是马华总秘书。
民政党同样有此现象,第二任主席林苍佑在1990年时,安排其儿子林建安参加州选举而胜出。可惜在2004年大选时,以马华旗帜竞逐国席失败而退隐政坛。
还有接林苍佑班的林敬益,也是儿子林时彬参政,如今则是民政副总团长。
在反对党方面,最突出的莫过于林吉祥父子。他在1969年当选国会议员后,就领尽风骚,担任党的秘书长长达30年,在2000年退下转任党主席。2004年,其儿子林冠英成为党秘书长。这对父子兵如今仍活跃于政坛。
行动党霹州活跃的倪可敏和倪可汉也被传知是堂兄弟关系。
其实不论是执政党或反对党,父子也好,兄弟也好并不是钦点上位的,而是通过选举才能取得官职。如果选民不接受,则上一代栽培下一代也是不能成功的。也许他们是同一个时期参政,也许是隔了一个阶段才浮出台面。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挟着上一代的声望能否时来运转,能否成大器,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当然参加执政党上位的机会是比较浓的,而参加反对党则要接受痛苦的磨炼。例如林吉祥父子可以同时当上国会议员,又同时被内安法令扣捕坐牢。这就是说,参加反对党的风险比执政党大些。
尽管有些人指说亲人参政是否是建立“某某王朝”,有裙带风之嫌,但事实是他们都不能从后门越位而上,而是得先通过选民这一关。一般而言,名人之后参政是比较划算的,他们可以凭借父亲或兄弟的名气出名堂,但也不是绝对的。
有人认为民主国家不应该出现如同封建时代的“子承父业”的传统,这无疑是在建立一个“自身势力的王朝”。此话确有斟酌的余地。因为他们都要接受考验,不是天掉馅饼下来捡个宝。再者如果下一代不争气,不是人才,再怎么地有父庇荫,也是白费心机。关键在于参政之前得衡估自身一下:是不是政治的料?若自认身上没有流着政治的血,就不要强而行之。
我们不反对名人之后或凭借长辈名气在政治上大展身手,但我们认为他们也得拿出政绩来或像个政治人物。如果能够青出于蓝胜于蓝再好不过,不然也不要距离太远,才能让选民有个盘算。
就看看今天在争当民主党候选人的希拉里吧,她虽然有丈夫克林顿的名气罩着,但一切还得靠自己打拼。这就是民主政治与封建制度的最大不同处。
黄家定两面开弓 既打看得见的手也防看不见的手
就黄家定个人来说,他的从政记录是平步青云的。自1979年参加马华公会后,就一面倒向支持陈群川,且在林良实的提携下,从部长新闻秘书升至政治秘书;更在1990年初试啼声,在柔佛笨珍国席胜出,从此官运亨通,官拜政务次长、副部长乃至正部长。
在党内,他也是一路 向上的,先是担任柔佛马青团长,后是进入马华中委,且在1996年起当选马华副总会长。凭着这双重身份(既是部长又是副总会长),他得以在2003年被林良实钦点为接班人,直升马华总会长;而署理总会长则在协商下交由林亚礼的人马陈广才递补其空缺。这就是2003年马华AB队“破镜重圆”的头条新闻,也反映出林良实是黄家定不折不扣的“政治师父”。没有林良实的提拔就不会有今天的黄家定,这应该是不争的事实。然而当上总会长后的黄家定初时是得心应手的,没有太大烦恼,比如2004年大选的排阵,因为新官上任可以从容地按其“政治师父” 林良实留下的“政治遗产”对候选人作出萧规曹随的分配,而不论他们是A队,B队乃至C队人马。
由于天时,地利加上人和,马华在一片团结声中,加上新上任的首相阿都拉(也是在2003年接下马哈迪的班)的清新形象,结果国阵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胜利。在总数219个国席中,国阵扫走了199个。马华公会的表现也不错,在参加40个国席角逐中,赢得了31席。与此同时,参加90个州议席竞选,也赢得76席。这无疑地为黄家定的政途加了筹码。
不过转入2005年,黄家定就不那么轻松,在党选中面对也是来自柔佛州的蔡锐明(前卫生部长)的挑战,而其副手陈广才则是面对重量级的人马陈祖排(前地方政府暨房屋部长)的挑战,显示了马华在没有所谓ABC队下,反而出现了当权派和挑战派之分。
