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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20.10.15

哈迪阿旺“错误”的拥抱?(跃马扬鞭)

随着今年6月伊斯兰党在代表大会上通过与民主行动党“断交”后,也就意味着在2008年重新组成的“人民联盟”(民联)已告瓦解,至少在行动党看来是这样的。
接着伊斯兰党也通过中委会选举消除党内的“开明派”,让他们在党内无立足之地,以展示伊党内保守势力在操盘,而且也带有较浓厚的宗教色彩。开明派在无从选择下,只得另起炉灶成立“国家诚信党”,基本上是冲着伊党而来。正当谁都无法评估诚信党的影响力时,身为伊党主席的哈迪阿旺却义无反顾地按照本身的意愿行事,其中最明显的是坚持在国会提出实施“回教刑法”的私人法案。
虽然西马的国阵成员党尚未明确表态会否因“回教刑法”而退出国阵,但单就东马的不予苟同,巫统就会感到左右为难。如果拿伊斯兰党的势力和东马国阵成员党的势力作比较的话,肯定是东马更为重要。一旦国阵缺了东马的支持,政权也就岌岌可危了。在两难底下,巫统的最好策略是按兵不动,保持沉默(目前巫统的心态就是这样),直到下一届大选后才来看整局。
可是在伊斯兰党看来,它如果没有持续做出令人诧异的动作将会被其他政党认为伊党势力已“大不如前”,成为孤军作战的政党。在不甘心下,哈迪阿旺突然在1013日,以伊斯兰党的名义与土著权威组织拥抱在一起,许多人看傻了眼。因为土权自成立以来(2008年)已被视为在表现上比较倾向种族主义,即使它曾邀请马哈迪、东姑拉沙里站台,也不意味着这些重量级的领袖会苟同它的种族主义政策。
其实如果我们深一层探讨伊党与土权达致3个课题的合作也是很耐人寻味的。其一是共同反对跨太平洋协议(TPPA);其二是反对使用国安法扣捕巫统党员凯鲁丁及郑文杰律师;及其三成立皇家调查委员会,以调查一马公司的526亿门案。
除了TPPA属于国际重大课题,朝野间不大引起争议外,后面的两个课题似乎是与国阵;尤其是与巫统唱反调的。
伊党和土权之所以拿大题目做文章,主要的目的是让人感觉它们不是亲国阵的,但这样的良苦用心现在看来是白费心机的。
这是因为在有关新闻见报后的第二天,伊党雪州主席依斯干达沙末坦率地说,雪州伊党坚决不同意与土权合作。“虽然我们准备与尊重伊党原则和具有奋斗原则的人士合作,共同对抗国阵,但我们拒绝任何挑起种族情绪的组织”。
这说明伊党内仍有党干部不会原谅土权组织主席依布拉欣阿里曾在伊党背后插一刀。他是在2008年的大选时被允许使用伊党名义参加国会选举而告捷,但不久竟然离开伊党,自我标榜,我行我素,且时不时指责与批评伊党。紧接着独树一帜地抬出“土权”组织,既非倾向反对党,也不抗拒国阵,企图成为第三把声音。不幸的是,它被认为是偏执的组织。就不知道为什么哈迪阿旺会同意在政治道路上与土权携手合作?放弃过去在民联的承诺(不鼓吹种族主义)?
这不但反映出哈迪阿旺的短视和短见,而且也堵住伊党向外寻求更大的出路。无可否认的,伊党需要的是争取非回教徒的支持,以扩大影响力,而不是钻牛角尖走回种族路线。
有两个例子是伊党要接受教训的,其一是拿督翁组成的“国家党”在1955年败给联盟后就走回种族路线,结果在1959年也翻不了身,直到拿督翁在1962年逝世,国家党跟着“人亡政息”了。
另一个例子是东姑拉沙里创立46精神党期望在1990年大选夺取中央政权功败垂成。过后将党改名为“46马来人党”,突显其种族色彩,结果在1995年的大选表现更差劲,不得不在1996年结束此党,党员回归巫统。

既然伊党主席哈迪阿旺已发现不对劲后马上通过其政治秘书阿末三苏里针对相关新闻做出澄清,也对传媒的报导有误给予纠正,下来他应该做的是进行多元种族的统战策略,而不是孤芳自赏,把自己关在农村里。遗憾的是,他可能还没有从拿督翁及东姑拉沙里的失败中领悟过来,随便找个合作对象就来壮大自己,充其量是一场短命的笨拙表演,对伊党只有扣分而没有加分。
刊登于2015年10月19日《南洋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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