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投票日尚有两天的时间,到底会不会变天,很快就会有答案。
但这一回的大选显得不寻常,是因为加入了马哈迪这号人物转身成为反对党“希望联盟”的统帅。他在今年初的转身成功也引发了政治格局的变化。本来若马哈迪没有加入希盟,而安华又在狱中,整个希盟的气势不会像今天这样的“狂热”起来。
既然马哈迪领导反对党阵线组成的希望联盟已成为事实,也就使到纳吉领导的国阵必须要迎接马哈迪带来一波又一波的挑战。
时至5月3日,前任财长达因的预测也是让国阵有些坐立不安的。
达因说,除了希盟继保雪兰莪与槟城的政权外,它将有机会拿下吉打和吡叻,甚至一向以来被视为国阵堡垒区的柔佛,也首次陷入五五波的困境中。
吉打在2008年大选时是伊斯兰党的囊中物,它起而执政。虽有公正党人参与行政议会,但决策权在伊党手里。
由于伊党治理期间也出现过一些宗教冲突的争议,同时在买卖房屋的条款中,也增加对土著的保护。因而在2013年大选结果伊党又将吉打州政权交还给国阵。
本来慕克里是吉打州州务大臣,但在2016年被纳吉革职后,就与其父亲马哈迪站在一起,而在2016年成立了土著团结党。
当这个党加入希盟后,更是如虎添翼,而获得分配议席是向巫统全面挑战。这也正合马哈迪的心意。因此土团党保持与巫统的特征正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取代巫统成为国家的主导政权,但这一段路也不好走。
虽然伊党曾是吉打州的执政党,但自从于2015年与民联绝交后,就被后者加以冷落,也让伊党的形象在非穆斯林社会中大大降落。根据民调显示,伊党不可能在吉打州成为举足轻重的政党,反而是希盟有机会成为国阵的劲敌。
至于吉打州的变天与否,也可以从一些政治领袖的动向和马哈迪儿子的表态得知一二。这些人包括前财长达因、前贸工部长拉菲达及前文化部长莱士耶丁;还有马哈迪的长子莫克查尼也在吉打的垦殖民区的讲座会上力挺希盟,希望垦殖民能响应变天的诉求。
如果希盟与国阵角力而可能会出现双方势均力敌的悬峙议会局面时,也就需要两大阵营进行抢夺战,拉拢议员跳槽是最惯用的策略。
不过公正党人似乎签了一纸契约,一旦脱党就要赔偿1千万元的损失,也使到“青蛙”失去作用。
另一方面,伊党在吉打也大阵仗地推出15名国会候选人及37名州议会候选人,但它不可能单独执政,除非与巫统合起来的席位超过一半(18席以上),否则伊党的结局可能是悲哀的。
最令伊党吃不消的是,民调显示它可能在吉兰丹垮台,让位于国阵,而不是希盟。对此,伊党一点都不相信,认为是无的放矢。
当然希盟都知道凡在东海岸一带的州属,即吉兰丹、登嘉楼及彭亨将是属于国阵的天下。不仅在东海岸没有马来人海啸,而且伊党将面对国阵的人海攻势,吉兰丹政权能否保住已成为焦点之一。
当然我们也相信伊党在东海岸区仍有势力,只是这股力量尚不足以将三个东海岸州属都拿下。现在看来它的孤军作战是“自我设陷”。
与此同时,国阵在吡叻州的政权就有风险,它在2008年输给民联3席,即28对31,结果在挖角下,3名州议员投入国阵,又变成31对28,政权又回到国阵手里。同样的,民联在2013年时也无法突破,保留在31-28的地位。这意味着吡州无法变天。
来到2018年,希盟又再一次兴致勃勃要拿下执政权,但也面对伊党参加21个国席和44个州议席的争夺战。如果伊党扮演分裂选票的角色,希盟就会失败。反之如果伊党只是“添乱”那就对希盟有利。
至于柔佛州,它是比较特殊的州属。一向以来是巫统(也是早期联盟及后期的国阵)的堡垒,反对党除了拿下三几席外,根本无法动摇国阵的地位。只有到了2008年时柔佛州人才能作出有限度的改变,先看北马结果,再来考虑南马要不要变天。因此那一年的选举,反对党在柔佛只拿下1国5州席。至于在全国方面,马华保住15个国席、民政2席及国大党3席,连同国阵巫统的79席和沙巴及砂拉越的席位,共达139席再度执政。反对党虽从中崛起,共夺82席。其中伊党23席、公正党31席及行动党28席,还是无法改变大局。
来到2013年的大选,柔佛作为国阵城堡再一次被冲击。结果国阵以133席再次执政中央,民联则有89席。其中值得注意的是马华输剩7国席和11个州议席。在7个国席中竟有4席来自柔佛。如果本届大选国阵再陷困境的话,柔佛的华裔可能与马来海啸共结合而变天。希盟所取得席位或如下列:行动党17席、公正党5席、土团党5席及诚信党2席,结果以29席对27席起而执政;反之如果马来海啸只局部扬起,则柔佛很可能保持原状,同时也有助贡献中央的执政地位(柔佛共有26个国席)。
当两大阵营进入白热化与短兵相接之后,我们略可推测本届大选的走向,一方面希盟要鼓吹马来海啸;另一方面,国阵则否定这个可能性。斗争的焦点在于西马的66个乡村国席会不会被希盟所攻下?这就非得依靠马来海啸不可了!
总而言之,一切还得看5月9日的投票结果。
刊登于2018年5月7日《光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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