虽然这一仗黄家定取得全胜,但也因此使到马华阵营重新洗牌。这牌局一洗,新形势又告涌现,竟然又出现新的强人在他和广才之间形成鼎足而立的新三角形。这个强人同样来自柔佛州的蔡细历,他崛起成为林良实的“代言人”。
其中的微妙是黄家定和蔡细历的关系原本同属“一家人”(均是林良实的政治徒弟),却因为党选后两人有了“若即若离”的说法,造成黄家定在处理陈广才和蔡细历的关系上必须求取平衡点,以免伤了和气。
再有一种现象是黄家定在党选后尽量塑造一个新的马华,逐渐卸下林良实留 下的政治包袱,他要马华真正的走入黄家定时代。但在另一方面,牢牢控制柔佛州的蔡细历则维持着“没有林良实的林良实”的局面。这当然不至于造成马华出现黄蔡队,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蔡细历是党内的第三把手,有其不可忽视的实力。因为柔佛向来是马华的铁板一块,不能出现裂痕。
很不幸的是,转入2007年底,竟然抖出光盘丑闻,这一下子,蔡细历万万想不到会因此落马。没有了蔡细历的领导,柔佛马华还是处在蔡细历的影子中,陈国煌被委为柔佛代主席证诸了马华中央以大局为重。
这就是说,尽管马华的格局没有改变,但整体而言,其完整性是存在的,也就使得黄家定能够运筹帷幄操控整局。基本上马华还是以完整的团队面对即将到来的大选。
因此,马华的“敌人”不是来自内部的,而是外部的。正如马华公会从不讳言它的对手是民主行动党。不过,马华所担心的不是“敌手”太过强大,而是国内的政治局势已有所转变,变得连马华公会都无法掌控,只能连消带打的进行消毒,以免负面的事件 发酵和蔓延。
这些事件包括国人争议中的肃贪课题,举剑课题,华校课题,种族课题和宗教课题;还有就是经济课题,通货膨胀的隐忧与发展项目上存在的公平争议以及新近的司法丑闻及兴权会事件等等不能说与选举无关。一句话所有关系国家与民生的大课题都成了黄家定最最棘手和头痛的课题;尤其身为国阵的老二,它不能视而不见,也不可能静观其变。在很多时候,他不得不当起“救火员”的任务。虽然未能有“立竿见影”之效,但也还是拿出一些成绩来。
基于这一点,它也成为黄家定手中的一张皇牌,那就是“朝里有人好办事”。在他看来即使不能一揽子解决,总有机会不断地争取和局部解决,以消人民的怨气。
由于面对一篓篓的问题,黄家定要在困境中杀出一路血路也就必须要把行功党当成真正的敌手来阻止后者突破防线,身为华人政党的代表,他比任何国阵的成员党领袖的心情还要沉重。
因为他知道,马华不能以2004年的战绩作为标准(那是国阵形势一大片大好的年代,也是反对党最弱的年代),也不能以1999年的战绩作比较。因为这一年安华在牢中,而行动党又初次与公正党和回教党合作,被人抓着辫子穷追猛打,甚至连林吉祥和卡巴星也落马。
反而是1990年的战绩成了马华最大的考量。这一年,行动党与46精神结盟,而46精神党又个别与回教党结盟,形成一个三角合作直接对垒国阵。结果这一年行动党扫走20个国席(在1986年林吉祥当红的年代,更夺下24个国席)。
如今2008年行动党与公正党结盟,公正党又另外与回教党合作,情况有如1990年的政治格局的回流。这才是黄家定必须要重视的新形势。
在这种情况下,黄家定又打出另一张牌,那就是在打造健康政治文化的旗帜下,安排有些担任三届以上的议员下车,又安排新人上车,以求有新面孔和具有学术背景的人选上阵。他的意思要让选民对马华有新鲜感,出现一个黄家定时代的阵容,不再是旧式或一成不变的排阵。
这当然会引起党内失意人士的不满,但相比轻重之下,起用新人正是黄家定的一个重要的战略。他既要打服务牌,也同样要打知识牌。他深深地体会到。在经济知识的时代,马华的候选人不但要入得厨房,也要上得厅堂。
黄家定能否守得住马华的优势,就要看在此时此刻他的布局与对应课题之道。他的“堂堂正正做人与清清白白做官”无疑能引起人民的共鸣,但关键是如何出奇制胜挡住反风。因此黄家定主要的对手除了看得见的手(林冠英与安华)外,也还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反风之手)。这后者的有声无影才叫他耿耿于怀和不易摸透。
也许黄家定当务之急是先打掉开不见的手,然后面对看得见的手。这是双重的艰巨挑战,也是对黄家定的最大考验!
