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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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4.5.20

病毒冲击下的马安斗争

正当全世界被新冠状病毒(Covid-19)搞得晕头转向时,马来西亚却因政局的急转直下而面对三大危机的胁迫。

其一是马来西亚从来没有面对过如此来势汹汹的病毒,从一月下旬起,病号就不断增加。直到430日,已累积6002个病例,而有100人死亡。因为疫情尚未结束,因此我们不知道下来的疫情会恶化或受到控制?

其二,这一回的新冠病毒导致国家经济陷入空前困境而伤痕累累。虽然政府已宣布拨出25百亿令吉的援助方案,但因“封城”(318日至512日,共55天)不算短,已造成各行各业大感吃不消。及后也会因提前使用未来钱应急下一代也不得不付出高昂的代价。至于疫情过后有多少家企业因而倒闭,不得而知。

其三,最为重要的,正当国家面临疫情大灾难时,我国却上演了一场出其不意的“政变”玩意儿,在一夜之间执政集团的希盟成员党内部分裂(一边是土团党分成两派,一派随马哈迪,另一派随慕尤丁;另一边是公正党内也分裂成两派,结果阿兹敏蝉过别枝,投入土团党),再拉上国阵巫统、伊斯兰党及砂州政党联盟,已在国会内形成大多数席。

因此在224日的政变,是希盟政权的结束,也是国民联盟(国联)的上台。希盟上台未及两年突然下台,内情真相如何?没几个人能看透问题的本质。

2008年的大选,安华抓紧机会力图翻身。果然这一回夺下了5个州政权(吉打、槟城、吡叻、雪兰莪和吉兰丹),也大大增加了反对党在国会的议席(140-82)。

当年安华势力的壮大,也不是马哈迪所要看到的。因此在2009年他逼阿都拉下台,改由纳吉拜相。除了纳吉是马哈迪恩师敦拉萨的长公子,需要及时回报拉萨一家人外,也希望纳吉政权得以巩固,免除安华的“阴云不散”。

2013年的大选,基本上是纳吉个人的胜利,安华这边只保住三个州议会(槟城、雪兰莪和吉兰丹),而且在国会议席上也只从82席增加到89席,国阵剩下133席,还是稳固的当政。

但万万没有想到,马哈迪竟在2015年亲自赴法庭与安华握手言和(一笑泯恩仇),几乎很少人能体会他们已重归于好和破镜重圆。因为安华后半生的政治生涯已被折磨得七七八八(2015年又因第二次鸡奸案被判刑。虽然此事与马哈迪无关,但纳吉对安华也是防之又防的。他心中认定的强大政敌除安华外,就没有第二人了)

未想到在2018年的大选,竟是希盟登台执政中央,马哈迪也了却心愿再次拜相。

尽管希盟在此之后(509后)不断传出安华将在两年内接班,马哈迪也不予否认,但他从来也没有列下时间表,使到安华忐忑不安。若太过冒进又怕得罪马哈迪,得不偿失;若太过软弱,就等于被对方冷冻。总之安华是错在判断失误,用错战略,以为没有永久的敌人,而他也相信马哈迪会兑现诺言。

在今年2月政变期间,也许马哈迪已得悉慕尤丁将取代其位而上,而这一切也与阿兹敏和希山慕丁有关联。

就在马哈迪在大权行将旁落之时,他依然坚持由旺阿兹莎任副揆,而不要安华成副手。

这是摆明不让安华上位是马哈迪从未改变过的思路。

无可否认的,马哈迪组织土团党是用来取代巫统的,但不会为慕尤丁接班而设。

即便马哈迪提出有人不要安华接班;也有人说他是新自由主义者(即意不会维护马来人主义),所以他不选安华接班,理由倒是牵强。

与此同时,当慕尤丁集团的斗争逼近时,马哈迪有两个选择,或可把球抛给安华,这样慕尤丁就扑空了;或把球踢向慕尤丁,而刻意让安华落空(在安华与慕尤丁之间都不是马哈迪的接班人。慕尤丁在1993年当选党副主席后,马哈迪只委他担任“足球部长”(文青部长)。后来在1996年党选,慕尤丁被踢出局,因此后者也非是拜相之人。针对这一重大历史事件,我们希望马哈迪能确确实实告知我们为何他对安华一踩再踩?当初又为什么和好?前前后后安华已第二次翻筋斗。还有慕尤丁是在默许下或趁乱局自我杀出的胜利者?

如果慕尤丁因行管令而得益,取得时间和空间来巩固政权,算是在乱局中打得正着。可是如果民怨四起,经济不振,那就是自食其果了。所以在疫情下,谁也不知道“政变”是好事或坏事?

 刊登于2020年5月4日《南洋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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