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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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31.12.15

南中国海再掀巨浪 马六甲海峡与一带一路 (直挂云帆)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1945年)的世界格局的大转变是中共在1949年建立了另一个社会主义政权,与苏联相互呼应。于是一个社会主义的苏联加上一个社会主义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在亚洲崛起而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对峙和抗衡,这就是我们所说的世界冷战开始了,分成东西方阵营。在此时西方开始利用东南亚围堵中苏,以防止共产主义从中国南下印度支那再进入东南亚各国。在这样的背景下,于195498日由澳洲、法国、纽西兰、巴基斯坦、东巴基斯坦(今日的孟加拉)、泰国、菲律宾、英国和美国在马尼拉共同签订《南西亚集体防卫条约》(Southeast Asia Treaty Organisation)(SEATO)总部设在曼谷,简称“东约”。当时马来亚尚未独立,由英国代表签署。

很明显的,这是由美国牵头而带有强烈反共的军事联盟被中国视为反华与反共的“阵线”。
1961713日,马来亚(已于1957年独立)、泰国和菲律宾在曼谷成立《南西亚联盟》(东盟),以取代“东南亚集体防卫条约”。

这个基本上不强调军事合作的组织在后来加入了印尼、汶莱与新加坡,成为6个非共成员国。
接着汶莱(1984年)、越南(1995年)、缅甸(1997年)及柬埔寨(1999年)也加入了,直到今天共有10个成员国,已不是非共组织,而是容共在一起。

这个组织在英文上称为“Association of Southeast Asian Nation”(ASEAN),因此又被称为“亚细安”或“东南亚国家联盟”(东盟)或“东南亚国家协会”(东协)或“东南亚合作机构”(东合),但都是同一个组织,在今天形成一股很大的经济体,人口有约6亿,是个不可忽视的市场。它先后与中国(2003年)、印度(2003年)、日本(2004年)及美国(2009年)签署《东南亚友好合作条约》。

除了在1992年及1994年先后成立《东盟自由贸易区》(2002年运作)及《东盟地带论坛》外,也在2003年提出要在2020年成立《东盟共同体》(ASEAN Community),但要达成这一目标,东盟国家应具备三大支柱:(一)《东盟安全共同体》(ASEAN Security Community, ASC)、(二)《东盟经济共同体》(ASEAN Economic Community, AEC)及(三)《东盟社会与文化共同体》(ASEAN Society-Cultural Community, ASCC)。

无可否认的,东盟与中国实质性地发展友好关系是由马来西亚带动的。1974年,马来西亚率先与中国建交(当时缅甸和越南尚不是东盟成员),继之泰国、菲律宾;在下来是汶莱(1984年)、印尼(1967年断交,1990年复交)及新加坡(1990年)等。也因为中国在后来(1980年)也采取了改革开放政策,它与东盟的贸易总额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例如在1975年(中国尚未实行改革开放政策,属于文革尾声),中国与东盟的贸易总额为5.23亿美元;但到了1993年,大跃进的提升至107亿美元;2001年更是再调高至416.2亿美元;到了2011年,贸易总额已高达3628.5亿美元。这就是说,东盟已成为中国第三大贸易伙伴,而中国则已成为东盟第一大贸易伙伴。

由于2014年,双方贸易总额飘升至4801.25亿美元(其中马中贸易总额占1019.75亿美元,占东盟进出口额的20%)。因此中国与东盟在今年(2015年)的贸易总额将破纪录,达到6000亿美元。

随着习近平主席提出“一带一路”的大格局构思后,中国与东盟的关系将在2020年达到1亿美元的新纪录。

另一方面,正当马六甲海峡近期也让中国参与海峡安全巡逻之际(据说,除联合军演外,也让中国军舰停泊维修等),南中国海又再掀起滔天巨浪,不但中国与东盟一些国家有争议,似乎没完没了,而且美国军舰也插足其中,形成一个新的斗争焦点。中国认为根据历史文献,南中国海的岛礁属于中国所有,它是以清朝时代即已留下的九段线作为依据。在九段线内的岛礁属于中国,但不影响南海的自由通行。

虽然在南中国海有大大小小的岛礁超过6000个(分成东沙、西沙、中沙及南沙群岛),但中国占有的也是极少数,似乎11个左右,而有40多个分别由越南(29个)、菲律宾(9个)及马来西亚(4个)。此外,汶莱及印尼也声称对岛礁也拥有一定的主权。

在无法解决下,中国惟有提出“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策略来缓解紧张的局势。但在美国强行于今年将其舰队驶入南中国海后,已向中国展示它是东盟国家的守护者;也就使到中国不得不借助一带一路的大战略来化解美国发起的新包围圈并进一步强化睦邻政策,使围堵政策被一带一路所融化。