4.2.08
“王者对决”非可取战略 (天下纵横)
就我而言,我向来不支持也不赞同不同政党之间刻意安排“王对王之战”。这不但为难选民,而且也不是明智的战略。理由是马来西亚推行内阁制,通过选举来决定由那个政党上台执政,因此党魁无需对党魁(除非是总统制的选举),只要赢取多数席即可。换句话说,如果打倒一方的党领袖,只能使对方重挫,若是赢不了大多数席,还是无法当政。就拿不久前的澳洲大选来说,工党党魁陆克文不是对自由党党魁霍华德,但前者因取得大多议席,也就上台执政;反而霍华德在反风下败给一名广播员,也证诸了一个党魁如果要败,不一定派重量级的人来上阵。因为内阁制是以议席多寡决胜负,不是党魁的胜败为定局。
不过在马来西亚,曾经出现过“王者对决”的局面,胜利的一方固然喜上眉梢,而失败的一方则难以释怀。选民则陷入两难,没有喜悦之情;更甚的是有者胜利了也改变不了政局,那又何苦来哉?
记忆所及,至少有四场是“王对王”之战。第一场是1982年,马华龙头老大李三春不甘被指未敢在华人多的选区上阵,为了证明老大是行的,他选择移师芙蓉国席对垒民主行动党主席曾敏兴。
以当时的情况,人们都认为五五波,毕竟曾敏兴已是老树盘根,不易撼倒,而李三春明知山有虎,为何偏向虎山行呢?除了上述原因外,还有另外一个主要因素是李三春以此来取得马华在槟州分得8个州议席,以便和民政平分秋色来争夺首席部长。
当然这一仗李三春胜得好辛苦,只赢得845张多数票。证明选民难以取决。不过令李三春告慰的是这一届马华参选国会28席,赢了24席,比起1978年大选,参加27席,只赢17席强得多。
尽管如此,胜利的李三春没有喜悦和突破可言。而是在1983年突然出走。留下的国席在补选下,又让曾敏兴取回。这又说明了选民在没有强人对垒下(马华不是派强人,而是女性新雀),比较容易做出选择。
第二场发生在1986年的大选,回教党主席尤索拉哇选择在吉打与巫统主席马哈迪交锋。虽然马哈迪取胜是预料中事,但回教党老大打执政党老大则耐人寻味。因为他大可选择在其它区上阵,为何要硬碰巫统老大呢?不论出于任何理由,都不是明智之举。
第三场发生在1990年的大选,民主行动党老大林吉祥为了开展他的“丹绒二役”,决意移师民政“教父”林苍佑选区一决高低。打出的旗帜是要“槟州变天”,却使选民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结果林吉祥险胜,林苍佑则败下阵来。可是行动党又无法超越半数议席(在33席中赢得14席,未能执政),而槟城也因此痛失一位被认为“发展之父”的首席部长。选民的这种患得患失和选后惋惜的心情反映了“王者之战”的结局是痛多于乐。
第四场是1995年的大选,民主行动党又挟其余威来一个“丹绒三役”。这一回是林吉祥对垒许子根(首席部长)。这种战略显然又使丹绒武雅人民必须在两者中择其一,结果因为吸取了1990年的教训,林吉祥在阴沟里翻船。连带行动党的其它州议席(原本有13席,因1席补选时输回给国阵)也输到只剩1席。不仅令人大跌眼镜,也使行动党辛苦建立起来的势力在一夜之间几被踏平。
老实说,如果行动党不再上演“王者对决”,当不会输到扑地。关键在于人民并不欢迎这样的排阵,不是他们不选林吉祥,而是行动党让人感到窒息。因为战略的错误,也就一子错全盘皆索落。自此之后,行动党要再从失败中再爬起来,确实是辛苦百倍。
