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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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29.1.18

广东话向普通话“宣战”?


香港浸会大学若普通话测试不及格而不能跨过毕业门槛终于引发强烈的回响,更触动校友会号召全校在本月廿六日举行大罢课(全校共有13000名学生),以抗议校方在正月廿四日宣布将两名“带头人”暂停学业。他们是学生会会长刘子欣与“浸大山神”社群创办人陈乐行。
学生批评校方是“政治打压”和“杀鸡儆猴”,声言将开展更大规模的抗争。
究竟浸大的事件有什么政治议程?而年青的一代又在争论什么呢?
无可否认的,香港是与广东省分不开的,一向以来隶属广东管辖,且在公元220年汉朝灭亡后,引发三国之争和五胡乱华时而有大批汉人向南方移居,也就把他们的古老语言带到南方,粤语也因之得到生存和发展。
在明朝(1368-1644)时,将普通话(Mandarin)称作“官话”,直至中华人民共和国在1949年成立后,才进一步确定其官方地位,其他地方不同语言只能视为区域的方言,未能列为“官话”。
正因为秦始皇在公元前221年统一了文字,也就使到北方的语言(普通话)有了文字,形成两位一体,流传到今天。
至于各地方的方言,也只有语言(口语)而没有文字,在一定程度上约束了地方方言的“现代化”;尤其是在1842年香港被割让予英国后,英国宗主国就锐意地把香港发展成资本主义的橱窗,以有别于中国的封建帝王制度。
当共产党在大陆取得政权后,英殖民政府更加政治化香港,除了用民主政治来向中共政府炫耀外,也在教育上保留粤语的普及地位,以和英语齐驱并驾。而且香港的报刊和书籍是用直排,也用繁体字,与台湾一样,以区别大陆的横排和简体字。
虽然改变终于到来,在1997年香港主权回归中国时,但只有1/4的香港人能说一些普通话,而在20年后(2017年),普通话的使用明显地提高到48%。可是在政治运动的影响下,香港人又对普通话的普及有了另一种想法,就是有人反对将香港“大陆化”。为了抗拒广东话被普通话所取代,香港一些年轻一代不再对普通话的学习感兴趣。虽然不是杯葛,但总担心中国的目的是用普通话成为中国的唯一通用官话。
当然在现实社会中,香港当下最抢手的学校不是教英文,便是教普通话的,已不是香港人第一语言的“广东话”了。可是在大专教育的的层次上,香港政府就面对大学生的冲击,更因此孕育出所谓“港独”的思想。
在所谓“香港人”看来,若是政府顺其自然就会有更多人心甘情愿学习普通话;反之若是强制性的,他们就联想到大陆的政策一定会被引进香港,而没有所谓香港50年不变的说辞。因此促请大学取消普通话口试作为毕业的条件是学生的斗争目标之一。
不论香港人怎么想,若有人蓄意用广东话vs普通话既不明智也是反中华文化的,因为汉语言(普通话)和文字最少已有三千年的历史,否定普通话等于是对本身中华文明的否定。
从这样看来,马来西亚的华人社会在“五四”之后就根据中国北京的教育政策走是正确的,避开了方言引发的争论。
当年(1920年)中国采用普通话课本教学,马新的华人就通过“中华民国”驻新加坡和槟城的总领事将中国课本和教学引进。换句话说,我们从一开始就用普通话教学,方言学校少之又少。在第二次大战后,更是销声匿迹。也因为华人社会的坚持,马来西亚华人讲普通话的水平不亚于中国人,而且也会说几种方言。这正是马来西亚华人在教育上成功的典范。
如果香港在殖民地时代已引用中国教学政策,用普通话教学就不会有今天的“乱局”。可惜直到今天,用广东话教学的学校还真不少;尤其是在“港独”企图发展成思潮时,中国政府和港府更需要制止“港独”发展成为思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刊登于2018年1月29日《南洋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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