所谓大战略就是依据中国和平崛起(后来改称中国和平发展,以避免被人称为威胁论)带来的成果下,得以在10年后(2013年)由习近平在这个基础上提出了原本已存在的陆上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的复兴,当然重心是放在海上丝绸之路,因为习近平需要使到马六甲海峡保住中国经济发展不受破坏的同时,也确保南中国海不成为新的火药库。

因此2015117日的习马会正好说明台海峡也不应成为拖后脚的绊脚石(台湾占有南沙的最大岛屿—太平岛)。就南海长远利益而言,两岸的和解是十分重要的。

为落实的第一个梦(在中共建党100年时的2021年达成小康社会)及第二个梦时(当2049年时,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一百年又是一番新景象),习近平也充分了解到如果没有经济援助铸造一个和平与繁荣的环境是不可能达到的,因此亚投行的设立不仅是及时的,也是在中国大手笔下投下400亿美元启开运作,藉以证明中国支持周边的国家发展得更好。在远亲不如近邻下,习近平的10年规划倒是让敌手在反击时得审势度势,切勿轻举妄动。因为当下的中国不急于要在南海起争端与美国争第一,也不需要控制马六甲海峡,更不想威胁别人(证明和平崛起与威胁无关)。这就是说,一带一路的提出是希望冲淡了外界对中国崛起的某些不安,进而共同携手开拓新境界和捍卫世界和平,不被恐怖份子无孔不入到处贻害人间。


刊登于2015年12月31日《东方日报》
(之三·完)

28.12.15

回教国联手打击IS (跃马扬鞭)



在沙地阿拉伯带头下,34个伊斯兰国家组成军事联盟,准备与西方大国合作,以便采用空袭的手段狠狠地打击“伊斯兰国”(IS)(Islamic State)乃至将它摧毁。
这些的伊斯兰国家是首次团结对付也是伊斯兰分子组成的武装组织,因为后者走极端与恐怖的路险,让真正和平的伊斯兰国家蒙受委屈也饱受摧残。
最明显的一个例子是美国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竟不分青红皂白在128日主张全面禁止回教徒进入美国,他是借口两名回教徒不久前在加利福尼亚州犯下枪杀罪后,在心血来潮下胡言乱语,结果遭致美国政府全面谴责。
我们姑且不先去理会在西方国家到底有多少%的人对“回教国”(IS)恨之入骨,而是调过头来看看正统的回教国家为什么也对极端的恐怖组织寝食难安?
按照史学家亨廷顿(1927-2008)的《文明的冲突》作为历史实例的演绎,世界不同的文明尽管可以交流和沟通,但它不可能溶合于一炉。因此他相信这个世界会因为文明的冲突而发生对抗和战争。
2001911日发生纽约两栋摩天楼被五架被骑劫的飞机撞毁导致3千人丧命后,亨廷顿马上在《新闻周刊》发表其著名的文明冲突的战火已经燃起了。这是回教文明与西方基督文明的对峙和对抗,没有妥协的余地。
尽管有人否定亨廷顿的理论和结论,但911事件却似乎再一次验证亨廷顿“言之有理”。
本来在亨廷顿看来不同的文明才会产生冲突,但今天的世界却又奇迹地衍生了“相同的文明”(和宗教)也能自相残杀和草菅人命。
所有这一切起因于70年代的回教复兴运动,并以逊尼派作为主流。埃及出现的“穆斯林兄弟会”就是一个强调宗教至上的组织,带有神权的倾向,与埃及的世俗主义格格不入。
可是在另一方面,伊朗的什叶派却在后来追上。当柯梅尼领导的宗教革命在1979年取得成功后,它大大地鼓舞什叶派教徒在世界动起来,但伊朗的宗教革命只是将伊朗变成一个“神权国家”,尚不至于走向极端和鼓吹暴力,也与恐怖组织无关。
反观逊尼派一向以埃及和沙地阿拉伯为首,它们在犹太人于1948年在巴勒斯坦的土地上建立起以色列国后,就不共戴天地团结所有的回教徒和中东国家向以色列宣战。可惜因为阿拉伯国家团结不力,结果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反而让以色列不断地壮大而软化了阿拉伯回教国家的立场。埃及在1980年与以色列建交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从此回教国家也因立场的不同陷入分裂状态,但也刺激了部分逊尼派的回教徒走向极端和使用暴力对付和打击以色列。
不料当1979年苏军入侵阿富汗后,美国就利用阿拉伯回教徒打起“圣战”的旗帜,与苏军周旋。来自沙地阿拉伯的奥沙马宾拉登就是在美国的培养下成为反苏战士。及后在1989年苏军撤出阿富汗后,奥沙马已在阿富汗取得立足点,并与塔利班联手,在1996年夺取了阿富汗政权。
也因为阿拉伯一些国家或组织借巴勒斯坦问题开始与美国过意不去,最后变成在反以色列的过程中也反美。
原本美国以为在911事件后(2001年杪)敉平阿富汗塔利班政权及奥沙马的基地及2003年铲平伊拉克的萨达姆政权后,恐怖组织就会沉静下来;恰恰相反,中东陷入更加纷乱的处境;尤其是2010年卷起阿拉伯之春更是给极端组织在动乱的地区建立根据地;最典型的是在2014年在伊拉克和叙利亚出现了 ISISISISIL的所谓“回教国”,进一步危及其他回教国家的安全。因此这些海湾国家及亚洲国家包括马来西亚团结起来,显示了正统与温和的回教国家决心与“IS伊斯兰国”划清界线,并与西方世界联手,但能否收到效果,尚待观察。毕竟这种自身文明的内部分化和冲突是最新的世界布局,这比不同文明的冲突更加的复杂和耐人寻味。