正因为有此“后遗症”,在1999年的大选时,林吉祥连国席也不保,不得不在2004年移师霹雳东山再起。
由此看来,林冠英摆明不要“王者之战”是正确的战略。这与怕输或好胜没有关系。不但反对党不再重蹈覆辙,而且执政党也不希望对方来个“王王决战”。再说选民也不要这样的局面没完没了。他们要的是党魁避重就轻,不要逞英雄,因为苦的是选民。
在未来的大选,我们虽然有听到风声说可能会出现重量级领袖改变选区来打硬仗,但我们不相信政党领袖会选择这样的下策。不论是执政党或反对党,领袖总得运筹帷幄得当,不是意气用事。虽然没有人预先知道结果,但每个政党总有生存之道和生存空间。明乎此,聪明的党领袖就得审时度势,把危险和失败降到最低程度,这样才能腾出时间在全国跑动,为党候选人造势。
3.2.08
冯宝君与卡巴星
先说冯宝君,虽之前已有消息说她对席位的安排有意见,但没有想到她选择不参选的消极行动令行动党措手不及,害得头头们昏头转向,忙要求她打消辞意,在华都牙也原区上阵,不要因为情绪波动而殃及党被指责“不珍惜人才”,更坏了整体布阵。在行动党历史上,冯宝君也许是第一个被党上下一致挽留“不要走”的候选人。
为什么这样呢?主要是冯宝君参政以来有突出的表现,更有“小辣椒”的称号,被人民视为一颗政治明星。她的名气也给党加分成了宝贵的资产。这固然一方面是她有政治才华,铸造了一个亮丽的形象;另一方面也是党提供机会让她在1999年的大选冒出头来,才有小辣椒的今天。
换句话说,过去她以行动党为荣,今日行动党以为她荣,两者变成相互依赖而不可分割。在这种情况下,脆弱的党(原本才拥有12个国席)是经不起这样的打击,不知冯宝君有没有想过羽毛丰满的她在此时此刻宣布退选会给行动党带来巨大的伤害,竟然因为一个人而使到原本的安全区变成不安全区?真是始料未及。才37岁风华正茂的冯宝君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情绪?即使她不属于州当权派的阵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女人可撑半边天,此话不假。在情在理,他要三思而后行。
另一边厢,已经从政多年的党主席卡巴星选择不退选,坚持要在峇眼出征,也同样在威省引起反弹,当地党内人士不欢迎他的到来,且恫言要采取激烈反对行动。这一下子又给林冠英出难题。但是在情在理,林冠英同样不可能要求卡巴星退休,除非他自动提出。在卡巴星看来,让出武吉牛汝莪区给冠英换取另一个安全选区是党主席应有的合理要求,为何党内有这么多鼓噪声?
有人认为卡巴星已68岁,退休正是时候,但卡巴星不久前引用李光耀的话说,一人退休会去的更快,如不退休,则保护健康与活力。言下之意,他还没有到退休年龄,而他的行动不便,并不影响他在国会“为民请命”。
从这样来看,一个退有大问题,一个不退也有大问题,这两大难题加起来让党上下忙成一团。但提名在即,行动党也必须当机立断作出痛苦的决定。如果因为个人的关系而使党的两个安全区变黑区,那党的权信太不够大了。党不应时不时被人要挟,此风确不可长!人应该依附党而生存和发亮;而不是党为个人而存在,这才是政治的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