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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6.7.20

港人终将领悟:落叶归根

中国人大终于今年630日通过港版国安法,且已在71日生效。而在这之前,已回归中国的香港仍未有国安法;英国走后,也没有留下香港的防卫措施。

换句话说,在199771日后,港人时不时会挑起某些事情来一个大抗争,例如对六四事件的悼念;对香港回归后争取直选(特首及立法议员直接选举,而不是先通过选举人一关后,才有资格成为候选人)及后来演变成抗议23条国安法的提出(2003年);2014年的雨伞运动,将示威当成长期占有街道的“自由”;尤其是在2019年政府拟修改逃犯条例,以便嫌犯得以被引渡回事发地区受审,讵料掀起空前的大示威,有2百万人之众,场面浩大。

虽然第23条国安法及犯罪条例的修例案在后来被收回而没有推行,但示威的民众似乎把示威抗议活动变成“新常态”。

在这样的大前提下,身为特首的林郑月娥最为尴尬。所幸在这艰难的时日,她得到中央的支持,才不至于“狼狈不堪”。

当然这不是特首一个人的“责任”,而是在不同的历史背景下拼凑起来的复杂局面。毕竟英国通过鸦片战争(1840年)占有香港后,这块殖民地并不像其他地区和国家在后来通过独立成为新的国家,例如马来西亚,印尼和缅甸等,反之它是属于中国的,只能归还,没有独立的条件。

可是为了解决和争取香港人民的支持和认同,中国政府提出了“一国两制”的构想(1984年)。后来也邀请香港精英参与起草香港基本法。它规定香港50年不变,继续推行资本主义,与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是不相同的,也就是所谓的一国两制。

不过香港经过英国150年的统治后,已形成十足的资本主义价值观,包括那些从大陆合法地或不合法地移居香港的中国人,也在耳濡目染下接受资本主义的思维。因而不期然地产生排斥的心理,包括不跟随社会主义制度,更对中国的一举一动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担心社会主义翻墙过来香港。

其实国安法是与社会制度没有直接关系的,任何资本主义的国家都有自身的国家安全法,以保卫国家不受侵犯和不容特工颠覆政权。这就是邓小平所说的香港可以“马照跑,舞照跳”,但绝不能成为反共和反华的基地。

无可否认的,在英国撤离后,它仍然保持庞大的特工体系,再加上美国、欧洲国家插足其中,香港若没有安全条文可以引用,那在香港基本法下成立的特区政府将是“无牙老虎”,对外国和国际情报活动更难以掌控,亦对罪犯活动鞭长莫及。

即便港府向示威者作了让步,但仍不起大作用,示威活动依然层出不穷。在没有更好的条件下,中央终于将国安法提交人大审议,不能再任由香港沉沦下去。马上见效的是陈方安生引退政坛,黄之锋等人解散其组织,意味着反华反中国的内在势力在消退中。如在71日示威的群众已剩下万余名,不再是上百万之众。

但西方政府则把焦点放在中国,因而美国众议院在72日通过了“香港自治法案”,而参议院也在较早前通过类似法案,与早前两院通过的“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是相辅相行的,目的在于取消香港的关税特别地位和对中国官员的防美筑起围墙。但这一举动又是双面刃,也会对西方国家造成伤害。

还有即使英国准备给拥有英籍民的香港人(300万)获得延长护照年限;澳洲也准备收容“香港难民”,但问题是能够有条件移民西方国家的人不是很多。

就以加拿大为例,它有177万华裔,但香港移民在1980年至1997年间有数十万名移居加拿大,单在多伦多就有十余万名香港人。后来在香港回归后,一切改变不大,又有许多人回港居住,变成拥有西方国籍的香港人觉得还是家乡好。

再看近年移居的香港人也不多,去台湾的不过数百名。

思来想去,香港人最终会以落叶归根的心态迎接未来,那就要学习与中央沟通,而习惯于“一国两制”下是不能有绝对我行我素的自由。

毕竟今天的中国已用整个国家的机器和经济与香港的前途押上,与美英等国家赌上一把,港人又焉能落井下石或幸灾乐祸,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刊登于2020年7月6日《南洋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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