刊登于2015年12月28日《南洋商报》

国民党力挽狂澜于既倒 (天下纵横)



当台湾的总统选举越来越近的关键时刻,不仅国民党忙于临阵换将,改由朱立伦取代洪秀柱参选,而且也通过对外途径来争取逆风停息。
比较明显的是,马英九在11月份与习近平在新加坡会晤,这是事隔70年后国共领袖首次面对面交流。虽然在会议上没有重要的决策公布,但总算在某种程度上拉国民党一把。因为自从民进党蔡英文宣布竞选总统以来,她的民调总是高居不下。即使在后来换党主席朱立伦上阵,他还是无法扭转劣势。除了朱立伦过迟表态外,也反映出选民对马英九执政8年的不满。
但近日中国又有新的措施出台,显然是对国民党有利的。这新措施是放宽台湾居民当个体户的领域和条件,其中包括:(一)从只开放零售业和餐饮业扩大至广告业、包装服务业、服装及家庭用品批发和文具用品批发等24项。
(二)开放地域。过去是只有9个省市开放,现在则增加到17个省市区,总数达到26个。
(三)是对经营条件的放宽。过去只限从业人员不超过10名及营业范围不超过500平方米的限制,现在则一笔勾销。
根据统计,从2011年开始鼓励台湾居民经商以来,截至2015年已共有3000余个的个体户,有不少的营业额已告扩大和壮大。虽然与当下2300万人口的台湾项比较的话,是小巫见大巫。不过大陆公布的条件和营业性质的放宽,也多少有助国民党造势。
另一方面,也有消息说,洪秀柱行将访问大陆,可能会见高官,以为国民党打气。虽然此消息已被洪秀柱驳斥,但中国比较支持国民党则是不争的事实。例如朱立伦在今年5月访华时,与习近平主席见面,也传达一个强烈的讯息,即国共两党还是有课题谈的。
就在朱立伦难挽狂澜于既倒后,中国又出手打破不与台湾总统见面的禁忌,因为马英九已不是国民党主席,也不在党内任要职,充其量只能归类为代表党出任总统,也就有了习马会的安排。
可是为展示台湾拥有独立的自主权,马英九不久前还访问了由台湾占据的太平岛,它是位于南中国海内,以此来表达台湾不是中国的附庸,而是也能在南中国海发挥影响力。
抑有进者,就在朱立伦访美归来后不久,美国竟也公开宣布售卖台湾18.3亿美元的军备和武器,其中包括导弹护卫舰、两辆突击车及反坦克导弹等。这也无形中向台湾人民展示台湾有能力和权利购买武器进行防御,并未受制于大陆。
总而言之,国民党已出尽九牛二虎之力,也不惜得罪大陆政府,其目的十分明显的是要选民回流国民党,让总统位置照旧由国民党占有。
可惜的是,民调对蔡英文越来越有利,几乎她的当选已成定局。不过为公平起见,我们将不直接下结论,而是中美的战略到底对台湾选举有何立竿见影之效。
因此台湾今日选情之紧张也是因为选举的结果将会对中国的台湾政策有直接的效果。与其说今次只是台湾的总统选举,不如说是牵动两岸的政治取向更为恰当。

刊登于2015年12月28日《号外周报》第767期

评外国学者批“希盟” (现代春秋)



