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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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14.2.05

春节一片红的联想 (横刀立马)

*飞扬

华人的春节有两个特色,其一是新年總共有15天,从年初一到十五元宵节,只有在元宵过后才称新年已过。而在这15天之内,碰见朋友总是恭喜不停。红包也得备足15天。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什么民族比华人拥有更长的“新年期”?

西详人是从圣诞(12月25日)到元旦日(一月一日)是为新年气氛,因此他们把Merry Christmas和Happy New Year串在一起,但也没有华人的“长气”。可见华人十分重视春节,不能一两天就算数,一定要拉长到15闹元宵,间中又有什么“人日”,“天公诞”(说是福建人的真正新年)等。

其二是新年前后,总是红色大行其道。挂红彩,吊红灯笼,穿红衣,派红包不一而足。于是红色与春节挂上钩。

为什么这样呢?因为华人认为红色代表吉祥,代表喜庆,代表了民族的节日达到高潮,所以“红色”成了最代表性的颜色。

但我们又有没有想过,“红色”不是新年的专用颜色,当它与政治挂钩时,它就成为左翼的象征。所谓“红旗飘飘”在一个特定的年代,它是左派乃至共产党的尊严和权力的化身。共产党用的是红旗,左派也用红来展示力量。五一劳动节挂红旗,党庆用红色党旗,国庆也用红色国旗。最令我们熟悉的是中国的五星红旗,以区别国民党时代“中华民国”的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国旗。

由于红色成为共产和左派的政治标志,因此在文革年代,毛语录也编成红色小册子,称之为“红宝书”。非共和反共国家也形容共党带来的是“红祸”或“赤祸”。于是在50年代美国拋出“骨牌理论”,认为“红色政权”从苏联、中国之后,会蔓延到东南亚,及至整个亚洲都会变成红色。

因为政治的变化,红色一度也成为“敏感”的顏色。那些反共的人士对红色避之则吉,不愿与红色沾上边,转用蓝色或青色之类的,以避免“惹红上身”。可是当春节一到,华人又喜欢用红色来冲喜迎庆。这使到顾忌“红色”的人也无可奈何。他们一直都不会明白为何共产党喜欢红色,而不用其它颜色?

其实,选用“红色”除了迎合华人的心理外,也有是振奋士气的作用。这种一箭双雕的意义,已是明显表露无遗。随着年代的改变,世界各国对“红色”已不敏感,也不视为禁忌。毕竟红色已不再是威胁,反而觉得红色可以衬托出节日和时代的气息。

讲到红色,我们又想到黄色是中国古代帝王的专用颜色。凡是宫庭莫不以黄色为权威的象征,皇帝的龙袍也是黄色的。在帝王时代,普通人民是不可随便着黄色衣服,否则有杀生之祸。

虽然如此,美国人在19世纪末期竟创办一种杂志,称之为“黄杂志”(用黄色为封面),专门刊登低俗文字和图片,藉以消遣,久而久之,人们便把低级与色情的文字与图片称之为“黄色文化”。

而此“黄色”又与中国皇帝的“黄色”的意义是截然不同的,只是后人为了方便,才使颜色的意义变了样。

这正如“红色”一样,既是封建留下来的喜庆颜色,又是共产时代特有的標籤。

这就是说,颜色本身不具有任何动机,它是“审美”的一种观念,只是后来的人因势利导,才对颜色作了識別,而产生了矛盾。但无论如何,仍然不损颜色本来的用途。

就像有人喜欢贬称到海外从事被认为不正当行业的中国女孩为“小龙女”一样无损许许多多的华人还是自称為“龙的传人”一样。这种矛盾心态比比皆是,也反映了人类是在矛盾中生存和自我調侃中來轉換顏色和文字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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