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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7.2.09

霹州政权再变天?许月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霹雳州政坛又起风暴。这一回是成立即将一年的民联政府遭遇突如其来的“叛变”。两名公正党行政议员贾马鲁丁及奥斯曼在玩失踪游戏后,终于真相大白,原来他们暗渡陈仓的与巫统进行一场“政变”;而原为行动党副议长的许月风竟然插上一脚,不是为了凑热闹,而是临门一脚要了民联政府的命,企图为“政变”增添变数。

这种意想不到的变节游戏在政坛上并非罕见,但对于308大选的民意所向也是一个“政治背向”。他们是代表了“民意”或者是“背弃了民意”?也只有让历史来裁决他们,不过就现实而言,一旦中选了州议员,也就“享有特权”做他们自己认为喜欢的事,不是人民可以控制得来。这就是民主选举的一个规则。姑不论他们是不是“骑劫”了民意。就时局来看,他们似乎已成功翻盘,弄垮了一个他们曾经营造的州政府,这就好比一个家庭的成员“离家出走”,使到“家不成家”,提早结束他们的家。站在政治道德的立场,这是不应该发生的,至少他们要问回选民,同意不同意他们这样做?

可是在法理上他们可以不必顾及情理,也就一个人或三几人在特定的时刻足以“翻天或变天”,真是让斗升小民瞠目结舌,原来他们费尽心思买票进场(投票)是看一场“马戏班”的表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让我们从历史的角度来演绎政治的千变万化,不难从中看到政治的吊诡与民主政治的脆弱性。

当然,从独立开始就成为执政党的联盟或后来的国阵是绝少发生议员跳槽的事。前有沙里尔(1987年)脱离巫统,以独立人士角逐再胜,但他后来还是回到巫统,且今日已是贵为国内贸消部长;后有今日的纳沙鲁丁(霹州议员)跳槽公正党,不出几天又回巢。

由此可见巫统只有接纳“叛兵叛将”,而没有所谓叛变的传统。它的优势在于它拥有强大的政治资源,不是几个人可以左右和震撼得了的。

至于老牌的回教党,其议员在早期1977年之前也有跳槽现象,但在那一年之后,痛定思痛的回教党即使输掉吉兰丹州政权,只剩下两名州议员,也没有再发生变节事件。它凭着宗教与信念坚守阵地,直到1990年重夺回丹州政权;再于1999年多夺下登嘉楼州;又于2008年再造辉煌,拥有三州的执政权。

这次霹雳州之“变天”不是回教党内讧。如果民联因此失掉州务大臣之职,尼查天地良心的对得起回教党,他的清新的形象即使不当州务大臣,也已深入民心,他应该是回教党的骄傲。

反之,公正党却是这次变天的最大受害者。它在2008年的大选成为最大的赢家后,安华也后市看起,未想霹州后院起火。起因也许是其两名州议员被控触及贪污罪而种下生变之祸。在我们无法探讨内情的当儿,我们只能推测他们有其蝉过别枝的背景,是对是错,也只有将来交给选民来判决。

还有甫从巫统跳槽到公正党的纳沙鲁丁,又再吃回头草。在政坛也非新鲜事(曾永森及陈忠鸿就是两个例子)。这也说明了公正党在奋斗的过程中,有其不足之处,因为它的党员来自巫统也不少,他们的来来去去只能说明他们的政治信念的模糊性,不能代表所谓“作非今是”。

虽然有人形容公正党有些像“小巫统”,但我还认为它们之间有相当的差别。差别就在人事的不同与治国理念的回异。例如安华虽来自巫统,但其面对的“遭遇”非常人所能顶住,终于使到他能在10年后再站起来。

正因为安华非等闲之辈,在308大选后变成他与纳吉的直接交锋。前两局(两场补选)是安华占上风;后一局(霹州变天)则是纳吉扳回,而且是一个州政权,比起两个补选更具其政治含义。
我们不认为这是斗争的结果,恰恰相反,这是安华与纳吉针锋相对的新起点。他们两人还会为权力的掌控不断地斗争下去。

在这场斗争中,出人意表的是行动党也有议员卷入其中。许月风为何会成为其中一颗关键性的棋子?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行动党的历史是最多议员跳槽的,自1969年以来不下20名议员走向执政党才有了去年林冠英要森州行动党候选人约法三章的协议。没想到此次不是发生在森州,而是在霹雳州,或者许月风会被国阵形容为“识时务者的俊杰”,但她是不折不扣的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其行动是对是错,目前已不重要的(历史自会作批判),重要的是在霹雳州原有6名的行动党行政议员,再变天后只能只剩下2名华裔行政议员。这种变化不可谓不大。

由于纳吉宣称已获得32名州议员的支持,比民联的28名议员多出4名,也就意味着霹州议会解散的可能性不大,但不论国阵再组政府,整个局面(至少在人心上是不稳定的)。对霹州人民也是不公平的。因此国阵要告诉人民他将如何公正执州,种族上的比例又是怎样分配?最重要的是他能否安定民心?安民心比安大局看来更为重要,警惕所谓得政权失道德的后遗症,马哈迪就有此担心。

在这方面,我们又看到马华和民政党没有直接与重要的角色扮演,显然一切由巫统操办。变不变天,要不要变似乎是由巫统在运作,与国阵的其他成员党,如马华、民政和国大党没有直接关系。这又反映了308大选后,这三个成员党已因大选失利变成说话的份量不大。不过,如果没有估算错误,马华则会从变天中拾到榴槤,无端端的又迎来一个“小榴槤”。至于民政和国大党,或只能静观其变。

政治的现实和残酷;政治的变幻难测;政治的真真假假,尤其反映在霹州变天这码事。
看起来这是巫统与民联的一场龙争虎斗,我们且拭目以待霹州苏丹的讯号,才能知晓下一轮双方如何短兵相接?

刊于2009年2月6日光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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