过去几年一直评析马来西亚政治的学者碧莉洁(Bridget Welsh)的最新评论文章是针对反对党联盟陷入困境的分析。
原本是在新加坡执教的碧莉洁目前是台湾国立大学东亚民主中心的高级研究员,也在其他大学(Ipek Unversity)当教授。
在印象中,她的文章是比较偏向反对党而希望民主政治在马来西亚得到滋长;反之她对国阵的施政的批判是比较多的。
不过整体而言,她尽量保持她的无党派色彩,例如她在对“希望联盟”的希望做出探讨时,发现希盟目前面对4大问题,即(一)恩怨未解;(二)群龙无首;(三)争当老大;及(四)与民脱节。
虽然我们不尽完全同意她的分析,但前面两点倒是一针见血地点出反对党的弱点。
她说过去的恩怨正蚕食希盟;希盟并未向前看,而是紧盯旧伤与老账。
这一匹布长的老账得从1999年大选后谈起。那一年,伊斯兰党取得辉煌的胜利,控制两个州政权(吉兰丹和登嘉楼)和拥有27名国会议员。因此在势力膨胀下把矛头对向巫统,与它竞争谁的回教国才是正统的。无形中忽视行动党的感受,因而在2001年导致行动党脱离反对党阵线(那时称为替代阵线)而自行上路。公正党虽没有否定替代阵线,但伊斯兰党也没把它放在眼里,虽然伊斯兰党当时的领导多是安华的旧友(参加安华领导的Abim回教青年运动组织),如已故主席法兹诺及现任主席哈迪阿旺等人,后来他们渐渐地淡忘安华效应才是真正地壮大了伊斯兰党。
正因为踌躇满志,各行其是伊斯兰党在2004年的大选与其他反对党一样蒙受重挫,勉强保住丹州政权,但州议席只比国阵多出两席。公正党则剩下可怜的一席,行动党也只能维持在12个国席的数目。
这印证了分裂带来失败,而且替代阵线不见了。直到2008年大选时,反对党才在安华的领导下又飞跃起来(按安华是在20048月获释放,而那年的大选是在3月份举行)。
2008年是马来西亚政治的分水岭,在安华拉拢下,行动党又与伊斯兰党勉强走在一起,而且在大选后,它们又快速地与公正党组成“人民联盟”(民联),准备取代国阵。
伊斯兰党之所以在2008年对安华的领导没有异议是因为安华证明了他的魅力是无法挡的,而且也只有他才能掀起308政治海啸,在一夜之间执政5个州属。国会议员更增至82席,直追拥有140的国阵。
来到2013年大选后,民联基本保持势力,而伊党成绩有些滑落,已有迹象显示伊斯兰党已越来越不安于在民联内所扮演的角色,尤其是安华第二度被控鸡奸罪后一直纠缠不清,遂使伊党对安华有了不同的看法。
例如安华原本希望在2014年参加雪州加影的补选,以便胜出后出任雪州州务大臣或可在官司案方面占一些优势。可惜的是,安华先被再判有罪下才择定补选的日期,这判定安华不能参加补选,大臣梦也就破碎了。
在无可奈何下,安华只得让夫人旺阿兹莎再上阵,但夫人在胜出后却遇上伊党拦路,它不同意旺阿兹莎出任州务大臣(最后才由阿兹敏接班)。这等于否定安华在民联的领导角色,而且伊党也公开地否定安华的领导地位。
由于这样,在今年6月的伊党大选上,几乎超过2/3的代表通过与行动党断交的议案;更选出一面倒向宗教派的新中委,而把原本被称为开明派的人马全部扫出领导层。
在无从调解下,被排斥的开明派也就在今年9月成立了国家诚信党,尽量地拉拢伊党党员加入其中,但看来未掀起大风浪。换句话说,伊党除了失掉各5名国州议员外,并没有发生退党潮和大地震。
即使诚信党也及快地与公正党和行动党成立了“希望联盟”(希盟),以取代已告消失的“民联”。但也无法突出安华的角色,因为安华已在今年2月第二度入狱5年,这对安华个人来说是政运的沉重打击,可能找不到前路;而对希盟来说又是一个危机,谁来领导希盟呢?自然是旺阿兹莎,但她的魅力与战略则远不及安华。与此同时,公正党内又不同意与伊党绝交,在一脚踏两船下,希盟的地位已受到挑战。
先别说全国大选,单就砂州选举肯定在明年初举行来看,希盟不但尚未有整体战略,而且伊党也扬言要跨入行动党城池。虽然在华人多的选区,行动党不怕失票,但如果希盟无法与伊党切断关系,那就会发生争当老大及与民脱节的危机接踵而来。
只是直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关注前面两点,而后两点尚未白热化。因为国阵在这个过程中也改革不明显,也面对诸多问题。
正因为两大阵线各有解不开的痛苦,也在一时之间尚无法看出选民的倾向。一般相信未来的大选不会一面倒,因为选民更珍惜的是制衡的重要性(Check & Balance)。

刊登于2015年12月28日《光华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